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众人强自按下心头的焦急,将心思放在读书上,这日,快下课的时候,杨子谦说:“明日我们家的杂货铺子开业,请你们去乐一乐如何?”,众人高兴的应了,沈青扬出面去请示了大太太,大太太吩咐带好随身的小厮和丫鬟,保护好几位姑娘等等之类的话,也就应了下来。
杨家铺子在文德街的最南端,铺子主要是卖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由杨家的伙计杨进再打理,铺子一应事宜是杨子谦学着在管理,杨进一见众人来了,赶紧迎来出来,“给各位爷、各位姑娘请安,各位先进后面略坐一会,吉时马上就到了。”
众人从后面进去看到店里布置的极为整齐,各式货物摆放有序。吉时一到,杨进燃放鞭炮,揭下红绸,几个铿锵有力的字映入眼底:杨家杂货铺。杨进忙着请客人进去选择货物。
杨润素看到几人有些无聊的样子,说:“哥哥,反正这儿有杨进照料着,不若咱们去前头的酒楼里略坐坐。”
杨子谦点头,几人出了杂货铺,清夕看街上人来人往,中间也有不少女子,不过一般都有丫鬟或家丁随伺着,往前走一段路,有间酒楼叫“仙客来”,很是整洁干净,就走了进去,要了一座二楼的靠窗的雅间坐了,杨子谦和杨润素也知道兄妹几人最近都在为铺子的事情发愁,杨润素笑着说:“今天出来就是让你们散散心的,免的到时候都上火,其实我倒是挺羡慕你们几个的,还有铺子的事情可愁,我哥哥现在也开始学着打理杂货铺,只有我还是家里吃闲饭的?”话音里竟有一丝黯然。
杨子谦宽慰他说:“妹妹不用着急,母亲说了,这杂货铺子赚了钱咱就再开一家给你打理,早晚有你忙的时候,你不如趁现在有时间多和沈家几位姑娘学学经验啊。”原来杨夫人竟是向沈家学习了一下,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杨子谦知道沈清夕年纪虽小,却是主意最多的,就看向沈清夕:“我知道三姑娘一向聪慧,不知道对我家的杂货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沈青扬笑着给了杨子谦一拳,“子谦哥,你这可就问对人了,夕儿现在是我们大家的军师呢!”
杨润素好奇的问道:“军师?这是怎么回事?我又错过了什么?”,沈清歌立刻将那天众人讲的话又讲了一遍,润素一听也乐了,“是该叫军师。”
清夕略一沉思,说:“杨大哥,我觉得单纯的靠卖货物赚的钱也就够日常花销,不知你可否有想法把它做成批发商店?”
“什么叫批发商店?”杨子谦一脸好奇的问。
“就是一种可以大批量的给各个商家供货的店铺,当然价格要比零卖要便宜”
“价格便宜了那还会有钱赚吗?”沈清?提出问题。
“当然,价格虽便宜了,可是量大自然钱就赚回来了”
沈清夕的话让众人都一脸沉思,这种论调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要好好思考一下。清夕有些无聊的将头探出窗外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上的空茶杯,突然一失手,杯子掉了下去,清夕一惊,赶紧向下看去,还好还好,底下没人,大不了就是陪个杯子钱。正想着却忽然看到一匹马疾驰而来,然后看到那杯子直线下落,“砰”一声,清夕眼睁睁的看着杯子砸中了马上的人。那人吁一声停下拉马,怒喝:“谁这么大胆,敢暗算爷?”
清夕仔细看去,见马上是一个和沈青扬年龄差不多的少年,穿一袭淡青色团花暗纹箭袖,腰间系着深色腰带,并垂下一块浅绿色玉佩,剑眉星目,鼻正唇薄,此刻漆黑如墨的双眼里却满是怒火。
顾照棠本身就一肚子火,本来年龄刚满十岁就被他家老爷子带去了边关,结束了他在京都城的自由生活,在边关历练两年,虽不如京都如鱼得水,却也被边关那壮阔高远的生活所吸引,谁知道老爷子一句“你该回京读书了,在这儿性子越来越野了。”就把他踢出了军营。顾照棠撇撇嘴,性子再粗野也比您老人家温柔,奈何拳头没有老子硬,只能蔫蔫的带了自己的随行小厮憋了一肚子火回京。
谁知眼看着快到家了,竟然还被人用一只杯子砸了,心里强压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顾照堂抬起头看到二楼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梳着双髻,两边各垂着粉色的丝带,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正无辜的看着自己。
看着少年满含怒火的眼睛,清夕尴尬的摆摆手,摆出最真诚的微笑,“这位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嘿嘿。”
顾照棠一听更火了,“你要是有意的就是故意暗算爷。”
清夕偷偷撇撇嘴,爷个屁,多大个小屁孩,就爷来爷去的,一看就是被宠坏的世家子弟,还是自家哥哥好,清夕一比之下立刻给自家哥哥加十分。正要打算再好好道个歉算了,沈清扬过来了,“怎么回事?砸到人了?”说着把头也探出了窗外,一看,顿时乐了,“顾照棠,你这家伙总算回来了,快上来咱们好好喝一杯,想死你了。”
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都愣住了,顾照棠先反应过来:“沈青扬,你怎么在这儿?两年不见,你可好啊?”说着跳下马来,将马扔给门口的店小二,直奔楼上而来。
顾照棠还未进雅间,沈青扬就迎了上去,两人互相给了对方一拳,沈青扬笑着说:“好小子,两年不见晒黑了啊。”
顾照棠笑嘻嘻的说,“让老爷子又给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