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一个依山傍水的玄边,正在做着休整。二丫脸上的眼罩早已被一个温面老者给解下了。此刻正和冬雪呆在这辆半丈宽左右的马车上,手里拿着两个温面老者所给予的馒头啃食着。
“已经两天了。”
“额?”二丫疑惑的回眸,看着一脸平静的冬雪。
“我们离开平阳县应该有两天了。”冬雪冷冷的扫了二丫一眼,再次平静的说道。
“嗯”二丫微微捏紧了手中的馒头,低眉沉默的答道。
突然一股微风拂过脸硖,二丫微异的抬起双眉往风源看去,却是冬雪把车上的帘布撩了起来,一脸小心翼翼的往外窥探着什么。
“那两个人离我们有三丈远的距离,正好堵在了必经之路上.”
“”二丫再次陷入了沉默。
冬雪神情微嗔,回瞥了二丫几眼,奇异道:“你就不说点什么?咱们现在可是前途未卜,也不知会被那两人带到哪里。说不定等到了目的地以后,咱们就要被生剥活吞了也未知。”
二丫挑了下眉毛,淡淡的瞟过冬雪的面庞,平声道:“那你准备怎么着?”
冬雪的心里又一次感到了诧异,久久不能回语。把手上的帘布轻轻放下。缓缓的坐到二丫身边,就那样看着二丫,脸上好像还有点关心的意思道:“妹妹,你怎么了?”
二丫嘴角微勾,好像隐含着不屑道:“我能怎么,既来之则安之吧。”
冬雪吃了这么一个堵,面上霎时青白交错了一下,转而慢慢控制着情绪,深深吞吐了口气。等从新平静下来的时候,面上已然浮现了丝温柔,轻轻的把手放到了二丫肩上道:“姐姐知道,你还在怪着我,提防着我。可是姐姐不怕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切前仇,都不是这个时候该计较的。现在怎么应该团结起来。我相信,咱们姐妹联手,不怕那些贼人能伤了咱们分毫。”说罢,用希翼的目光给予了二丫一个和气的眼神,也希望对方给予自己一个回应。
二丫低着眉眼嘲讽的一笑,这冬雪果然是能屈能伸的主啊,若是昨日的自己,兴许就真的会应了冬雪的期许吧。
想到这里,二丫的缓缓抬起了眼帘,也没把冬雪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只是淡淡的说道:“若是姐姐有把我当作妹妹看,那自然是好的。至于前仇?我何时与姐姐有仇了.”冬雪的脸上隐现了喜色,正待想紧接着说什么的时候。
“如今活着与死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话语里带着股淡淡的忧伤。
冬雪那只没有放在二丫肩上的右手微微五指并拢了一下,时间放佛在刹那停滞了一须弥的时间,但马上冬雪就打破了沉默,一脸温柔合着关心道:“妹妹,你到底怎么了?跟姐姐说,若是姐姐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妹妹你的。”话音一顿,一丝异样情绪绕上了心头,稍微用银牙咬了咬嘴唇,轻声试探道:“是因为二牛吗?”
二丫面上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是暗暗自嘲一笑,目光平静的回复冬雪道:“.姐姐多思了。”
冬雪紧盯着二丫的面部表情,却是没看出什么来,只能作罢。微微往二丫坐的地方靠近了几步,凝眉沉思了一会道:“妹妹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说着,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头上的青丝,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股淡淡的悲凉浮现,缓缓的敲击着二丫的心房。
“嗯。”二丫下意识的答道,却是被那股悲凉感染了几分。
冬雪却是对二丫平淡的回应不予尴尬,静静的再次往二丫的方向靠近了几分,然后低下峨眉,缓缓的低声说道:“我是小妾的女儿,生来就比不得腊梅是正室大太太的女儿.后来大太太死了,我心里那个解气啊!想着,总该轮到我娘了吧,可是.呵呵,不怕跟妹妹说句说笑的,若是现在有把刀,我一定会往那贱妇脸上来一刀,也不想再隐忍和谋划了,只求痛痛快快的了断,为我娘报仇!.我爹?哼,他就是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酒色之徒,我可不认为他是我爹,我也不会认他是我爹,若是我当初谋划成了,必要把他拉出来鞭尸,与那贱妇一起!他让我娘苦苦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最后却是傻傻的痴冤,我娘她傻啊想来腊梅的想法也是跟我一样的,她现在应该已经事成了。也是,谁叫她是正室的女儿呢,也该是她的,一切的谋划都是我的妄想,呵呵.”话里透着悲凉与深通的恨意,最后的那句话还带着点自嘲与自轻自贱。虽然二丫不敢确定冬雪所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意,但却能真实的感觉到——那股恨意那股悲伤,是装不出来的。
二丫抬起眼帘,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明白冬雪跟自己说了这一番的话是何用意。对方如此用心良苦,自己于情于理,也不能不给个答复。
想罢,微微昂起了头,静静的感受着车外的潺潺流水声,不远处应该是一个湖吧。奶奶.以前的这个时候,自己都应该是拿着浣洗的衣物正在自家村门口的小溪里淘洗衣物吧。说不定一时兴起还会闹着水玩,那水真是凉啊,大约是没有哪里的溪水能比的上那里的那么凉爽了。
“姐姐也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冬雪心里先是一愣,紧接着是一喜。神情温和道:“妹妹说吧。有什么苦什么怨都说出来吧,一切姐姐为你做主。”
“我的家住在平阳县百里外的李家村,我是个孤儿,若不是奶奶捡到了我,只怕我现在早已是黄泥里的一杯土了”缓缓的叙说,隐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