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笑着道:“她醉红楼没那个命,谁让我云姑前半辈子积德遇到了姑娘你呢。..”君楚也勾起了唇角:“姑姑这话说得对,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是因果使然。”云姑略带不解:“姑娘说得是什么意思?”君楚笑意浅浅:“没什么,昨晚读佛经有点感悟罢了。”
云姑摇了摇头表示君楚说得话她听不懂,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君楚是闭着眼的,只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挑开帘子继续看街道两旁的风景去了。
太子府位于王宫外一处安静悠然的地方,原本是先王微服私访时居住的行宫,前几年赐给了太子居住。太子风莫循至今没有正妃,只有两个侧妃,而这两个侧妃没有任何人为太子诞下了子嗣,所以几乎每日都有来送美人的,或是来主动请求为奴为婢自以为有些容貌的女子。
谁不想一跃枝头,就算成不了凤凰那也比一般的麻雀要站的姑娘们都抱着这种念头,所以今日一个个都打扮地花枝招展,就连云姑也是盛装打扮,大概年轻的时候也抱着这种念头吧。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的后门现在改成了歌舞坊,但是本质上还是个**,这种烟花场所混迹的人哪怕是为了来表演的也不能从正门堂而皇之地进入太子府,只能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进来。
的?”后门的侍卫打量了一下她们这些人,略带些鄙夷地问。云姑心中有气,但这是在太子府又,她只好忍着气回答:的,侧妃娘娘叫来表演剧目的。”
那侍卫“哦”了一声,尾调长长地拖着,他伸手捏住君楚身边女子的下巴,左右瞧了瞧,淫笑着问:“**儿长得挺标致的呀,多少钱一晚啊,今天晚上就不用走了,来给小爷我暖被窝吧。”
那女子恼羞地挣开他怒瞪了他一眼,云姑将她拉到身后,对那侍卫怒道舞坊,官爷想找乐子还是去找别家的姑娘吧!”那侍卫面上一冷骂道:“什么歌舞坊,说白了不还是**吗,现在多正经,晚上灭了灯不知道多放浪。臭娘们儿,小爷看上你是瞧得起你,今天还就要你了!”
他伸手去抓那姑娘,云姑却死拦着不放,那侍卫气急,扬手就要打下去,却被君楚狠狠扼住了手腕。君楚扼着他的手腕,一边加力一边自从改了歌舞坊,这些都是新招的身家清白的姑娘,等会儿见了太子殿下,万一殿下相中了哪个,抬了作通房可说不准。我劝你还是好好地当差,省得冲撞了哪一个,将来落不了好下场。还有……”
她略一使劲,只听见“咔嚓”一声,侍卫的胳膊直接脱了臼,他当即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在那侍卫的身上,冷冷地道:“一个奴才还自称小爷,真是可笑,狗仗人势的东西,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么。”说完之后昂首进了门,云姑连忙招呼着姑娘伙计都跟上。进门之后就看到有小厮在等待着引路,君楚就放慢了脚步,走到了云姑的后面。
太子府可不是一般的大,她们绕绕转转,大概走了一刻钟才到了后院的戏台子,戏台前桌椅瓜果已经准备妥当,戏台也一切准备就绪了。云姑便张罗着大家到后面去换了衣裳画好妆容,而君楚则是换上了一身浅紫色平绣锦云对襟衣裙,戴着面纱坐在一角闭目养神。
前台开始喧闹起来,后台的人急急做最后的整理,然后上了台。琴音、琵琶音响起来,又听见女子娇柔婉转的嗓音唱着曲,人来来往往的,略有些喧嚣,却又似乎影响不到她。
她闭目坐在那里,以耳听着外面的故事,皇后与**妃同孕,皇上下令谁先诞下皇子就立为太子。**妃先生产,紧接着皇后又生产,哭声响起,皇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妃则是生下了一只狸猫。皇上大怒,将**妃打入冷宫永不见天日,直到二十年后,当年的事情才被一一揭发出来,原来是皇后用狸猫换了太子,由此而来。
风莫循看着表演,脸上神色温和,眼睛却危险地眯了眯,一直等到表演结束后,他才缓声开口:“这出剧目不错。”他身边的林侧妃擦着眼角的泪娇嗔道:“当真是不错,把嫔妾都看哭了呢。”风莫循为她擦去了眼泪,悉心哄着:“多大人了,看出剧目而已,还和孝子一样。”
然后他对着台上的一众人等道:“你们演得很好,让侧妃娘娘很是喜欢,等一会儿都去领赏吧。”云姑连忙带着姑娘们跪下谢恩:“谢太子殿下赏。”他点点头叫她们都起来,又问道:“你们中,谁是管事的?”
云姑连忙上前禀报:“回殿下,民女云的管事。”“嗯,你们这出新戏很是不错,不知道写这部戏的人是谁,想必很是有才华,不知可有机会见上一面?”云姑讨好地笑着道:“回殿下,写戏的人是民女的好友,她正在后台写新戏。”
风莫循一挑眉,对身边的管家道:“快去请来。”
管家领命后立刻到了后台,果然在角落里看见一人正在冥思,连忙问道:“可是写戏的人?”君楚慢慢睁开了眼睛,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带着点点笑意道:“正是。”“太子传召姑娘,姑娘快随我去面见罢。”君楚起身,整了整衣袍,从容地跟着管家到了风莫循面前。
风莫循和风逸白是有几分相似的,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风莫循在人前都是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而风逸白则是一副不屑于人的样子,懂得隐忍和厚积薄发,才能在如针尖一样太子之位上坐那么久,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