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心中疑惑,但是担心多余疑惑。她现在对安尧息猜测的太多了,着实想着满脑子都是乱的。径自走回了床榻,继续靠着木床的栏杆,淡淡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这瓮中试鳖的计划是泡汤了。想着想着便将疲倦而神经紧张的眼睛闭上了。
就这么静静的休息着,等待着安尧息离开之后,再同二公子一起回去。
等了一会儿,下面果真静了一会儿,但是又过了一阵子,忽然感觉有些压着慌。感觉屋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窸窸窣窣的,后来越来越多起来。将整个屋脊都占领了。
芙雅刚要轻声唤:“二哥。”
二公子已经一个箭步走到芙雅跟前,将芙雅捂着嘴拉到窗前,小声说道:“安尧息的人来了,我没猜错的话,那只老鹰就是召唤人马的暗哨。而上面的这些人都是安尧息的人马。”
芙雅一双翦瞳看着二公子,低低的道:“二哥的意思是咱们更加没有机会动手了?”
二公子点点头道:“着实是这样,下面还有一支贵胄的侍卫,不知深浅,更加的无法动手了。”二公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筒东西来,忽的一下放在空气中。
芙雅知道这是二公子命令的暗号。就像穆思琪给她的烟花筒一样。
但是现在这个状况明显便不好了,下面客房中的人一见有信号火药的东西放出来,连忙从屋子里面跳了出来。个个手中执着兵器。将正屋中的那个为首的护住。
而外面的桌子上的安尧息此时也是神情自若的品着一壶清酒朗声说道:“鹤玄公子,多日不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用躲闪了,出来见我吧。”
芙雅与铭熏公子听着同时一怔,刚才那贵胄居然是鹤玄。两人也不禁想到。世间之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糟糕的是。千防万防还是将两人聚到了一起。顿时懊悔不已。
芙雅更加的懊悔了,若是没有这么一出,兴许安尧息就与鹤玄错开了,也不必这么早早的交锋。不禁一声叹息看向这边的铭熏。
但是显然铭熏虽然是懊悔,但是却是比刚才少了一分担忧的,他仔细看了一下这行人中,没有一个长的娇弱如穆思琪的,全部是硬汉男子。
安尧息刚刚话毕,里面的贵胄已经揭下幕离走了出来,朗声道:“安公子,在下一直听闻你妙手仁心,是不可多得的名医,没有料想这里一路上却百般受到公子手下的围追堵截,着实是不明白为何的?难道公子也同世间俗人一样贪慕功名利禄?”
话音刚毕,芙雅低头望去,果真是阔别数月的鹤玄,只见他神色从容淡定,眉间的英气熠熠。
安尧息也是不慌不忙,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道:“功名利禄虽说是浮云,但是世人皆是放不下的,在下爱之也是正常。”
鹤玄朗声笑道:“公子丰采绝伦,才华横溢,有智有谋,本是贤人,若是爱惜功名,在下定会举荐,给公子一个好的前程。只是公子,我不想与你兵戎相见,两败俱伤,让别人渔翁得利。”
“哈哈”安尧息笑着,仰头拿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声音阔达的说道:“我虽然并不厌弃功名利禄,但是在下想要的东西,鹤玄公子也是没有的。”
鹤玄想了一阵子说道:“安公子想要的是芙家四小姐,相国千金,在下着实是没有的。看来这场鹤蚌相争是不可避免的。”
安尧息也笑了一下说道:“这个着实公子没有。”
两人谈笑间,两方的人马已经势均力敌的布好阵势。
芙雅依着窗棂子看着下面的两个阵列的人,一边是鹤玄公子的重甲贵胄,一边是安尧息的剑客。看人数都是差不多的,看实力,安尧息的剑客们着实不弱,而鹤玄的重甲看样子也不是善类。
不由的捏了一把汗,看看旁边的二公子。
二公子着实也是不知怎么好的,眼睛盯着下面的两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难道,难道鹤玄现在的手下便是左相的近卫?”
芙雅不解连忙问道:“什么左相近卫?”
二公子抬眼望了一下芙雅,很不解的说道:“四妹还不了解鹤玄公子的底细?”
芙雅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鹤玄公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在院子中偶然碰到的。”
二公子叹了一声道:“鹤玄在京中也是名人,家财万贯,身份尊贵,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细身世,一直以为他是中立的,今朝一遇才发现他原来是左相那边的。”
芙雅此时不解道:“原来二哥也不知道鹤玄公子的事情?”
二公子又是一叹道:“我对鹤玄的映象也只是与大哥有关的事情。早年间听说他富可敌国,出手阔绰,百笏珍珠将尤珠买下了,心中为大哥不平,一直忌恨与他。也曾查过他的底细,但是探子皆是有去无回,回来的也是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还是了解的,他在建邺城中势力不小。许多官员都会禁忌他三分,权臣也会给他一些面子的。”
芙雅此时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低下那个衣着华贵,气宇不凡,眉目中还泛着一股英气的男子,心中暗暗想到,怪不得他敢与独孤衲抗衡,看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