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些耳闻,宁致远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主要是他们的表情太奇怪,让宁致远不敢确定事情的发展趋势,而且难得见到宁楚宇如此憋屈的一面,对他来说,可是十分难得的。

跪在地上的宁楚宇突然转头望向他。眼底淬了毒一般,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发生了什么事情,五弟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今日的事情闹得那样大,就连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宁冶廷都惊动了,宁致远会不知道?而且。原本事情就是与他有关,竟然还在这故意装无辜。

想到他向来自持的名誉被毁于一旦,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宁致远明眸微闪,莹光中闪烁着无辜的色彩,当下便道,“二哥说笑了,臣弟一直在宁王府中养病,何曾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你……”宁楚宇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瞪了眼宁致远。“五弟在宁王府修养,还能修养到城北去也真是稀奇,京兆尹的秦尧可是亲自将你从城北送回宁王府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要抵赖吗?”

他自然不会抵赖,但他有合理的原因会出现在那里。宁致远脸色微戚,沉重的语气说道,“有探子来报,沐王爷在城北出现了,所以臣弟才回过去,哪成想竟然被人算计,差点丢了性命。”

要不是思云帮她挡了那一下。恐怕这时候他就没有命活着回来了。

宁致远苍白着脸色,将这件事情的严重说得十分恐怖。坐在案前的圣上皱了皱眉,正待关心一下他如何了,却被宁楚宇抢先打断了,毫不客气的质问道,“既然如此,那沐王爷人呢?”

圣上即将出口的关心被他生生咽了下去,看着下首跪着的两个儿子,他顿时心有戚戚。宁楚宇啊宁楚宇,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对他的几个兄弟从来不曾有好颜色。

好巧不巧的是,沐宸枫那家伙刚好被思云揭穿了,带回了宁王府中。要不然还真被宁楚宇给陷害了。敛了心神,宁致远剑眉微皱,明眸中满是怀疑,“沐王爷的人自然找到了。二哥突然问这些,可是因为沐王爷失踪和二哥有关?”

宁楚宇刚刚被精虫洗脑,这会连判断能力都下降了许多,当下便大声斥责道,“我还没问你今日城北的事故是不是与你有关,你倒是先陷害起我来了。”

“城北的事故?”宁致远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想到宋北辰说的,他被人引开,而后碰到鄢惜妤和宁楚宇。可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鄢茂学带着鄢惜妤到御前来,让宁楚宇吃瘪,他心中好奇心更胜,“城北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脸上的疑惑倒不像是作假的,可偏偏宁致远做惯了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宁楚宇冷哼一声,“五弟真是装的一手好傻啊,我到城北办事,突然听到有人呼救,不曾想竟然看到鄢家二秀被贼人控制了,我去救她时,才发现他们的目标竟然就是我。”

听了宁楚宇这么一说,宁致远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受伤那天,吴立凡说他**儿在淮王府门口见到了莫轻云。他还以为莫轻云是要联合宁楚宇对付他,不曾想,原来莫轻云早就将宁楚宇算计在了里面。大概就是莫轻云从中破坏,才让宁楚宇救下的人是鄢惜妤。

想通了这层关系,宁致远关心道,“那二哥可曾受伤?”

“自然没有!”

见到宁楚宇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宁致远轻笑一声,话锋微转,冷声道,“那就是了,若是真的是臣弟设计的,断不会让二哥安然无恙的回来。那二哥到底是凭什么怀疑臣弟的呢?”

闻言,宁楚宇总算是领悟到了一句话,再温顺的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而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宁楚宇冷锐的眼神瞪着他,“好啊,宁致远,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学会了这么不动声色的算计自家兄弟。”

“够了!咳咳咳……”圣上怒道,算计与被算计,谁的多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说话时有些着急,一口气没有缓上来,胸腔因为这声怒吼,呛了口气,他伏在案前咳嗽起来。

圣上的身体因为咳嗽剧烈的颤抖着,案上的奏折有些都被他抖落到地上,微白的脸色因为咳嗽呛得脸色通红。

“父皇,快来人宣太医……”宁致远明眸中满是担忧,恨不得立马上前去帮他顺顺气,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并不好有过于明显的动作。

圣上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摆了摆手,抓着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才将这口气顺下去。他从小就有气喘的毛病,后来被疏于看护,病情加重几次差点没命。正因为他体弱,才在那呈子争斗中捡了个大便宜。

可即使再昂贵的药材,也不能将他从小落下的铲根除,只能用药养着。

因为宁楚宇的事情关乎皇家威严,他早将承乾殿伺候的人都支出去了,等到他咳嗽止住,承乾殿内陷入静谧之时,门口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皇上,宋大人在承乾殿外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禀报。”

宋北辰?宁致远惊诧的目光望向门口,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了。宁楚宇拧着的眉更加深了,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过了头。

皇上将下面的人脸色都看在眼底,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宣!”

“宣宋北辰宋大人觐见。”

随着宫人高昂的声音落地,承乾殿的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宋北辰踏着步子走进来。每一步都走的及轻,但在安静的殿中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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