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婉珂重叹一声,垂首看着桌面上的酒杯,耳畔落下的碎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颓废,“这事,唉,不提也罢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每个人都总会遇上这样的事,就当是我倒霉吧!”
沃曹见婉珂这个表情,更加肯定她是遭到了重大打击,正是需要别人“安慰”的时候,于是,他把肥厚的猪手搭在婉珂的肩膀上,也跟着叹道,“哎呀,凌警官你这话说得太多了,这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几天倒霉的日子,你看我前些天不就是被那两个小偷偷了我的钻石吗,那时候我气得都差点进医院了,不过你看看,这才过了没几天,他们就把东西给我送回来了,说到底啊,他们只不过是群胆小鬼,有什么好害怕的!”沃曹拍了拍婉珂的肩膀,“所以说,凌警官你得振作起来,这样吧,你就和我一起去见见老朋友,咱俩好有个照应啊,万一你在这里喝醉了,我过意不过去啊!”
婉珂强行压下心中的恶心感,为难地皱起秀眉,“这,沃老板,这不太好吧,你的朋友我也不认识,再说,我现在也什么的,只是有点头晕罢了,还没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
“哎呀,凌警官,你得听我说啊,这头一晕很快就会醉的了,到时候要侍应扶你去房间也不好啊!朋友嘛,一开始不认识,但聊上几句不就认识了嘛!”沃曹继续加码,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猎物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他可没有尝过女警是什么味儿的。
“这,”婉珂为难地皱起眉,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决定。
“胖子,你这位朋友是警察啊?”贺保单见时机差不多,连忙疑惑地问道。
沃曹回首对贺保单点头,“是啊,上次我的珠宝展也是凌警官帮我做安保工作的,要不是上次凌警官出了点意外,我的钻石怎么可能让别人偷走呢!”
“唉,沃老板,你也别说了,上次的事是我太大意了,现在被停职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局里没有直接把我辞退已经是相当宽容的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婉珂的叹息打断了沃曹的话,说到最后,婉珂的语气中带着实实在在的怨恨。
“停职了?”沃曹惊讶了一下,“凌警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记得我早上去警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停职就停职了呢?”
婉珂苦笑,带着怨恨道,“这又什么好奇怪的,局里始终要找个人出来背黑锅,我犯了这么严重的失误,局里不找我,还能找谁呢,我怨得了谁啊!”
贺保单盯着婉珂,昏暗的灯光不足以照亮她的脸,但还不至于遮挡住她的苦笑,还有语气中的抱怨,不屑,怒火。
报纸上写这个女警是调查部的副部长,在警校里的成绩很好,没有什么大背景,全凭自己的努力爬到这个位置,现在突然要把她打下去,换做是谁也受不了吧。她心里肯定在想,如果当初会场的设施做得充足,至于让那个小偷走进里面吗,凭什么最后的黑锅要她来背!
难怪警方一直没有出面交代这件事,原来早就找到了背黑锅的人!
贺保单眸光一闪,继续静静地听着沃曹和婉珂的谈话,他要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准确,如果这个女警真的是怨恨上了警局的话,他或者能好好利用一下她,调查部似乎也和海关那边有点联系呢。
“李局的做法也太过分了!我已经跟他说了那次的事和凌警官你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以让你负上全责呢!这样吧,凌警官,我明天就去和李局再说一遍,可不能让你为了这件事把工作都弄掉了啊,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沃曹义愤填膺地说着,目光从婉珂的脸部游走到胸部上。
婉珂懊恼地扯住自己的头发,正好挡住了沃曹的视线,她重重地叹了一声,“唉,算了吧,沃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无论我去到哪里都好,这样的事都肯定会发生的,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再去李局的话,只为让别人以为我心虚,担心自己会被辞退,到时候我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停职调查而已,当警察的,有哪个没被停职调查过,大不了就是调到别处继续上班,反正我现在都被调到海关那边了,还有什么用呢!”
婉珂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脸,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调查部好歹是在警局里头的,经常都能接到重大的案子,但是海关就不同了,每天像个木头人一样守在机场那些地方,对着的都是些旅客,有什么大案子都和你没有关系,这对一个曾经身为前线警官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但对贺保单来说,这可是天赐良机啊!他记得非羽先生的秘书暗示过,他们的工作需要在警局里找到一个线人,最好就是从事海关那边的,这凌珂好歹是个副部长,就算被调职了也应该差不多了多远,手头上肯定有些权力的,如果自己能把她拉过来,这沃胖子还有什么资格跟他抢蛋糕呢?
“糟了!原来已经这么晚了,非羽先生他们应该是等急了!胖子,我不跟你们聊了,我还去找非羽先生啊!”贺保单不经意地看了一下手表,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大惊地对沃曹交代一声,转身就要走人。
“老贺,你等等呀,我和你一起去!”沃曹才不会让贺保单独占鳌头呢,他一手扯住贺保单的衣袖,但又不甘心地扭头对婉珂道,“凌警官,你看看,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太久了啊,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要不,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