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尚佳轩道。
“难道我这三年来就只是为了打打杀杀么?”白皑萧坐回到餐桌前:“古往今来,被暴君残杀的史学家不计其数,但哪一朝代的历史也没有断流在人民的恐惧中。就算是禁忌,我也还是有办法打听得到——唯一一点例外,”他顿了一下:“我从来没见过社长,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么神秘?”尚佳轩摸着下巴:“好好一个黑社会,怎么弄得跟邪教似的。”
“什么叫好好一个黑社会——”白皑萧一口橙汁差点喷出来。
“那你…有没有打听出,你父亲的死因?”
“没有,没有人听说过我父亲的名字,我相信他本该与龙行社无关…。”白皑萧攥紧了拳头:“但是,他与郑唐衣关系特殊。所以十有八九——该是受了他的累。”
“你也别这么说,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是相爱的关系,郑唐衣心里会非常难受的吧。”
尚佳轩劝道。
白皑萧停了这话脸色忽然一变:“你什么意思?难道他难受就可以弥补害死我父亲的罪么?要不是他勾引我父亲又连累他被人杀,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很幸福!我会像狗一样寄人篱下的活着么?”
“小萧!”看他情绪激动起来,尚佳轩起身搂住她的肩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难受,郑唐衣他就是个混蛋,不仅连累你父亲,还把这么棘手又危险的案子委托我父亲…他这么混蛋…咱们再也不理他好不好…”
“好…”白皑萧像个孩子一样眨着眼睛说。
“好了,乖啦。”尚佳轩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话说,给别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怎么出去带小弟?”
“尚佳轩你闭嘴!敢出去废话一个字,我叫人废了你!”
白皑萧迅速上楼穿戴整齐,一边打领带一边冲尚佳轩道:“都是你,还得我又要迟到了。”
“你又不是去上班,迟到怕什么?”
“阿豪等我很久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晚上我要吃炸茄盒和酱蹄髈。”白皑萧咣当一声关上大门。
尚佳轩呆立在客厅中央,脑中一个凄凄的声音在对自己说:昨晚的迷醉中,白皑萧喊的名字不是郑唐衣…不是郑唐衣…不是郑唐衣……
“喂…”尚佳轩接起了手机:“郑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