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人将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寄到公司,幸好冯湘月是亲自拆开文件袋的,要是被秘书看到,那得多丢人??搞不好这所谓的媳妇儿都不知道给她儿子戴了几顶绿帽子了!越想就越生气,这不,连班都没心情上了,怒气冲冲地过来兴师问罪。
淡淡地瞥了一眼,蓝翎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坦然地与冯湘月对视,“妈,我可以解释。”
既没有因为被人栽赃而激动不已,也没有委屈得掉眼泪,她就那么傲然地站在那里,一脸淡然。仿佛照片里的当事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而不是她自己。
冯湘月双手环抱在胸前,用眼角冷冷地睨她,讥笑道:“解释?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鬼话连篇吗?别以为你给啸天吹些枕边风,就能粉饰太平!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其实,不断加深她对蓝翎的成见,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儿子对这个女人的在乎。
从小到大,莫啸天都很独立,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却不会盲目自信,总会听听父母和朋友的意见。可唯独在结婚这件事上,一意孤行。
当得知蓝翎就是楚歌的女儿时,冯湘月瞬间就理解了儿子的选择,也知道他时隔多年仍没放下对那个第三者的憎恨,心里很是安慰。
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脱离应有的轨道,莫啸天不但没有冷落蓝翎,给她狠狠一击,反而还将她宠上天。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儿子打算放弃原本的计划?这让冯湘月很是气恼,她以为,儿子和她是统一战线的。
所以今天看到这样的照片后,更是怒不可遏。
她的儿子一心一意对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回赠的却是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简直欺人太甚!说什么都要在儿子面前揭穿这个狐狸精的真面目!
“清者自清,我自问对得起天地和自己的良心。”蓝翎坐到她对面,浅笑盈盈,“当然,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让你对我有了不好的印象,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现在的科学技术很发达,光是拍摄的角度就很讲究,让人不信都难。”
不得不说,拍照的人很聪明,懂得借位,拍出来的效果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次在香港,蓝翎的任务是保护瞿天翔,所以两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出镜率自然高。很多照片,都是瞿天翔的正面或侧面,将他的眼神和表情捕捉得很到位,情意绵绵的样子,确实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蓝翎基本上都是背对着镜头的站位,也许偷拍的人生怕会被她认出。
至于其他的照片,那些男主角蓝翎连见都没见过,她当然很肯定,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莫啸天的事情。以她对莫啸天的感情,怎么都不会红杏出墙的。
冯湘月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矢口否认,也不急着对她破口大骂,只是翘着双腿,“哼,就让你再得意一会儿!等啸天回来,看你怎么圆谎!”
圆谎?
这个词儿当真有趣,蓝翎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她从头到尾都没撒谎,何来圆谎一说?老太太居然还兴师动众地把莫啸天从部队里叫回来了?呵呵,看来今天不闹个鸡飞狗跳,她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蓝翎很是悠闲地吩咐黎嫂拿出家里的糖果点心,还有瓜子之类的东西,好吃好喝地招呼着老太太,丝毫没将她的挑衅往心里去。
闹吧,估计老太太这一肚子的邪火,在首长大人回来后就被扑灭了,哪儿还轮得到她在这个家里撒泼?要说还真好笑,好歹她也是个政要夫人,论身份,论背景,都该是个高贵优雅,举止得体的贵妇才是,为什么总喜欢做些掉身份的事儿呢?
慢条斯理地吃着果脯,看着杂志,蓝翎完全不介意客厅里多了另一个人,也没想过要讨好似的找话题攀谈。既然人家不屑和她做一家人,那她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冷板凳,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莫啸天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诡异的一幕:婆媳俩一人占据客厅的一隅,老的瞪着年轻的,年轻的漫不经心地修剪指甲。
听到脚步声,冯湘月立马就不淡定了,“啸天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说儿子,你再不醒醒,都要被人骑到头上了!”
生怕被人抢占了先机,她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玄关,紧紧攥着莫啸天的手臂。那模样,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反而是名正言顺的媳妇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接过莫啸天脱下的军帽,淡笑,“中午在家里吃饭吗?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让黎嫂做。”
瞧,如此鲜明的对比,如果是个正常的男人,会选择听谁说话?有理不在声高,不是大声嚷嚷,就代表你是对的。而蓝翎并不是在玩什么心眼,只是觉得没必要去争辩,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
“随便,我不挑食。”回以一个微笑,莫啸天宠溺地揉了揉蓝翎的发顶,跟着母亲走到沙发那边。他倒是好奇,有多大点事儿,还非得让他立刻赶回来。
两人这互动明显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冯湘月哪里受得了自己被忽视?
愤怒地瞪着那道纤瘦的背影,心有不甘地指着茶几上那堆照片,“你自己看吧!”说出来还嫌脏了她的嘴。
像他们冯家这样的家世背景,从清朝开始就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行为举止都规规矩矩的。即便是在当今的年代,和男性在社交中也会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像某些人,作风有问题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