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只是见着这丫头样子机灵,很是招人待见的,就多说了两句。不成想她的身世如此凄凉。”芙雅滞了一下,接着满脸笑意的说道:“多谢姑娘照顾了。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在陪在我身边,很是有劳了。”
梅琴欠了一下身道:“小姐客气了,奴婢应该的。不知道小姐还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以后这夕台阁就是小姐的家了,您自管将我们当自家的奴婢使唤就是了。”
芙雅笑意盈盈的说道:“道是,道是。只是不知道公子多会儿能让我出去走走?”
梅琴眼中闪出一丝惊恐,连忙摇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说着躲躲闪闪的就要离开。
芙雅此时眼中道是有些明白这梅乐与自己说的话,是有一二分的真挚的。连忙说道:“这梅乐我是挺喜欢的,只是见她一直在外面做粗使丫头有些可惜,不如去求求公子将她掉到我内屋里面来。”
梅琴本是准备转身的样子,却是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小姐,这是切不可的。梅乐这丫头心机很深,当初公子刚刚将她接来的时候,也是很信任她的,一直就是贴身的丫头,后来梅乐做了许多让公子厌恶的事情,公子很是气愤,差点将她撵走,后来是她跪在公子的房前,哭哭啼啼的道了一番凄凉身世才将她留下的。”
“什么事情?”芙雅不禁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让鹤玄发怒的。”
梅琴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忍着说道:“公子之前有一个贴身的大丫头,名唤澄儿,公子对澄儿自是不一般,澄儿也很是乖巧,与世无争的。但是后来的时候公子从外面将梅乐买回来,梅乐还与澄儿住在一起。一便伺候公子了,刚开始的时候澄儿待梅乐极好,梅乐也是面子上与澄儿亲如姐妹。
可是时日不长,澄儿就渐渐的神情恍惚,有些时候干什么都做不好。大家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澄儿有什么异样,可是有一天的时候澄儿忽然就在公子熏香的时候晕倒了。后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是梅乐熏了一种叫做怀香草的熏香,里面有种成份与艾叶草结合的时候就会变成毒。而那些时日梅乐天天给澄儿吃伴着艾叶草的汤汁。
公子将梅乐的出入行程调查了一下,便发现了梅乐的不对了。而梅乐被调查出来的时候,便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因为澄儿受公子的宠,才毒害澄儿的。就这样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公子没有将梅乐赶出去,而是让她在外做了粗使丫头。”
芙雅恍惚了一下。心中暗暗鄙夷道,这个鹤玄果真是重情之人,就连这貌似故人的人都不愿意伤害,只是这人到底将我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梅琴见着芙雅恍惚,连忙便不语了。头低低的伏了下去。
芙雅想了一阵子,接着说道:“原来这样,看来这梅乐对鹤玄公子道是有心了,公子对她也应该不是无情吧。”
梅琴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多言。”
芙雅笑了一下道:“好的,无事了。我有些渴了想喝碗银耳木瓜汤润润嗓子,夕台阁可是方便?”
梅琴连忙点头道:“方便。方便。只是这木瓜换成燕窝可好?”
芙雅点点头道:“也好,也好。”
梅琴蹙步离开,芙雅望着梅琴的背影。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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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尧息已经到了穆思琪的驿馆之中,霓珠儿在外面把守着,神色严肃。
里面的驿馆熏香袅袅,穆思琪凝眉望着窗外的青竹,安尧息坐在案几之上抚着琴。而在另一旁的深色案几旁还坐着握着一方巨大宝剑的男子,面色阴沉。
穆思琪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独孤公子也不必过虑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虽然独孤家的院子里面看起来是固若金汤的,但是这里的也是蹊跷的。”
独孤衲一掌狠狠的击在了深色鸡翅木的案几之上,厉声说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独孤衲府难道有了奸细不成。”
两人一言一语的时候安尧息却蹙起了没有,满心的疑惑,却是终不得解。
穆思琪接着说道:“公子府上,最近可是来了什么陌生的人,还有公子府中的独院子有什么知道里面的玄机?”
独孤衲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我那间院子只有两个亲信进去过,而且他们两个皆是我一手选出来的,也是忠厚的亲信。而且那件院子很是特殊,这院子中间空旷,处处设置暗线,以及陷阱。是我请外面的术士布的阵势,不懂方术的人进到里面根本出不来。”
安尧息此时忽然说话道:“独孤公子,你布的阵可到奇门的几层?”
“居那方士说,这阵至少有三层。”独孤衲神色镇定了一下说道:“至少有三层,那方士说除非是遇到大贤之人,这阵势还是够用的。”
安尧息点点头道:“说的道是没有错,只是不知道此会是不是遇到高人了。”
穆思琪忽然灵光一现,继续说道:“你们说,这事情有没有可能都是鹤玄做的。”
“不可能。”两人同时说道。
穆思琪望了一眼两人的表情,连忙问道:“为何?”
独孤衲笃定的说道:“鹤玄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只身一人进了独孤府,然后出来。”
安尧息点点头道:“我觉得独孤公子说的有道理,这鹤玄断然是不可能一个人从府中出来,定然是有人协助的,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若是旁人也就无所谓的,只是若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