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脸色都变了:“那也够严重的了,为什么不叫孙医生过来?”
孙医生是端木白常用的一个外伤专家,邺城市三院的一个外科主任。
“小伤而已,用不着他。你别慌,过来这里坐。柱子,你把这里打扫一下,别留下痕迹。”
杨新铸看了宋倾一眼,眼神带着嘱托,她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七七接回来了?”
“嗯,接回来了。你这是去哪里弄的一身伤口?”
他嘶嘶地倒抽凉气,还是伸手去抱她,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的担忧,只觉得能看到她这么担心自己,腰侧穿个洞也是值了。
他凑到她唇边,色心不灭地亲了一口,说:“冯家那三口子不是被我的人关起来了吗?我本来就打算放了他们的,听说你也布了局,不过呢,为了把效果做得更加逼真,我在四周安了些兄弟,等着娇姐那边派人来。”
宋倾顿时明白过来:“然后你借机查出了身边的内鬼,又把那个娇姐派来邺城的人手给灭了?”
他又是一笑,低头吧唧亲了她一口。
“聪明!”
这就是他的女人,不像那些小家小户的女孩子,没事儿就叽叽喳喳的只能讨论衣服鞋子和家长里短。她看问题总是能从他的三言两语里举一反三,和她交流起来毫不费力,你看,他们就是这么的天造地设啊!
“我一直在担心你,联系不上你的时候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她忍不住抬手去捏他的脸。
俊朗无比的一张脸被她揉得变了形。
他却面不改色地笑着,任由她胡作非为,只是含糊不清地问:“晚上做什么好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
“侯阿姨做了我和七七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我做了肚肺汤,你身上有伤不能吃,哎呀,真是可惜!”
端木白知道她是故意插科打诨,也顺从地点点头:“哎呀,晚上吃不到肉,真是可惜……”
他凑近她耳边,用低沉黯哑的声音说着这番话。
宋倾立即红了脸,瞪他一眼:“流氓。”
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咦?我哪里流氓了?”
宋倾顿时被他三言两语撩拨得没词了,每一次都这样,斗不过他。
她只好抬手掐了掐他完好的胳膊内侧那一团嫩肉,气急败坏地低声说:“谁说吃不到肉肉?人家可以在上面啊……”
她说完,娇媚地一笑,起身就跑了。
端木白愣了几秒钟,转瞬间失笑,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明朗开怀。记叼广亡。
杨新铸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他一副满脸春色的模样,忍不住抖了抖眉角:“三哥,你笑得好淫=荡!”
端木白摸了摸下巴,朝他挑眉:“哦?是吗?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咱们需要派一个人去海岛那边,不如这样,就你了!”
杨新铸立即知道自己又得罪他了,急忙扑过去恨不得抱住端木白的大腿,嚎了一嗓子:“三哥!那海岛上全是咱们的兄弟,一个母的都没有啊!我不要去,我不想搞基啊!”
端木白被气笑了,抬脚踢飞他:“行了!滚过来帮我穿好衣服,不能让七七看见我身上的伤!”
“唉,好嘞!”
杨新铸摆脱了搞基的命运,心情大好,替端木白挑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衫套上,两人就一起下楼去准备吃晚饭了。
宋倾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见他下来,系着围裙拿着勺子站在厨房门口说:“我给你熬点黑鱼粥,稍等一会儿。”
端木白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浑身充满了温馨的烟火气,不由得觉得新鲜,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一低头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侯阿姨在旁边看见了,淡定地捂住了七七的眼睛。
七七却嘻嘻一笑躲开她的手,扑到宋倾的腿边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笑着闹腾:“爸爸妈妈好羞羞!”
就在这时,杨新铸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一看电视上的画面,只觉得虎躯一震,回头朝温存着的两人硬着头皮说:“三哥三嫂,你们看看电视上,这女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