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为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第八计: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益动而巽。喻迷惑对方、取得胜利。
狙击队骚扰也好,修筑冰雪堡垒步步推进也好,都围绕着一个目的,那就是攻取独水镇。
就在所有这些迷惑行动展开之前,神飚队便早已开始从那条秘密的小路开始向外面运送物资弹药,并有小部队勘察地形,并在独水镇西北六里处预先设下了战场。鬼子不动则已,一旦分兵,正中神飚队下怀。
两个连的人马整装待发,余飚披挂整齐,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沈桃来到新地方,什么都感到新鲜好奇,电报学得差不多了,便要郑淑香带着她随便参观参观。郑淑香也是个惹事的主儿,竟然牵出刘震的马来炫耀骑术,沈桃心痒难耐,也要骑一下。这一骑就出了事,马在雪地里滑倒,压了沈桃的脚,虽然不严重,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想到要带着这样的残疾电报员上战场,余飚的头都大了。
“我的病已经全好了,带着我去吧!”李如萍追着余飚已经是在说第五遍了。
余飚看了看表,出发的时间就要到了,不能再耽搁了。
“好吧!”余飚无奈的点了点头,“雪地行军很艰苦,而且小路不能走马车、雪撬,你要有思想准备。”
“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弱不禁风。”李如萍立刻走到一旁忙活起来。
余飚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件狐皮大衣和一块毛皮走了回来。
“一会在外面披上这个。”余飚将大衣递给李如萍,又拿起剪子将毛皮剪成碎块,“把这个塞进靴子里,再用绳子把靴口扎住。”
等到李如萍打扮齐整,余飚差点没笑出声来,强忍着,他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伸手做着请的手势,一个蟹熊傻乎乎的亮相了。
月光如水,照在雪地上。两百多人的部队拉成了一条长线,披着白色的被单缓缓前行。
这条小路多是从山林中穿过,蜿蜒曲折,有时还要走过陡坡峭壁,狭窄的地方只能牵马小心通过。好在之前已经有很多人从这里偷运物资,已经踩实了不少积雪。即便是这样,李如萍和四个随队同行的女护理员也是累得直喘粗气。被余飚的警卫队连搀带扶,跌跌撞撞的终于过了最难走的地段。
这里是一块小小的谷地,周围全是带着厚厚雪帽的大树,由于隐蔽背风,所以被当作一个途中固定的休息点。放出了哨兵,点着了篝火,烧着热水,部队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五个女人围着篝火轻声说着话,喝了点热水,感觉疲劳缓解了不少。
“听说队长升官了,以后要叫司令。”一个圆脸的女孩说道。
“司令,很厉害吧?比县老爷大吗?”另一个女人问道。
“李姐,你读过书,肯定知道吧?”圆脸女孩羡慕的望着李如萍身上的狐皮大衣。
“司令是管军队的,县老爷是管行政的,这个真不好比较。”李如萍捧着小茶缸,慢慢喝着水,感觉着腹中的一阵阵温热。
“管他谁大呢,这个世道,能吃饱穿暖,还能领着钱,非常好了。”一个瘦长脸的女人拔着火说道:“这在太平的时候,也不容易。”
“攒够钱了吗?”圆脸的女孩笑着说道:“啥时候和那小子成亲?”
“去,我才没看好他呢!大头兵一个。”瘦长脸的女人脸红了起来。
“在这里可以随便结婚吗?”李如萍略感惊奇的问道。
“可以呀,成亲的时候部队还给你额外的喜钱呢!”圆脸女孩说道。
“都说匈奴不灭,何以家为。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呢?”李如萍不解的问道。
“呵呵,李姐到底是有学问的,说起话和那个绷着脸的参谋长一样。”瘦长脸的笑了起来,“队长,哦,司令说了,打鬼子和结婚生孩子是两码事,这鬼子要打,婚也要结,孩子更要生。”
“呵呵,这个道理倒也有些意思。”李如萍偷眼瞅了下远处那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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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水镇西面,从狭沟入小寨村,至老爷庙出口,全长三公里,沟深10至30米,宽10至20米。沟左侧是高山,势如峭壁;沟右侧状如刀削,上沿与沟底平行。沟的出口处,左侧山势平缓,老爷庙傍山面沟,距出口处约40米,右侧是一片不大的开阔地。狭沟至老爷庙的三公里地段非常适合于打伏击,因为这一带地形狭长,沟深路窄,地形非常险要,两侧高地便于隐蔽部署兵力、发扬火力和展开突击,进入的部队则无法展开,不能守也不能攻,如钻入风箱里的老鼠。
清晨六点,还是蒙蒙亮的时候,余飚率队进入了老爷庙,与先期到达布置阵地的一个排会合。
安置战士们吃饭休息,余飚带着几个军官又马不停蹄的去查看地形。
“队长,哦,司令。”五连连长冯德山笑着说道:“这里确实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而且我们是秘密运动,鬼子十有**有上当。”
余飚点了点头,指着另外的方向问道:“丘排长,小寨村有什么动静?你们在这里没让别人注意吧?”
“放心吧,司令。”丘排长拍了拍身上的鬼子军服,“我到了之后,这里就是许进不许出,穿着这身衣服一瞪眼睛,老百姓谁敢不听啊?”
“这样就好。”余飚举起望远镜,瞭望了一会儿,说道:“和鬼子也算打了几仗,我发现一到山地,鬼子的战斗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