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现在还要坚持您的判断吗?在我们从旅店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而现在,您瞧瞧,他已经整整跟在我们身后半小时的时间了,您觉得这位神甫先生是抱着怎样的念头?”
安东尼骑着马,屡次回头瞧着弗莱德,越看脸色越阴沉,终于这时,他忍不住对伯爵霍米格讲起了话。首发
他的这句话让霍米格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抬起头,瞧着安东尼,一句话也没讲,安东尼却已经从他那锐利的眼神中领悟了他的意思,他霍然拔了腰间的长剑,猛的掉转了马头,就朝后方奔去。
而伯爵霍米格也拉了缰绳,停在路边,静静的观瞧着。
在这变故发生的时候,弗莱德还忍不住在猜想着前方的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这种猜想其实并没什么实际意义,只是算是一种赶路的消遣而已。
但这时,他突然瞧见前方有一人拔了剑,正朝他冲过来,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干了一件蠢事,他根本就不应该跟在这两人的身后吖!这两人都佩着剑呐,而神甫先生呢,神甫先生的怀里除了钱袋之外只揣着一本颂读用的经书,这两样东西全都不顶用。
弗莱德面色大变,下意识的就准备掉转马头,落荒而逃,但是,时间明显有点晚了,两匹马,相对而来,那速度是何等之快,弗莱德只来得及扯了一下缰绳,那人就风驰电掣一般来到了弗莱德的面前。
“嘿,神甫先生,您赶路赶的这么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要告诉我,您是为了急着去主持一个您亲人的葬礼弥撒,这种借口糊弄不了我,您还是讲讲,您到底是谁,又抱着怎样的意图。”
安东尼将长剑一送,就抵上了弗莱德的脖颈,于皮肉只相差那么两三公分,从这简单的招式里,弗莱德轻易的就判断出了对方必有高超的剑技傍身,所以,他在后悔与惊吓之中,老老实实的按照对方的示意下了马,高举着双手后退着,直到后背贴上路旁一棵粗壮的阔叶栎树。首发
“讲讲吧,讲讲您无耻跟踪别人的意图。”
安东尼将弗莱德胁迫到此地,就又问起了话,他话音冷淡,表情也是冷峻至极,这也能让弗莱德判断出,对方要杀自己,肯定眼睛眨也不会眨一下。
这样一来的话,他的回答就是是死是活的关键了,弗莱德费力的吞了一大口唾沫,换来了舌头和嘴唇的灵敏,其后,他就选择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对自己赶路的意图,他还是编了个谎话,不因别的,就因昨晚他就已经发现,这两个神秘人似乎对自己神甫的身份有着无端的厌恶,这样一来的话,当自己清楚的讲出真正的意图时,或许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弗莱德绝对相信,有着灰袍法座称号的都主教埃德文的敌人,绝对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但对自己赶路的意图,他一时间之间也想不出好的谎话,也只能借用那已经被否决过的借口,他痛哭流涕的向安东尼描述他的那位姑妈在世的时候是如何的关照于她,这种被杜撰出的感情简直已经凌驾于了真实之上,不可否认,弗莱德十分具有演戏的天赋,这是他之前从所未曾发现过的。
安东尼显然听说过克劳维斯大主教的名头,其实,在艾而多的南部,这位以贪婪著称的大主教甚至和罗依十三一样有名,无聊又刻薄的人士都习惯这样并列讲着两位非凡的人物――北吝啬、南贪婪。
而在南方还十分流行这样一句话,是人们讲给那些指望着女儿能够攀高枝的父母听的:瞧吧,您让我认为,您是克劳维斯的崇拜者。
“就凭着您为这等贪婪之人卑躬屈膝之罪,我就绝对有权利将你刺死在这棵树下。手机访问
安东尼因为身份的问题,对这位大主教已经不是讨厌,而是深深的痛恨,他讲的一点也不夸张,他确实认为自己有绝对的理由杀了这名帮凶。
“不….我求您了,您绝不能这样做…您要是杀了我,我就不能去为我那位可怜的姑妈念诵辞别的悼文,这样一来的话,她的那可敬的灵魂绝不会升上天国,您不能用您那自私的审判而酿成这样的罪恶…有什么仇恨能大过辞世之人灵魂的归属呢?”
弗莱德哭的狼狈至极,那张肥胖的脸颊上已经分不清眼泪和鼻涕,全都搅和在了一起,让人越看越恶心。安东尼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杀掉这样一个龌龊之人实在掉价,所以,他就收了剑,悻悻的讲道:“别让我再看见您这张可憎的脸,到那时,您怎样的忏悔也没用,我肯定要送您下地狱。”
讲完这句警告搀杂斥骂的话语后,安东尼头也不回的上了马,一溜烟的就奔到了伯爵霍米格的面前。
“怎么?安东尼。”霍米格对这结果有点意外,就问了这么一句。
“真够晦气的,碰见一个克劳维斯的走狗,要不是顾及着这或许会给您招致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必要送这龌龊之人下地狱,那张胖脸,可真让人恶心!”
安东尼咒骂完之后,就将具体的细节讲给了霍米格。
“如此最好,我们实在犯不着杀掉这样一位小人物,毕竟我们有要事在身。”
霍米格听完之后,隔着老远瞧着弗莱德还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如此一个小人物,也确实不值得他过多的挂怀,他从怀里掏出了怀表,看了看时间,这纯粹属于一个常见的习惯。
“八点过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