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杜铭川感觉筋疲力尽。但发生的事情必须尽快找到解决方法,否则孙娜挪用公款的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她的前途就彻底毁了。他不能让可怜的女孩遭受委屈,现在是男人的肩膀扛起责任的时候了。趁着最后一抹夜se,他逃离了女生宿舍。照明的路灯已在凌晨熄灭,黎明的朝阳还没有升起,校园里一片黑暗,看不清前方的路。
……
申州大学门口的jing英娱乐中心,是附近最主要的大众娱乐场所,里面有电玩、台球、卡拉ok、餐饮、棋牌等多种娱乐项目。杜铭川和丁少安坐在台球厅的沙发上,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杜铭川这两年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平常耍耍笔杆子拿点稿费,也帮教授们写过稿子,偶尔还凭着对瓷器的熟悉去古玩市场淘点小玩意赚上一笔,i子过得挺滋润,基本没让母亲给他汇过钱,但银行卡里也只有几千块零花钱。丁少安家境还算富裕,父母给的生活费很足,加上头脑活络,时不时在跳蚤市场做点生意,还炒炒股票,卡里有两万块存款。
他们俩又找相熟的同学朋友去借,但东拼西凑也只凑齐了三万。可孙娜整整挪走了十万块,还差七万才能填补上这个窟窿。
台球厅是他们经常去玩的地方,一般有什么事情也都是一边打球,一边商量着。此刻,两人却没有打球的心思,开了一张球台,却连球杆都没有去碰。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丁少安的肩膀:“兄弟,瞧你一脸丧气样,怎么啦,有什么事说出来,看老哥能不能帮忙。”
丁少安回头就看到强彪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突然眼睛一亮,笑道:“彪哥,有些i子没见到你了,发财了吧。”
强彪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专门混赌场放高利贷,也经常来娱乐中心打台球。这里也有赌球的,强彪就是赌的最凶的一个。杜铭川经常来打球,也观摩过他们赌球。丁少安和外面的混混都很熟,这个强彪自然是认识的。
中华烟,一人散了一根,笑着说:“发财倒谈不上,不过最近手气好,弄了点小钱。回头我请客喝顿酒,就怕你们这些大学生不赏脸。”
丁少安赶紧抓起打火机,给强彪点上:“哪会呢,你彪哥请客,我们哪敢不赏脸。不过嘛,兄弟最近确实遇上点难事。”一边说着,一边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就是心情郁闷,怕扫了彪哥的兴。”
强彪骂道:“你少他么的装蒜,缺钱了吧,多少,说说看。”
丁少安伸出两个手指:“还是彪哥厉害,一猜就准,实话说,真缺钱了,缺八万。”
强彪猛地吐了一口烟:“八万,不多。这点钱,哥有。不过兄弟归兄弟,这利息得照算。你好好考虑清楚。”
丁少安看了杜铭川一眼,对强彪说:“彪哥就是彪哥,爽快!规矩我知道,但您可不能照赌场的i息算,我们没那么快还。”
强彪说:“行。我也没打算你们几天就还,申大学生会的,我还信不过吗?你们等着。”说完把烟头拧在烟缸里,一步三摇的走了。
杜铭川觉得有点不妥,又问他为什么借八万。丁少安说:“现在是非常时刻,没别的办法,活动眼瞅着要开始,这钱必须马上补上。先借强彪的钱,以后再想办法还就是了。至于数字嘛,反正是借了,多借一万,以防万一。”
强彪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个黑se塑料袋,扔过来说:“你们先点点,没错的话,把字签了。”
丁少安很麻利地点完塑料袋里的钱,整好八万,一分不差。他又接过强彪递来的纸条,准备签字。强彪却指着杜铭川说:“让他签!”
丁少安不解地问:“为什么?”强彪嘿嘿一笑:“他官比你大。”丁少安还想争辩,杜铭川已经夺过借条,唰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怎么能让你签字。”
强彪眯着眼看杜铭川:“你小子还算有种,可记住了,一年内连本带利还清,要是还不上,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够朋友。”
看着沉甸甸的一袋子钱,杜铭川和丁少安总算松了口气。俩人又去银行取了两万,刚好凑足十万,正准备回学校去找孙娜,杜铭川却接到了另一个学生会干事的电话,让他们俩一下子犹如坠入冰窟里。
挪用公款的事情,居然被学校知道了。
丁少安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事是怎么被人知道的。学生会的账户,一直都是他和孙娜管,即使杜铭川,如果自己不去查,也不可能知道孙娜挪用公款的事。
两人赶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正中间坐着副校长张福全,旁边是学生处的处长黄炳炎,接下来是他们学生会主席团和秘书处的成员以及各部部长,孙娜也在其中。
杜铭川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今天这事情没法善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孙娜,如果她已经把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黄处长先发话:“杜铭川,丁少安,你们一个是学生会主席,一个是秘书处部长,应该知道学生会的制度。任何一笔费用支出,都要经过主席团的同意,超过一万以上的费用,要通知指导老师,并经过学校财务审批。挪用十万公款,你们知道是什么xing质吗?”
丁少安赶紧上前,把装钱的袋子往桌上一放说:“黄处长,冤枉啊,我们哪有挪用公款。只是那什么,活动不是马上就要办了吗,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