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又跟路明尧谈了半天。路家上下都对苏倾然在公主府的处境格外担忧。本朝还没有哪位公主看驸马看得这般紧。路明尧甚至决定让几个言官参公主一本。苏倾然赶紧阻止了路明尧,把自己跟秋薇说的恩爱无比。
开玩笑,根本不是秋薇盯人盯得紧,而是宫里那位。谁上书谁倒霉好么?
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苏倾然草草洗漱好便睡了,迷迷糊糊时被人抱在怀里。
苏倾然被人扰了清梦,一巴掌就呼过去了,那清脆的响声之后,苏倾然囧了。他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苏倾然睁开眼便望进那人薄怒的眸子里,苏倾然什么瞌睡都醒了,忽略了那人脸上鲜红的一个巴掌印,干巴巴的笑着开口:“圣上怎么来了?夜深露重可别冷着了龙体,本来就是龙体欠安,快来被子里暖和暖和。”此时那人正隔着被子抱着他。
张安澈的脸色稍缓,有些怨念的挤挤苏倾然的脑袋,两个人共用一个枕头,挨得极近,呼吸都带着浓厚的暧昧。“你是不是很恨朕。如果不是朕拉你入这深渊,你恐怕娇妻美眷好不快活。”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像个孝子,让苏倾然忍不住心软。
“圣上胡说什么呢?没吃药么?”说着伸手去摸摸张安澈的额头。
“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女孩子么?怎么突然下这种狠手?你放心,只要你开心,朕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你这般替她谋划可不高明。”说着嘴巴瘪瘪的,好生委屈。
“不是为她着想,曾经很喜欢她,后来……总之我不傻子。我已经不喜欢她了。”苏倾然心头一软,大着胆子捏捏张安澈的脸:“圣上生病了倒像个孝子。”
“真的么?不喜欢了?”张安澈的眼睛亮起来。像个得到糖的孝。
“真的,圣上快来被窝里。你瞧你鼻音真重。”见张安澈没有反抗,苏倾然胆子越发大起来,两只手一起□□着张安澈的脸来做着鬼动作。
“朕打算做一个鼓,可以用她的皮么?”张安澈挣脱开苏倾然的手,笑嘻嘻的问。
苏倾然笑着的脸,追逐张安澈那嫩滑的脸的手瞬间便僵硬住。
张安澈眼里闪过一丝懊悔:“朕不过玩笑之语,爱卿莫非还当了真?”
苏倾然嘴角抽搐:“天色已晚,圣上还是早点休息吧。微臣困得慌。”现在他看张安澈再也没有之前看孝子那般心情。他刚才居然忘了,这个人是皇帝,也是变态!他有预感,张安澈说的话不是玩笑。想到这一点,苏倾然忍不住瑟缩一下。很多时候做任务,雇主也会要求让某某很惨,可是他从来没有做出这种扒皮之类的举动,这是变态。
“好了,好了,朕不会动她的!”感受到苏倾然的畏惧,张安澈皱着眉把张安澈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起身出门:“你睡吧!”
难道这么晚了还要回宫里?苏倾然想着用大红花的皮做的鼓心里五味杂陈。张安澈是个暴君吧!
门外进来了人,是打着呵欠的小玲和笑的危险的静荣。苏倾然对上静荣的笑容往被子里一缩:“作甚,我要睡了!”
启料两人理也不理苏倾然,在柜子里抱出被子,把床前的脚踏板上整理干净,便用被子铺了起来。
然后弄好之后便出去也不理睬一旁傻望着她们的苏倾然。搞得苏倾然莫名其妙的,这是作甚?要在这里找个人来睡,好日夜守着他么?他今天是回来晚了些,本来以为公主他们没说什么就没事。果然还是怕他跑了么?开什么玩笑,他不是无牵无挂的童养媳。他的小情人儿是当今圣上,他的家人是朝廷重臣,他敢跑么?
结果一会儿张安澈便回来了,看着苏倾然清明的眼,皱了眉:“怎么还没睡?朕还怕扰了你,到外面去洗漱。”说着就在脚踏板上躺了下来。
苏倾然惊呆了好么?你是皇帝,怎么能睡丫鬟仆人睡得脚踏板。皇帝难道是变态么?
“圣上,您这是……微臣惶恐。”他睡床,皇帝睡脚踏板,呵呵哒。皇帝果然是变态么?
“朕感冒了,要是传染给你就不美了。”张安澈闭着眼睛,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苏倾然趴在床边看着皇帝俊美的容颜愣了,不想传染给他所以就睡脚踏板么?开什么玩笑,不想传染,那你回宫睡啊!睡在他旁边是几个意思?苏倾然心中隐隐有预感,只是心里不愿正视。
“明清,快睡吧。朕这几日好想你啊,就让朕守着你吧。”张安澈翻了个身,却没想他现在睡在脚踏板上,一个翻身却倒在了地上。
苏倾然赶紧翻身,不去看那帝王的狼狈样。听着张安澈悉悉索索又躺下的声音。刻意忽略了自己脸颊的湿润。
苏倾然你就当他是个变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