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有点儿陌生,但气息很熟悉,金发男子打量着,屋子虽然不大,但收拾的还算整洁,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房间。推开厨房的门就是阳台,古老的大树就在一旁,上面有一把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的苦无,正是夏日,大树郁郁葱葱的,看起来很精神。
“我回来了!”中气十足的嗓音响起,水门愣了愣,警惕的把手放在忍具包那里,布帘被撩起来,一阵微风吹过,对面同样金发的男子眯起眼睛来。
“你是谁?”他问,眼底有着同样的警惕,却没有杀气,因为他们的气息太过相似,同样的金发蓝眸,同样的白底火焰袍子,同样坚韧的眼神。
“鸣人!”脱口而出,水门惊讶的看着自家儿子,为什么一下子长大了这么多,即使对方脸颊不再圆润,眼神不再天真,但那种神情,嘴角的弧度,明明就是自己的儿子没有错。
鸣人看着面前的男子,那眼底的温暖和压抑,警惕的神情开始放松,那个声音太过熟悉,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梦中,他说“你是我的儿子”。
荒诞不是吗?
鸣人坐在桌前,看着茶香氤氲起来,被热气模糊了神情的男人,那一声爸爸终究是怪异的没有说出来,即使,真的很想。
“我想是时空的错乱。”水门冷静的分析,世界这么大,虽然荒诞却并不是天方夜谭,毕竟人活着,对于世界来说本来就是沧海一粟。
“是嘛。”鸣人说,手指紧紧的握着杯子。
水门抬头看着鸣人,微微的笑起来,在鸣人紧张的时候,他通常就会这样不知所措的抱着一切可以抱的东西。
“叫我水门吧。”他建议,为了安抚对方,毕竟不是谁都能坦然的接受一个跟自己相差不了几岁的爸爸。
“恩。”鸣人点头,但没有这样称呼。
“那边的我是什么样子的?”鸣人好奇的问。
提到儿子,水门的神情更是柔软。
“他还在忍者学校读书,个子不高,喜欢撒娇有时候比较任性,最讨厌别人说他的身高,一说就生气,不喜欢吃圆白菜,喜欢笑,喜欢和自来也老师一起去钓鱼……”
鸣人打断了水门的话,迫切的问:“自来也老师?他还活着?”
水门顿了顿,意识到两个世界应该有很多不同,“是的。”
“那么卡卡西老师呢?”
“也很好,现在在暗部工作。”
“那就好。”鸣人松了一口气,嘴角浮现了一个小小的笑容,见男子温和的眼神,他摸了摸头发,微笑,但语气还是透着悲伤,“在这里,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水门心疼着鸣人,这孩子吃了很多苦吧,他看起来不过是刚刚走过了少年时期,眼角眉梢却有着成年人的无奈了,他想着。
“您不要担心。”像是看穿了水门在想什么,鸣人咧了咧嘴,“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很好,真的很好,身边还有很多朋友。”
“恩,你总是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很喜欢你。”水门微笑,无论怎么样,他在微笑着,灿烂的笑容总是令人觉得温暖。
鸣人咬了咬嘴唇,低声问:“佐助呢?在那里,我和佐助也是朋友吗?”
“是啊,你们从三岁就是朋友了,你很喜欢佐助,经常和我说在学校里面你们大家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那太好了,鸣人眯起眼睛微笑,视线看着那一刻粗壮的大树,苦无上面的细绳随风飘荡,帘子已经被定住了,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到一片翠绿。
“恭喜。”
男子突然的话语使得鸣人愣了愣,对方依旧微笑。
“你当上了火影不是吗?”
鸣人摸了摸头发,麦色的脸颊上有着红晕,“谢谢。”
“不出去走走吗?”鸣人建议。
“出去?”水门古怪的问。
“对啊,暂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那就先出去走走吧。”
水门慢慢的说:“我怕吓到别人。”
“啊?”
“毕竟在这里,我好像已经死掉很久了。”他微笑的看着鸣人解释,神情有点儿揶揄。
“我想是的。”鸣人笑笑,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过我想一个变身术应该就可以了。”
“……”
水门好心情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忍者,儿子还是没有变,有点儿小呆真是可爱。
不过到了街上,他们担心的事情貌似不会发生,因为遇见的几个人都看不见水门。
“小樱,你看不见他吗?”鸣人拽着出门买菜的小樱问。
粉色头发的女子紧张的摸了摸鸣人的额头,“鸣人,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啊?”
“……”
“看来只有我能看见你。”鸣人坐在秋千上说。
变形术已经解除了,水门坐在草地上,现在应该还在放假,学校里应该还在放假,除了值班的老师没有一个学生。
“不过幸好我能够看见你。”鸣人安慰着。
水门抬头,弯起眼睛,这孩子一点都没变,他站起身,来到鸣人后面。
“怎么了?”鸣人扭头问。
“喜欢秋千吧。”
“恩。”鸣人点点头。
“所以我来推啊。”水门微笑,用力推着秋千,鸣人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高兴的享受着。
看着那个大笑的孩子,年长的男子也高兴起来了。负责值班的年轻中忍透过窗户看到自家火影大人那个幸福的表情,有点儿讶异,更多的是轻松,火影大人很久没有这么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