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他重复道,那个时候一直失望的心情在心里变成了怒火,那一句“我爱罗,你只能是爱自己的修罗”在他脑海里回想,那不重要了,他对自己说,“你是怪物,怪物没有朋友,你期待过,然后呢,那不过是重新堕入了地狱。”
“我爱罗。”鸣人叫道,想要上前一步,但被前者充满杀气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闭嘴!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那碧玉色的眸子变得狰狞起来,眼神凶恶。
那蓝色的眼睛里微微地恐惧,不正是说明自己的存在令人害怕吗?我爱罗沉了沉眼神,风沙慢慢卷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只有那树枝上还隐隐有着杀伐的气息停留,经久不散。
鸣人双手抱住膝盖坐在地上,沉默着,就算是那些日子里被仇视着,被嘲笑着也不曾如此伤心,他总以为只要见到了就会好的,总以为只要解释过了我爱罗会理解的,可是他忘记了,所谓的时间总是最无情的,而我爱罗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由一个胆怯的孩子变成了如今的少年。
“是我的错。”他低喃,觉得自己是在幸福里无知的小鬼,那种眼神,让他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又进入了那种压抑的感情,金发的小孩儿昏了过去,在犹如地牢一样的滴水中醒了过来,他躺在积水中,微微睁开眼睛,阴暗,冰冷,潮湿。
“小鬼。”熟悉的嗓音,九尾睁开了它的眼睛,感觉到现在那金发小孩儿薄弱的意志力,心里开始酝酿着想法。
“我能帮你。”
“什么?”
“力量,只要解放了我,我就把自己的力量给你,有了这力量,你想要干什么都行。”九尾眯起了血红色的眼睛,诱惑道。
“什么都可以?”鸣人喃喃地问。
“当然,什么都可以。”
鸣人站起身来,眼睛里没有什么焦距,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个夜晚中,男孩儿软糯无助的嗓音,同样小小的他那么可怜地问自己是不是也怕他,他想和我爱罗做朋友,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有朋友而同情,而是因为那个眼神,挣扎无助又透着纯真,令他不由自主想要亲近,想要触碰,他是真的不愿意那种眼神再也看不到了。
冰冷的铁柱,那种泛黄的封印符似乎一触碰就会破碎,积水中荡漾着波纹,不知从哪个黑暗的角落中滴下又一滴水珠,轻轻地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响起。
手指尖触碰上了符纸,就在要撕下来的那一瞬间,一道黄色的白光使得鸣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鸣人,别动。”
温暖而醇厚,透着急切的语气,却有着令人安心的味道,是爸爸,意识慢慢开始复苏,鸣人眨眨眼睛抬起头惊讶地叫道:“发生什么事了?爸爸。”
九尾狭长的眼睛开始瞪得圆溜溜的,锋利的犬齿露出来嘶吼道:“你这个家伙,竟然敢又坏我好事。”
水门眯起眼睛,快速结印将封印重新弄好,弹了一下九尾的耳朵,“老实点,阿九。”
“闭嘴,我才不是阿九,要叫我九尾大人!”巨大的狐狸在铁笼里挣扎,阿九什么的称呼真是太弱了!
鸣人拽拽自家爸爸的一角,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爸爸。”
水门摸摸儿子的头发,低头说:“你刚刚被阿九催眠了,他想要你把封印符撕掉。”
鸣人瞪圆了眼睛,看着九尾,鼓起腮帮子说:“坏阿九,竟然敢对我用催眠术。”
九尾呲牙,“老子可是一定会出去的,小鬼,只能怪你自己意志力薄弱!”
狐狸,生性狡诈,它们能屈能伸,包括一颗糖球或者一个笨蛋小鬼的笑容,但也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鸣人走上前戳戳九尾的鼻子,不满地说:“作为惩罚,一个礼拜没有糖球吃了。”
九尾:“……”
从九尾那里出来,鸣人靠在水门腿上问:“爸爸,你说如果我再努力一点,他会原谅我吗?”
“会的。”
“爸爸,我们是为什么而存在呢?”
金发男子愣了一下,那蓝色的大眼睛看起来是那么难受,男孩儿继续说:“作为人柱力,是不是真的不能得到幸福呢?我爱罗他,是不是一直在寻找着这个答案呢?”
“鸣人,每个人都有得到幸福的权利,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忍者还是普通人,而你,一直都是我的儿子,我看到的是你的好,看到的是你的努力,是你的笑容,对爸爸和妈妈来说,你没有什么不同,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儿,会调皮捣蛋,会对我们撒娇,而那个孩子,只是还没有遇到他需要珍惜的人。”
“珍惜的人?”
“恩,你和妈妈都是爸爸珍惜的人,作为火影,木叶村的每个村民都是爸爸要珍惜的人,如果有人要伤害你们,那么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他。”
阳光下,那金发的小孩儿弯起了眼睛,蓝色的双眸灿烂,“我会帮他找到的。”
是夜,红色的发丝在夜风中舞动,半曲起的右腿,左手搭在膝盖上,碧玉色的眼眸暗沉,仿佛剔透的月光都照不进去。
我爱罗沉默地看着月色,白日里鸣人的神情和话语令他回想起那些记忆,在回忆里翻滚,微笑和血腥交织,一张张冷漠而蔑视的脸隐没了那金灿灿的颜色,自己的父亲,风影大人的话语像最锋利的针,直直地扎进自己的心脏。
“我爱罗,你是人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