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兮一愣,心中闪过一丝心虚,心中猜测师父话里的意思,难到师父知道自己有异能,或者知道她有事瞒着他?
“师父,我……”
南老摇手打断安云兮的话:“你的事不用每一件都告诉我,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是否有结果就行了。”
南老是什么人,历经三朝,活了一百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安云兮有没有秘密他会看不出吗?既然徒弟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去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事是不能说的,他自己不也有一些秘密估计要等到自己入土的时候才会说出来么。
安云兮感激的看向南老,心中不再为有事隐瞒而有着负担。
心情平复之后,安云兮先随便找了个借口让贾母出去,才对师父道:“情况很不乐观,目前寄生虫与贾康的大肠缠在了一起,想来这也是让贾康痛不欲生的原因。虫的长度大概有30公分左右,成人拇指粗细,因为长期得不到营养,贾康体内的脏器都已经出现衰竭的现象,就算把虫弄出来,也一样有生命危险。”
南老没有来得及惊叹安云兮的能力,只是关注在她所说的话上,沉默了半响他道:“当务之急还是把虫弄出来,至于恢复脏器和后面的调养之后再说。”
安云兮点头赞同,问道:“那现在……”
南老沉声道:“唤醒虫子,等它解开与大肠的缠绕之后再让它沉睡,之后用金针封穴的手法用身体里的气场挡作条支路,再将虫子唤醒后引出来。”
安云兮听完之后又想了一会,才道:“他现在体内的气恐怕形成不了气场,只能外力辅助,另外如果那作为诱饵的草药对人体无害是否能让贾康服下一些,让虫子顺着气味出来?”
气,是中医中的说法,也是被西医否定的存在,它摸不着,听着也很玄,但却真实存在。安云兮所说的外力不是指其他,就是指和每个人体都会自然形成的气场相近的内力。
南老赞同的道:“可以用内力辅助。”接着又道:“但是服下诱饵草药的想法不行,你知道为什么这种草药能让寄生虫疯狂吗?”
安云兮自然是摇头的。
南老答道:“因为这种草药能够使寄生虫进化,如果真的服下,那估计寄生虫会直接钻进病人的胃里。”
安云兮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有些发麻,再次觉得大自然中无奇不有。南老的解释让她果断的放弃了原先的想法,然后又和南老商量了许久之后才确定只留下七窍中的鼻和口作为给虫子出来的出口,因为从这两个地方出来对身体伤害最小。
整个治疗过程可以说每一个环节都会有危险,随时随地都能让贾康送命,安云兮自认自己是个赌徒,可是却不能拿贾康的命去赌。所以她和南老决定将治疗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和治疗失败的后果告诉贾母,让她决定是否要治疗。
贾母比安云兮想象中的要坚强,她在听完之后只是犹豫了不到五分钟就咬牙请求安云兮他们出手救治贾康,就算最后失败了,贾康身死也不会怪他们,只怨自己儿子命薄。
既然病人家属已经决定,安云兮自然不会再耽搁时间,将治疗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又让贾母在外面等候,嘱咐她,不叫她进来时不可随意闯入之后就和南老一起进了贾康的房间。
算起来,治疗分三个环节,第一个就是要将寄生虫和大肠之间的缠绕解开;第二就是要用金针封掉寄生虫的其他退路,将它逼进预留的路线;第三就是要将它引诱出来。其中最危险的是第三个环节,而最难等、最容易出现意外的是第一个环节。
贾母是老实本份的人,听从安云兮的话就在房外等着,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在这段时间里她好几次听到自己儿子痛苦的惨叫声,几乎忍不住要冲进去,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自己阻拦住,直到早上的时候才没有了那令人心都疼碎了的叫声和哭声。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只紧闭的房门才从里面打开。南老和安云兮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前者神色如常只是略微有些疲惫之色,而后者则是脸色灰白,连一直红润的双唇都失去了血色。
安云兮的样子可不是劳累过度导致的,而是被从贾康口腔里爬出来的寄生虫给恶心的,她发誓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恶心的东西,不管是生物还是非生物都以它为冠,没有任何物质能与之争锋。
虽然在治疗的过程中屡次遇险,但好在完成了整个治疗,关于脏器衰竭的情况,安云兮也用针灸之法为贾康治疗了一次,明后两天再施针两次也就能控制住了,剩下的便是长时间的调养。
将结果告诉贾母之后,后者自然是欢喜异常,这让安云兮难得恶趣味的问贾母是否要留下那寄生虫做纪念。本来只是一个玩笑,谁知贾母竟然认真的点头,咬牙切齿的说要把这个差点害了她儿子性命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这个勇气让安云兮无比佩服,但却不知道她在见到这个祸首本尊之后是否还能保持这个勇气。不过,安云兮也无从知道了,在把寄生虫弄出来的下一刻,它就被南老给处理了。至于南老是怎么处理的安云兮才不会没事找虐的去问。
因为贾康的补需要诊治两天,所以安云兮和南老也在冲马多待了两天,两天的时间已经让接到贾母通知在外打工挣钱还债和给贾康治病的贾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