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rebon强迫收下了烫手山芋一般的彭格列指环,纲吉哭得惨兮兮地睡了过去,一心想着等四月回来的时候,要好好和她诉苦。

等了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四月还没有回来。这天严格的训练过后,纲吉拖着酸痛的身体躺在河岸边实在忍不住了,冒着被rebon打爆头的危险问道:“rebon,四月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回来呢?”

rebon的理由很有说服力:“四月受伤不宜移动,我让她在家里养好伤后再过来。”

纲吉想要见到四月的心情非但没有被打压,反而因为rebon的话更升一层,添加了对四月伤势的担忧和自责。当时如果不是他太弱了,还把彭格列指环丢给了四月,四月也不会因此受伤——虽然他也不知当时为什么身体会突然不听他的指挥了。

捺下失去了四月的陪伴而逐渐躁动的心情,因为这次的事态实在太紧张,他每天都要累得像条死狗一样被rebon拖回家,纲吉虽然还是逃避着他已经成为了彭格列正式继承人之一的事实,却也明白如果他不努力,他的同伴就会有危险。

为了自己的同伴,这个软弱的少年总能爆发出自己最强的力量。

当笹川了平和对战的路斯利亚斗得两败俱伤,那伙人竟然毫不犹豫地下令诛杀任务失败的同伴;

当年仅五岁的蓝波也被迫踏上这个危险的战场,十年后甚至二十年后的蓝波也带来了让人惊叹的消息,最后小小的蓝波被五大三粗的对手伤得体无完肤痛得大哭的时候;

没有办法再继续看着蓝波被虐待,没办法继续无动于衷地看着同伴被伤害,纲吉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战场,把这个小小的孩子护在怀里,然后被没收了大空戒指。

……四月,你在哪里呢?

……为什么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为什么?

纲吉小心翼翼地查看蓝波的伤势,轻轻用手抹掉他脸上焦黑的污迹,小小的孩童惨兮兮地哭着,让他心疼极了。

四月从来不舍得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隐藏在严酷的训练和毫不留情的语言打击之中的,是她对待他比谁都要柔软爱怜的心情,这点纲吉是最清楚不过的。

现在他好迷茫,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巴利安的愤怒,对未来斗争的担忧,对同伴面临的威胁的保护之心,塞得他心里堵成一团。四月,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

四月,我觉得我好想你……

没有办法再继续忍受啊,没有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

“嗯,虽然发生了意外状况,但是这毕竟只是第二场,可挽回的机会还有很多。”

“你继续呆在东京养伤,敢让我在并盛发现你的一丝影子,后果自负。”

纲吉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听到rebon站在窗口低声打着电话。见纲吉醒来,rebon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大眼瞥向他:“明天还有恶战呢,给我老实点睡觉。”

“rebon,你是在和四月打电话对不对?”虽然刚睡醒脑子没办法正常运转,纲吉还是马上猜了出来,“是你不让她来东京的?”

“我和四月都认为在伤好之前,她没有必要来东京,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rebon狡猾地偷换了概念。

“为什么……四月不是守护者呢?她明明很厉害……”纲吉感觉睡意又一波袭来,眼皮发沉,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因为她也是大空。”rebon看着已经陷入睡眠的纲吉,轻巧地跳到被子上看着纲吉安静的侧脸,这个倾注了他那么多心血的笨拙的学生,终于开始慢慢地、逐渐散发出自己的光芒来了。

“别再继续沉迷下去了,蠢纲。”rebon语气中带着些微叹息,“她可是……”

因为从rebon那里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四月才终于能勉强忍耐不去并盛,投身于照顾热血地准备关东大赛的岳人的生活里,这么说起来,她是不是太老妈子了?

夏日的东京总是让人感觉非常闷热,走在室外如果不撑太阳伞,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皮肤都烧焦的感觉,粘辰一样的空气包围着身体,被汗液紧贴在身体上的衣物像一个僵硬的套子套在身上。

树上的鸣蝉死命地鸣叫着,即使捂住耳朵也显得格外刺耳。

四月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撑着太阳伞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拜她痊愈能力s级的身体,经过十几天的休养,她总算摆脱了拐杖,可以悠悠哉哉地出来逛街了。

所以说青春期真的很麻烦,正在发育中的身体总有新的需求。

……简短直接地说,她需要去买新的内衣。

在被高温仿佛烧灼得空气都扭曲了的前方,四月好像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身影。

蓝色的凤梨头,穿着眼熟的军绿色的制服短裙,女孩子侧身对着四月,犹豫不决地盯着面前的店面,迟迟不肯迈进去。

话说指环战已经进行了两场了,库洛姆作为雾守之一,应该已经被召集了吧?

四月快步走上前去,自来熟地对着库洛姆露出亲近的笑容:“怎么不进去呢?”

库洛姆被吓了一跳,蓝紫色的大眼惊慌地眨了眨,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她轻声打招呼:“沢田桑……”但是又想起来,虽然自己被沢田家光灌输了家族众人的资料才能认识沢田四月,对方却应该不认识她这个新出炉的雾守来着。

果然打招呼太过唐突了吧?心里纠结着,话已经说出口解释又太复杂,库洛姆又不是一个喜欢去解释的人,两个人竟然就这么面对面僵住了。

洛姆


状态提示:第7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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