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第一个周三,这对耿纳来说绝对是一个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下午,奥斯科带着妮拉,就在这个平静的下午悄然回到了耿纳。然后,奥斯科的那颗思念之心就更迫切了,他一路纵马狂奔,横冲直撞,从伯塞亚大道拐到掘墓人大街,将妮拉吓了个够戗。
当奥斯科带着妮拉敲响了自家的房门时,可想而知,奥斯科的心情可有多么的激动,但是,他敲了老半天,也没人回应,他的激动算是全然浪费了。
奥斯科稍一迟疑,马上又拽着妮拉下了楼,再次纵马狂奔,从掘墓人街到好人大街,几乎没用上一刻钟的时间。
隔着篱笆,奥斯科瞧见艾许先生正在晾晒着几块毯子,他蠕动着嘴唇,正准备朝这位先生喊话的时候,艾许却已经先一步的发现了他。
“天啊!您是杰克?达托尼先生啊!是的,就是您,没错!您回来了?您回来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您等着我。”
艾许手舞足蹈的讲完这句话,突然就朝楼上嚷了起来。
“先生,先生,打开窗户,您得瞧瞧,是谁回来了,天啊!”
艾许这么一嚷,二楼的窗户“砰”的一声就被打开了,然后三个人挤在阳台之上,争先的向楼下瞧着,就如同他们盼望的那样,他们看到的是一张熟悉万分的脸,正朝他们的微笑着呢。
“绅士的归来!”卡利德先生刹那间脸上也涌上了微笑。
“我的先生,我的主人,我的…”兰斯杰先生拼命的揉着眼睛,这位庇卡底人一向心灵脆弱,流出了眼泪也并不是什么丢人事。
“好哇!你可算是回来了!”琳恩嘴巴撅的老高,她的这句话带着质问的意思,但若仔细看她的那张脸,会发现她发自内心高兴的神色。
“艾许,上来打开葡萄酒,我迫不及待要和绅士痛饮一番。”
卡利德又朝楼下嚷了这么一声,然后,他一转身,就又回了屋子。这时琳恩和兰斯杰都恍悟了过来,争先的朝楼下冲。
第一个跑到奥斯科面前的是庇卡底人兰斯杰,他一上来,就有滔滔不绝的征兆:“我的先生,您不知道您走之后……”
但是,他有滔滔不绝的本领,却没有滔滔不绝的权利,琳恩是第二个跑到奥斯科面前的,她一脚将庇卡底人踹到了一边,对奥斯科左看右看,突然尖叫了一声,竟然开始讲些奥斯科完全听不懂的话。
“这…似乎是魔法咒语吖!”奥斯科突然惊醒了,他赶忙大声发话:“等等,我的琳恩师妹,您就是这样欢迎您的师兄归来的吗?”
奥斯科这么一嚷,倒是把琳恩的魔法咒语打断了,她撅着嘴盯着奥斯科,那张脸起先是气愤,后来就转为了伤感,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好了,琳恩,您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奥斯科心虚的安慰着琳恩。
“你不告而别。”琳恩哭着还不忘质问奥斯科。
“是的,这一点,我得对你道歉。”奥斯科唯唯诺诺的做答。
“你总是许些空头的诺言,就从没兑现过。”
“是的,你一语中的,这正是我的缺点,而我正准备加以改正呢。”
“你是个坏蛋。”
“这一点,我也没有疑问,但这也只是我品性中的一部分,其他的部分都是善良的。”
奥斯科等着琳恩消气,但这时,庇卡底人偏又不和时宜的凑了过来。
“先生,您不知道,您一走,我的老师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要了她的命……”
回应庇卡底人的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肢体语言也算是语言吗?奥斯科一脚又将庇卡底人踹到了一边。
“总之,你欠我的,从你将我骗出魔法协会之后。”琳恩这时已经慢慢止住了哭泣。
“是的,我欠你的….等等,琳恩,你说什么?你说我把你骗…出了魔法协会,你什么时候…兰斯杰先生,看来,我还得让您露宿街头….”
奥斯科十分气愤的瞧着满脸可怜相的庇卡底人。
“先生…您误会了,您真的误会了,您得明白,这是一种借口,您走了,我还能站在哪一边,我只能站在琳恩老师的这一边…”
庇卡底人委屈的为自己申辩着。
“您…”
奥斯科瞧着那委屈的神色,只觉得分外虚伪,他正准备讲点什么恐吓话的时候,卡利德来到了他的面前。
“得了吧,我的杰克先生,您这么一走就是一个月,这想必是趟快乐的旅程吧。”讲到这里,卡利德颇有深意的看了妮拉一眼,而妮拉似乎对这混乱的状况有点不知所措,而奥斯科也完全忘了给她做介绍。
“您享受快乐,却把麻烦留给了您信任的人,您让我照顾一位魔法师,我不得不说,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幸亏有兰斯杰先生的帮忙,所以呐,您就别吓唬您的这名好跟班了。”
卡利德又讲完了后半段话,庇卡底人马上就对这位绅士投以感激的眼神。
“您是个绅士,我就听您的,我也一直乐意听您的。”奥斯科经卡利德这么一讲,就不再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了,况且,他的心情其实十分欢畅,也绝不可能真的狠揍庇卡底人一顿。
“是吗?那么,这次您还听我的,走罢,艾许应该已经打开了葡萄酒,就让我们一边畅饮,一边谈谈您这趟旅程的奇妙经过。”卡利德讲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所以,他马上就转口说道:“噢,对了,您瞧,我一直都忘了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