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逍遥厅和长老聊过之后我彻底放开了自己,原本只是想显得特殊一些,而现在我却想做给长老看,让他知道被恐怖的惩罚所压抑的世界中同样有人可以活得很潇洒,顺便再试探一下规矩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时不时的请假,然后待在逍遥厅里,尽情地喝着酒、跳着舞;隔三差五的还会去雅阁搜刮我喜欢的东西;或者是在餐厅包下一个桌子,点上许多食物却只吃一点点,让身边其他人的羡慕心理无限地膨胀。就算去上班,我也会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摆出一副女王的样子大摇大摆地穿梭在各个工作场所中,有时候会有圣职者上前劝我收敛点,都会被我用冷嘲热讽给戏耍一通,虽然看不到他们面具下的表情,但我想应该是因忍耐愤怒而极度扭曲的样子吧。
奇怪的是无论我做的多么过分都没有被带去“延伸的阶梯”,不光是我,恐怕所有人都在好奇着。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有任何顾虑,前一天玩累了,第二天就一觉睡到自然醒;工作中途厌烦了,就扔下石板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没有了喜欢的东西,就买些残次品堆在家里,说不定哪天心情大好会作为施舍送给别人。
原先的世界里这样的生活被称作是糜烂,而在这个世界我只觉得是简单的娱乐,毕竟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地满足我。还有一点和原先不同,就是我的所有花销都属于连奕冰在替我报销。时间一长自然就见底了。连奕冰刚给我石卡的时候我还告诉自己这些钱足够在离开前过上自在的生活,却因为一段时间奢侈的熏陶,让我始终无法下决心接受平淡的日常,所以我不得不再次来到“圣地之林”。
估计是有事相求的缘故。站在黑白石林外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而连奕冰又像是明白我要过来所以故意拖延着。许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可以反弹别人的攻击,也可以大胆地说出在别人口中难以启齿的事情,甚至还可以做出十分离奇又大胆的举动,比如说在大街上突然跳起兔子舞之类的。
“婉琴?”连奕冰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不过好像比上次更加惊讶于我的到来。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硬闯圣地之林了!”
“就怕你进去以后找不到出来的路。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算是不用吧,你难道没有听说我最近经常请假?”
“没有,我今天之前还在延伸的阶梯里处理着长老交代的任务。你请假是因为哪里不舒服吗?”
“准确地说是因为太舒服了。”
“太舒服了?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能陪我去趟逍遥厅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确定现在过去没什么问题?要知道长老肯定在监视着你。”
“当然确定,类似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他要想惩罚早就动手了。”
这次换我拉住连奕冰的手向逍遥厅走去。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不停犹豫着,我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也没计划去猜,无论之前发生了多少应该去感动的事情,到了现在我还是选择了自私。
逍遥厅这个时间一个客人也没有,好像是专门为我提供的一个安静场所。和往常一样点了杯“血色天使”,正想询问连奕冰要喝什么时,却发现他早就端着一杯乳白色的酒坐到了角落里。
“我听长老说你从没来过逍遥厅,可我怎么感觉你是这里的常客呢?”在连奕冰对面坐下。盯着他手中的酒杯好奇地问到。
“以前托人来这里帮我买过酒,所以比较熟悉而已。况且我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并不代表我不喜欢这里的酒水。”
“你手里那杯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和一团雾一样,好梦幻。”
“这个啊,叫‘等待’,是我最喜欢的,味道清淡,一口下肚满满的香味就会瞬间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是么?以后有机会我也尝尝,不过估计还是比不上我手中的‘血色个天使’。”
“你错了,‘等待’和‘血色天使’是唯一两种不透明的酒,一个优雅,一个炽热,它们可是公认的一对酒中情侣,只不过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
“说来听听,也许我就有不同的看法呢!”
“在一本书里是这样记载的。以前有一个开朗热情的女子,走到哪都能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不过也正因如此,时不时就会遭到别人的欺骗,久而久之她不再相信任何人,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内心的所有热情都用在了酿酒上,终于她酿出了‘血色天使’,并将此作为了自己唯一的寄托。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男子碰巧接触到了‘血色天使’,并品出了其中蕴含的浓浓失落,千辛万苦中他找到了那个女子,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爱上了她,只可惜那女子早已从热情变成了冷漠,对男子更是视而不见,无奈之下男子只好选择了静静守护。有一天,女子在酿酒的时候忽然晕倒了,当男子赶到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个愿望‘希望能有一份平淡可以化解我身体中散不尽的炽热’。从那以后男子便不停地尝试,终于在垂暮之年酿出了‘等待’,当‘血色天使’和‘等待’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会变成一杯无色无味的清水,男子把这杯清水当成是送给女子的最后礼物。”
“类似的故事我倒是听过不少,不过最后那杯清水却是闻所未闻,这也有些太神奇了,我可以试一下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