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皎一脸怒容的进了内殿,萧潜儿看了他一眼,心说,又偷听了。其实这一天他都看到了,他一直没有离开,都是站在屏风后面的。
不过,偷听就偷听,谁怕谁,你瞪眼我就怕你呀,知道你眼睛大,没人跟你比,萧潜儿一点都不在乎,我就是喜欢白衣哥哥,白衣哥哥也喜欢风儿姐姐,我就是不喜欢你,怎么样?你有招吗?有招使去,没招死去。
“白衣哥哥是谁?”南宫玉皎沉声问道。
这家伙,他最先问的不是你们一家三口那把我放哪了,而是白衣哥哥是谁,他实在是嫉妒那个白衣哥哥,不但俘获了他儿子的心,还跟北塘春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白衣哥哥呀,他叫沐白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跟风儿姐姐那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一对,可惜呀真是可惜……。”萧潜儿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说着可惜呀可惜已然出了内殿,一溜烟消失了,夜深了,风儿姐姐也够休息了,潜儿也不再打扰她了,明天再继续,她们好玩的事情十天都说不完。
“可惜什么?”南宫玉皎再想问,却发现潜儿已经出了内殿。
他刚出去,悠儿就进来,看到她进来南宫玉皎积压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真的就把他当贼一样防着吗,那个前脚出门,那个后脚就进来看着他?
“朕单独在这待一会儿难道会害死她吗?”南宫玉皎终于忍不住怒吼道。
悠儿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皇上那么精明,当然能看出她们的用意,不过这次她真冤枉她了,是杜喜来找他了。
“皇上,悠儿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悠儿低下头轻声道。
“那你此刻进来做什么?有事吗?”
“皇上,宸阳殿杜公公来问,皇上是否回宸阳殿安歇,若不回,他吩咐内侍在凤仪殿伺候皇上安歇……”
呼了一口气,一挥手道,“不用了,朕就在这安歇。”南宫玉皎指了指白天刚刚在北塘春风卧榻前加的一个宽榻,上边铺了羊毛毡子,也够宽敞。
“那奴婢为皇上再垫些毛毡,加条被子。”
悠儿说完,便下去准备了,偌大的屋子里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他坐在她身边,左手搭在床榻上,右手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看着她忍不住眼里就流了下来。
“风儿,此刻我才发现,你对我是多么重要,刚才听潜儿说什么这个哥哥那个哥哥,我才发现我竟然嫉妒的要死,我嫉妒他们跟你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是,我跟你,除了伤害就什么都没有,面对你,我却无话可说,看到她们跟你一说就能说那么久,我好羡慕……。”南宫玉皎对着她窃窃私语,却被抱着被子进来的悠儿不小心打断。
悠儿没想到南宫玉皎竟然会守着秀落泪,一时间感觉自己进来错了,想要退回去却见南宫玉皎已然起身让出了地方,她只好上前,将毡子和被子都替他铺好,然后看着南宫瑜玉皎道,“皇上,奴婢就在外间守夜,有事您叫奴婢,奴婢告退了。”
……………………
转眼,已经是第三天的晌午了,北塘春风还是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守在她床边的南宫玉皎已然憔悴了许多,连胡子都长了出来,他那颗满怀希冀的心也一点点的见凉。
“皇后怎么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这句话,这两天他已经问了郑太医不下百遍了,烦的郑太医十分不想搭理他却又不敢,“皇上,皇后娘娘脉息已渐渐强了一些,情况再好转,但是不明显。”郑太医模棱两可道。
其实这话只有他心里清楚,情况是有好转,但没好转道她能醒来活着能活命,就好像有人说我长的很漂亮,但漂亮的不明显,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其实你长的也就那么回事,套用到郑太医那句话上就是,情况不容乐观那。
“那皇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南宫玉皎依旧是不依不饶,问了一遍又一遍,活脱一个三八,没玩没了。
郑太医最怕他问这个,他怎么知道皇后什么时候能醒?我也没说她一定能醒那,这不是让你们唤醒呢嘛,可你们一个个也太不给力了,愣是没有一个叫动的,如今别说醒了,连个指头都没动一下,我这里药是给到位了,你没看,脸色都渐渐缓和了,还有脉息,脉息也都好了很多,剩下就是你们的事了,她要是愣不醒,那我也没招呀?
“皇上,这个,臣也不知道,但是,您看,皇后娘娘的脸色已经趋于正常,脉息也好了很多,完全有希望醒过来,但到底能不能醒还要看她自己,她若想醒就一定能醒来,她若不想醒,仙丹也无用,这种情况,只有靠娘娘自己的意识醒来了,老臣还是认为,亲人的召唤比药物更有效……”郑太医再一次说着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
“可这都说了两天了,她没有一点反应那?”南宫玉皎急眼了。
“皇上,稍安勿躁,或许等一下皇后娘娘就会醒了呢?”郑太医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亏心。
南宫玉皎看了他一眼,跟前几次一样,无奈的又坐回到了座位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等了,真是,再大的火气也被这老头子给磨没了,还剩半天了,我等。
“风儿,就剩下最后半天了,你会给我奇迹吗?”南宫玉皎看着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