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的眼睛始终是低垂着的,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那腊梅暗暗投射过来的火辣目光。不过就算青儿她注意到了,她现在也不会回应腊梅些什么的。所以腊梅的疑惑也只能暂时的封存在心里了。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媛儿.媛儿青儿,一定是你,你一定是与梅儿事先勾结在了一起。你们一定串通有什么预谋!”
见着此幕以后,崔兰花知道了自己不能拒绝她的请求,不然此事就会成为自己与她之间心头上的一个疙瘩,可能会让她就此怨恨上了自己。虽然这拿绳子来验看的行为对于崔兰花来说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因为那绳子上是定然有割痕的,自己可不认为这梅儿在承认了自个误杀了媛儿以后会在这点上说谎。
“云儿所言不错,本座的心里也正有如此疑虑。青儿,你去那密室里把绳子拿来给大家仔细看看瞧瞧吧。”崔兰花淡淡的点了点头,平声一语言道。
云儿并没有听出这崔兰花话语里的敷衍意味。只是在闻言以后,一时间情不自禁的喜极而泣道:“谢大人您明察秋毫!”说罢,重重的一个叩首。
“瞧云儿你这话说的,也不等这绳子拿来了大家都细瞧过了以后,你再谢大人她明察秋毫也不迟呀,到没得让人误会,好像事情已经有了什么定论了一样。瞧你这激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你那好姐妹一样有什么意图不轨呢。你也快把这眼泪收收,现在哭个什么劲儿啊,到时候要有的你哭的呢。”腊梅不屑的轻声一哼,语调娇嗔的如是言道。如此不饶人的口气,任谁都没有听出来她此刻内心里的惶惶与不安。
云儿闻言,顿时心里一怒。圆目一睁恨视向了腊梅道:“你.”
“够了。”崔兰花微露不悦的打断了两人将要发生的口角,语调不轻不重的,却是恰到好处的让两人的话语都止在了嘴边。
云儿低下了头颅,强忍着心中的那股熊熊燃烧的恨意怒火。而那腊梅则是回以了云儿一个狠狠的一瞪以后,才收回了目光。
“不管今日结局如何,这两人以后只怕必然也是水火不相容了,看来”崔兰花把此幕收进了眼底,默默的想道。
想罢,转首对着那个去拿了把灯笼正准备出发的青儿说道:“已经二更天了,你也快去快回吧。”
“是。”青儿冰冷冷的回身一礼后。缓缓的转身往密室的方向走去。
腊梅的肩膀微微一动,不着痕迹的扫了青儿一眼,见其的态度举止没有丝毫的变化。照样是冷冰冰的,连看也没看自己这边一眼。不由的心里一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焦急等待,暗暗祈祷这青儿还是站在这一边的。会想到办法替自己遮掩解决这一切的。虽然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个笑话一样,因为就算这青儿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但是她要怎么替自己遮掩解决?那匕首还插在媛儿的胸口之上呢!
等待是最能磨人的,尤其是这心有执念之人就更是如此了。虽然这青儿一来一去的功夫其实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但对于腊梅与云儿两人来说,却放佛是度日如年一般。
不过相比于腊梅。云儿却是把这一切表现的更加明显了一点罢了。只见此时的她正时不时的把头往密室口的方向看去,手边的衣角都快要被其给磨破了似得。
而那腊梅虽然没有这云儿的动作所表现的明显,可也是不自觉的留下了一滴滴冷汗。粘哒哒的划落在了背后,心里的惶惶之色不言而喻。此刻的她是把脑子都转翻了一个遍儿了,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够自救的方法。只期望着事情败露之后,能够活着多拖过几天。兴许,兴许长久的得不到互相不联系以后。那位能够大发慈悲的来救自己出这困境,看在自己应该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份上。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腊梅的猜想罢了,她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位会不会来救自己,也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拖到那个时候,这个崔兰花当断则断的狠辣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她并没有一刻能够放松下自己的心情。
就在此时,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忽然的由远及近传来,让腊梅与云儿的心里同时都漏跳了一拍,下意识的同时往那黑乎乎的门洞上看去,崔兰花也是面无表情的视线一转看了过去。
只见那黑乎乎的门洞里开始慢慢的发出了一抹极其微弱的火光,并且随着那脚步声断断续续的传来,那抹火光变得越来越之清晰了起来。又须臾了片刻,出现了一抹极淡的黑色影子。
“踏踏踏.踏踏.踏.”
当最后一个脚步声落地以后,一个冰冷冷的身影提着把发着明红光火的灯笼从那黑乎乎的门洞之内走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她的手中看去——一捆细长的麻绳凌乱的卷在一起,看不出哪里是否被割断了。
崔兰花面无表情的最先收回了目光,见这腊梅与云儿两人的视线还放在那青儿的身上,倒也没怀疑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能镇定自若的,那才有些奇怪呢。
青儿并没有理会那两人紧盯过来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往崔兰花走去。在走到了近前以后,冷冰冰的躬身一礼道:”奴婢已经把东西拿来了,请大人您过目。”说罢恭恭敬敬的把手中之物递了上去。
崔兰花闻言,先是淡淡的横扫了一眼那捆卷成了一团的绳子。须臾了片刻后,才抬起了双手细细的撩拨了开来。
这绳子看起来是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