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的脖子下意识一缩,眼里闪过了一丝恐惧道:“莲姐姐你可别提了,我现在可是一想起来就觉得害怕呢。”
莲清儿并没有停下了疑问,反而继续的追问道”“你可瞧见那个死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那情景实在太吓人了,我当时也没细看清楚那人的长相。那人都被水给泡烂了,这皮已经不是皮,肉已经不是肉的.哎呀,我不行了,再说下去我就又要吐了。”千云暗暗作呕了几下,难受的摇了摇头道。
花姑子闻言,瞪了一旁的莲清儿一眼,用着责怪的口吻教训道:“你个妮子,怎么好生鲁莽的问这种问题,若把千云妹妹她给再吓着了可怎么是好。”话语一顿,转首对着千云饱含歉意的言道:“莲妹妹她说话向来都是这样没轻没重的,妹妹你可千万别怪罪她啊,我在这里代她给妹妹你赔个不是了。”
千云见着这花姑子如此诚恳的歉然态度,而那莲清儿也是低下了头颅一副自知有错受教的模样后,哪里可能还真发火什么,忙摆手言道:“没事没事,我像是这么弱不禁风的人嘛,花姐姐你可别看低我了呢。”说罢,哈哈笑了一笑。
花姑子见着此幕,也紧随着呵呵笑了两声。须臾了片刻后,转首朝着二丫言道:“昨儿妹妹可睡的安稳?”
这一句稀松平常的问候,却是突然的触动了二丫内心的某一根心弦,下意识的狐疑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了我昨晚其实是睡的不好的,所以故意这样问的,是要来探听虚实不成。”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暗暗的起了警惕之心,面上却是浮现了一抹浓浓的微笑道:“一切都好。. 谢花姐姐你的关心了。”
花姑子现在若是知道了二丫此刻内心里的所想,就因为着自己这随意的一句问安而引起了其的警惕心的话,只怕真的要仰天三声大喊冤枉不可了。她可真的没有厉害到竟然能够如此细枝末节的卜算到昨天晚上二丫其实是睡的不好的,她刚刚的那一句真的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如常问好而已。
不过也只有这一句而已罢了。因为就在刚才她可是与这莲清儿一起,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白脸的从那千云的口中不经意间套出了许多的消息来。虽然得到的消息并不如其意,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探听到自己两人最想要知道的东西,但也是聊胜于无的晓得了那井里有个死人是确有其事的。并且还隐隐约约得到了一个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真实的查验确定,但若假设这千云口中所说的情况是属实的话。那这消息就当真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了,甚至能够借此查明那井里人的真实死因也说不定呢。
“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昨天那个被姑姑她罚跪的人嘛。哟~我倒是谁呢。会如此的没规矩。这撒泼发疯起来,当真是不要脸了。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嘛,昨儿刚刚被罚,今儿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这当真是贱人多作怪呢,这做姐姐的玩失踪。你这个做妹妹就开始玩发疯了哈。你们两姐妹到当真是绝配了呢,喧人两个!”
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言语,是从那季琴月的口中发出的。只见她忽然表现出了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顺着那双眼无神跪坐在那里的李柳红转着圈儿的来回走动戏看不已。也连带的惹起了其他围观众女的品头论足。
千云闻言,是猛然的一个皱眉,眼底流露出深然的厌恶转身朝着那声音的源头看去。而二丫则是在暗暗的细瞧了花姑子与莲清儿好几眼以后。才转身看向了前方。
却说这花姑子和莲清儿两人早已对于那季琴月的尖酸刻卑语是见怪不怪了,虽然心里也是十足的厌烦,但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互相淡淡的微笑对视了一眼以后。抬步绕过了二丫千云,朝着季琴月走去。
“媚儿,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啊,她难道是忘了昨晚的教训了吗?也不知收敛。”
“姐姐难道没听到她自个说的那句话吗?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不管是好狗坏狗,都是同样的道理。”二丫沉声说罢。默默的把目光看向了那跪坐在地上的李柳红。
呵,这千云只怕是被刚才自个在那季琴月面前的所作所为给惊吓到了吧。也是。平日的自己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示人,何时如此的强硬厉色过呢,也难怪她如此神情了。只怕她的心里正惊疑不定的甚者在揣测猜疑着我什么吧。若是换成了莫小倩如此的话,她现在就应该是另一个表情,喜笑颜开的吧。
若是今日是自己落难了,千云会同情可怜我吗?二丫的心底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兴许是会的吧,甚者还可能会因此而担忧着急。
念头一过,一股狠色忽然的从眉宇间流过——不过那又这样,同情和可怜能救我吗?自个在那的瞎担忧与着急能解我燃眉之围吗?
这接连的两个反问如同惊雷炸响一般,雷火熊熊的滚过了心头。把那陷入迷局的二丫从那良心的谴责当中拉了出来,风雨过后一道彩虹划过心头。
自己若是在那同情与可怜她们,她们就能幸免于难吗?与其如此,不如让自己把她们现在所受的苦难牢牢的记在心里引以为戒。自己绝不会步入她们的后尘!
眼神分外冰冷的瞟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千云,暗暗冷笑出声道:连那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倩姐姐你都会疑心生隙了,更何况是我这个才刚与你认识才不过一个月的妹妹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