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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和甜美,虽然一不止一次品尝,但每一次触及都能引发他更加疯狂的yù_wàng。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沉迷。
安以默本就羞得不敢看他,哪里防备他会突然袭击,初时怔愣过后她开始挣扎。
感受到她的推拒,他健臂一紧,勒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在她脑后固定,不容丝毫逃避。
灼热狂烈的男性气息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她被吻得窒息,身上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他却还不肯放过。高大结实的身体狠狠抵住她,将她困在自己和书桌之间。
她觉得他要把她体内所有空气都抽走了,小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口,无论如何也撼不动眼前山一般的男人。又羞又恼之下,甚至还能感受到一种狂野的热烫紧紧顶着小腹缓缓厮磨,那种坚硬的程度更是叫人心惊胆战。
安以默害怕得扭动起来,身体尽量往后缩,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却因这样的退却被殷煌顺势抱坐到巨大的书桌上,而他更得寸进尺地顶开她双腿,挤了进来。
虽然两个人都衣衫完好,可这样的姿势暧昧得让她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气得捶他,两条腿使劲并拢,无奈他身高马大怎样都敌不过他的力气。
“别动,不想我在这里要了你就别乱动!”耳边是他黯哑低沉,极力压抑的声音。
安以默果然乖乖地不敢再动,靠在他胸前急促喘息,一阵委屈油然而生。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她是穷,是平凡,可她也有尊严,他凭什么这样欺负她!
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委屈,以往再苦再累再难熬,爸妈再偏心她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却在他面前止不住哭泣,尽显软弱。
看到她的眼泪,殷煌的心都揪疼了,捧住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小心翼翼吻去越流越多的泪。
他忽而温柔的动作,让她心里更加酸涩,那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讲不清,好像他越是温柔她就越发委屈。
小手紧握成拳,在他肩上恨恨捶下,一拳,又是一拳……鼻音浓重,带着哭意控诉。
“你混蛋……你欺负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坏人……”
一贯高高在上的殷煌何曾哄过女人,见她伤心成这样,又急又痛,没有办法可想,只一味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勒在胸口。
她哭累了,打累了,渐渐安静下来,靠在他怀里,鼻子一抽一抽。
“我要回去。”她闷闷的声音自他怀里传出。
他身体一僵,把她搂得更紧。
见他没有反应,她提高了音量:“我要回去!”
“这里的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还想回哪儿去?”他声音沉了下来。
“我要回家,我自己的家!”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瞪他。
他冷笑:“你确定那是你的家?”
她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地质问:“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殷煌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他的沉默让她心底一凉,随即自嘲地笑:“知道就知道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推开他,从书桌上跳下来,抬步往外走。
殷煌心里一紧,伸手拉住她,脱口而出:“别走,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她回头奇怪地看他,他的目光不再冷漠,不再高傲,灼灼望着她,带着诚挚和一种她难以理解的深情。
“为什么?”她不解。
他定定地凝视,她被他盯得垂下视线,心里既害怕又期待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久久才听他缓缓开口:“如果我说喜欢你,你信不信?”
即便猜到答案,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心还是狠狠漏跳了一拍。她垂着眼眸,过了很久才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他的表白让她心乱如麻,明知道不该轻易陷落,又止不住心动,她是真的没有能力处理目前的纷乱。
他低叹一声:“我送你回去。”如果她需要考虑,他给她时间。
车子开到安以默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被殷煌一把扯住,她抬头看他。
“我给你时间考虑,不代表你可以无期限地逃避。”
她点点头,没说什么,开门下车。
“小默,你总算回来了,我和妈前面还在惦记你呢!”殷煌的车一进入小区,安以箴就发现了,早早隐在楼道里,此时见安以默下车才从阴影里走出来,状似亲昵地招呼。
殷煌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腰。
“姐,你怎么在这儿?”安以默意外,并没意识到殷煌宣示主权般的动作。
看着两人如情侣一般站在自己面前,安以箴简直妒红了眼。眼睛在殷煌身上溜了一圈,故作熟络地开口:“哟,这不是殷先生吗?小默你怎么又麻烦人家殷先生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你学生的家长,你也不怕别人说你占人家便宜!”
殷煌明显感觉到臂弯里的身子一僵,蹙着眉头刚要说些什么,安以默已轻轻挣开他走到安以箴面前。
“是我疏忽了,谢谢大姐提醒,以后不会了。”说着她转过身,对殷煌稍一欠身。
“今天麻烦您了,再见。”说完转身上楼,目光由始至终再没朝他看过来一眼。
看着安以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安以箴转过头来对着殷煌妖娆地一笑:“又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殷煌的目光冷冷地在她脸上扫过,压下怒意,脸上尽显鄙夷。对于这种货色,他向来连话都懒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