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从雪心疼地摸着孩子的额头,把孩子抱在怀里。
“放心,妈妈在做这里呢?”
“妈妈,你会走么?”诗诗眼睛大大的,看着夏从雪。“带诗诗离开吗?”
“待会儿,妈妈要上班,不过还可以陪诗诗一个小时!”她如果现在把诗诗带走,势必会惊动父母,事情会更复杂。“诗诗先留在姥姥这里!”
诗诗立马从被子里蹦了起来,跳到夏从雪怀里:“妈妈我不想……”
“嘘!”夏从雪伸出手指,诗诗立马捂住小嘴,一副很了然的样子。清晨如此美好的时光被人打扰可是不愉快的。
“哎呦,从雪可回来啦!”房门忽然被一只细长粗糙的手拉开,一张长脸深了过来。
真是不想谁来,谁偏来。
夏从雪的父亲夏仲天朝后面招呼:“纪红,快来。从雪回来了!”
忽然只是开了一道小缝的房门被猛然推开。走进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很浓。由于刚刚起床身上带着慵懒,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俊俏,经过时间的打磨早已染上了沧桑的颜色。
“哎呦,你可回来了!人家一个老帅老帅的帅哥,前几天送了好几个大礼过来。说要见你呢,你不晓得,除了现金哦,还有那个家用电器,化妆品什么的,真是的,人家可破费了。你要是不去真是对不住人家!”
纪红一阵可惜的嘟囔着。
夏从雪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可惜之处,每次送礼过来,都是她把礼物收了,然后倒卖出去,或者卖不出去自己用,从未给她这个女儿留过一丝一毫的东西。
我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这两个父母。
对于这种情况唯有忍和躲避。
诗诗看到爷爷奶奶都有些不自在,她有些害怕和厌烦地躲到夏从雪的怀里。
“这些东西你们收来自己拿着就是。不必跟我说了,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不会去见那些人的!”
“哎呦,我真是白养你了!”母亲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父亲似乎也感到生了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就是真的白养你了!”
“你看看我们家这个破房子,哪个不是为了你盖上的。你还这么不懂事,真是让我们寒心。哎,给你找了这么多对象,你难道就没有一个让你上眼的?你找上一个称心的人,诗诗也好有个父亲不是?”
对于这套理论,以前的从雪似乎还颇为感动,但是事实已经说明了这些话是多么虚弱无力。那些以往对她的纠缠,欺骗,剥夺似乎重新回到她的脑海里,前天晚上的遭遇又从眼前划过。她感到内心郁闷。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去见一面说不准真的可以找上一个好郎君啊!那样我们就省心了!”
不知为何,夏从雪忽然胸口憋闷,她郁郁道:“省心吗?最好我永远嫁不出去。你们每个月都可以接好多礼物,收好多见面费……”
父亲仿佛被戳破了心事,一步子迈了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你想想谁把你养大,我们为你的成长付出了多少,你妈为你的成长付出了多少。”
夏从雪的母亲纪红,指着夏从雪的鼻子,气势惊人:“我们养你这么多年,我给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这么说话。最近长了胆子了是吧?不知道在哪里和男人胡搞,捣鼓出一个孩子来,在家里养你吃,养你住,还得放着别人的嘴皮子,今天你倒好直接不让我们管了!”
夏仲天伸手搂淄红,一副痛心的样子,顺手安抚纪红几下:“老婆啊,生出这样的女儿来,不幸啊。没必要和这样的不孝子女说话。她呀,全忘了我们对她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