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院,仍旧是那间简朴的书房,今日白老爷子把白天辰召了回来,爷孙两个坐在书房,瞪着眼,都在考虑着接下来的话题。
书房里寂静无声,两人双双沉默。
老爷子瞪了一儿,心底无声叹气,稳了稳心底的情绪,抬头肃穆的问:“刘家的事,是你整出来的?”
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这几日,刘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稍许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是有人在暗地整刘家。
刘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他背后却有个向家。刘家发生的事或多或少牵连到了向家,这几天,向家的股票也有跌落的迹象。
白老爷子其实并不关心这些事,也不知道这是白天辰在后面运作的结果。直到昨日向家老太爷来找他下棋,他才知道其中的关系。
“您老什么时候开始管起这些事了?”白天辰黑眸微挑,深邃得望向自己的爷爷,没承认,也没反驳。
简单一句话,老爷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深深的看了眼白天辰,然后爷孙俩又一次陷入沉默。
半响,老爷子抬起眼帘,语气不明的说:“小小一刘家,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有的人就是太自以为事,那是他们自找的。”白天辰撇嘴,目光油然黯沉,他没有解释。他说完后抬起眼帘,静静的等着白老爷子接下来的话,他可不认为自已爷爷把他召回来,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刘家的事,在白天辰眼里就是小事…
话落,白老爷子又再一次沉默无语了,垂着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抬眼,鼻间无奈得呼出一口气,道:“做事要拿好尺度,有些家族在京都已经驻扎已入,其中的关系复杂无比,牵一发动全身。”
白天辰没有出声,他沉默着静静的看着白老爷子,神情没有一丝起伏,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他听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不过,那又如何,他可不是怕事的人,人不范,我不范人,这次虽然只是动了刘家,但如果那天谁敢在确碰他的判鳞,管他是一流家族还是二流家族,通通照杀不误。
半晌,他蠕动了下嘴皮,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仍是没把话说出口。站起来,淡然说道:“我知有分寸。”
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然后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
老爷子望着孙子高大的背影,挑了挑眉,冲着他后背意味不明的问:“什么时候把周然那个小丫头带回来啊?”
听到老爷子的话,白天辰脚步顿了顿,转过身,目光诧然的瞅着自己爷爷,迷惑了两秒,随即黑眉微挑,抿嘴一笑,“元旦啊,正好那几天大家都在家。”
老爷子一脸严肃的点点了头,明睿的眼睛里划过一缕喜意。“恩,也好。”
白天辰目光幽幽不明的看了眼他严肃的面孔,心下好笑不以,这老爷子想见孙媳妇了吧…
白天辰不动生色的抽了下眉头,转身大步离开。心底十分窃喜,如今然然已全完接受了他,是该把她带回白家了,
白天辰驱车离开了内城,天气渐渐冷了下来,一层薄薄的白雾覆盖在马路上,看上去飘渺怡情。
抬头看了看腕间的针表,白天辰勾起嘴角,脸上挂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在岔路口时,他直接改变了行车方向,驱车往泰元直奔而去。
他决定去泰元等周然下班,好久没有去接媳妇下班了,今日有空,就让自己亲自为她效劳吧。
——
京都郊外,一座占地五十亩的独立建筑优雅大气的耸立在此,这儿就是名满京都的风云俱乐部。
安静的郊外大马路上,离那建筑前方一百米处的地方,一辆大红的小别克女士小车快速朝它驶来,一声剌耳的轮胎摩擦水泥地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那辆小别克惊险的甩了个弯,咻的一下稳稳停到了风云俱乐部门前。
周然水眸张得大大的,惊恐布满了她的双颊,她惊神未定的眨了眨眼皮,然后猛的一下打开车出窜了出去。
她眼眸忿忿不平的瞅了眼坐在驾驶座上,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某女人,嗔怒的一声大喝:“苏佳诗,我发誓,我再也不坐你的车了。”
“喝喝!你的胆可得多练练,真小。”苏佳诗翘着红唇,笑嘲的瞅着车外一脸惊怒的好友。
周然横眉怒视着苏佳诗,恼意爬满她胶洁的额心,先前车子在市区的时候,苏佳诗还规规矩矩,可刚一出市区,这丫的那股疯狂股就跑了出来,一路飚车飙到俱乐部门前,期间任由周然怎么叫喊都没用,刚才停车时,周然显些撞到了挡风玻璃…
周然心怒难平,气呼呼的撇开脸,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眼前这扇旋转门,周然额心微紧,她现在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今儿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于是一下班,便被苏佳诗捉来了这个俱乐部,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可实际情况如何,周然不做多想,她觉得自己完全是没事找事,有种搬着石头砸脚的感觉。
苏佳诗从车上下来,咧笑着撞了撞周然,“喂,不就是坐个快东吗!有什么好怕的。乖!别怕了,呆会儿姐买棒棒糖给你吃。”
“滚…”
听到她那打趣的话,周然瞪眼,好气又好笑,小时候她和马柯全就经常买棒棒糖来哄苏佳诗,事隔多年,这话一提起,又让她想到了小时候相处时的场景。
岁月不留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