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安诺病倒了么?”
奥斯科言笑晏晏的表情猛的一收,就显得有些紧张,这原本就是他近日里时常担忧的一件事
庇卡底人一怔,急忙的就摇起了头。
“不,不,先生,您怎有这样的揣测?我想讲的是,我们可怜的劳斯莱斯,一条后腿被冻伤了。”
“劳斯莱斯?”这下子轮到奥斯科怔住了,但马上他就反应了过来,“您讲的是那匹毛色红棕的马,还是毛色青灰的马?”
“毛色青灰的马,我忘了告诉您,我称它为劳斯莱斯,只因我家乡都有这么一个习惯,你喜欢上一匹马了,就得给他起个爱称,这样的话,它才能……”
庇卡底人还准备滔滔不绝的讲下去,但奥斯科对接下来的内容已经不大关心了,他疾跑了几步,来到了马车的近前,蹲了下来仔细观瞧着那毛色青灰的马的后腿,事实证明,庇卡底人所说的完全属实。当那块紫斑被奥斯科现之后,他就完全断定了,这确实是一件糟糕事。
“您用热水擦拭过伤处了么?”
奥斯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就转头问了这么一句。
“我原本是打算叫上您,让您加以判断,然后,再聆听您的安排,谁知,您不在车厢里,我出去找您,而您又不见踪影,我揣测着您…”
庇卡底人又滔滔不绝的道起了自己的委屈。
“等等吧,等等再讲您还未讲完的话,或,您干脆就别讲了。您去车厢里瞧瞧,有热水的话,就倒在铜盆里,我们得赶快帮这可怜的马缓解一下痛苦。”
奥斯科何时也没耐心去听庇卡底人的抱怨,他迅速的号施令,而庇卡底人也令行禁止的闭上了嘴巴,去了车厢里,将水壶里的热水丁点不剩的倒进了铜盆里。
“等等,他呢?你找到他了么?”
庇卡底人端起铜盆就准备跨出车厢,耳朵里却听到了安诺的问话声。
“他好的很,抓了一条大鱼,一会我会烹调美味的鱼汤,但现在…”
庇卡底人扭了头,正准备滔滔不绝的讲下去,但奥斯科催促的声音与此同时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真见鬼,除了忠诚的劳斯莱斯外,这雪原里就没人乐意听兰斯杰先生讲完话么?”
庇卡底人咕哝了这么一声,算做对双方的共同交代,然后,他跨出了车厢里,来到了奥斯科的近前。
“毛巾呢?寒风将您的脑子冻僵了么?我亲爱的兰斯杰先生?”
奥斯科一看只有铜盆和热水,却没毛巾,就如此的对庇卡底人问。
“不,寒风冻僵的是它的脑子,您瞧它那双无神的眼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庇卡底人如何乐意接受这种指责,他一指雪地里那条被冻的硬邦邦的鱼,也不待奥斯科再讲什么话,就赶忙的奔回了车厢里,取了两条毛巾出来。
这时,奥斯科已经就地取材将铜盆里的热水调配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他接过一条毛巾,蘸了热水,就开始仔细的擦拭起了马腿上被冻伤的部位。这种举措被证明是相当有效的,因为这匹可怜的马终于从躁动的状态里逐渐安稳了下来。
奥斯科记起旅途中那些依雷人告诫的话语,他就吩咐庇卡底人不停的烧热少量的热水,使得这种医治措施能够不停的持续下去,直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后,那马腿上紫色的冻斑才终于有些退却,然后,奥斯科才长出了口气。
“它还能继续上路么?我是说,它能平安的抵达布兰德路特么?”
庇卡底人车里车外的奔行了不下十趟,就算如此操劳,他心里也没个准。
“幸好,我们离布兰德路特仅剩两天的路程了,每四个小时,我们就重复刚刚的举措,这样的话,这两天加紧赶路,它应该还能支撑。”
奥斯科以着一种笃定的语气做了答复,这让庇卡底人觉得心安不少。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现在就出吧,先生。”庇卡底人抄起了铜盆,就准备放回了车厢里。
“等等,我的兰斯杰先生,我不得不又一次怀疑您的脑子被寒风冻僵了,我们还未吃过早餐,而您刚刚也向我保证,您会将这条鱼变成一份让我赞叹的胡椒鱼汤,难道您认为,我们什么都不吃,就能减轻劳斯莱斯的负担,而让我们轻快上路,眨眼间就抵达布兰德路特么?”
奥斯科一脸不可思议的瞧着庇卡底人,说实话,他脸上的表情也真有点夸张的过了份。
“是它,我已经讲过,被寒风冻僵了脑子的是它,喏,您瞧那双无神的眼睛。”
庇卡底人又一指地上已死还免不得要受诋毁的鱼,他今日一醒,就接二连三的操劳的太多的事情,哲人总说:关心则乱。所以,他这行径倒是完全能被谅解的。
“那您就用餐刀解剖了它,去亲自验证一下,它的脑子是否真的被冻僵了。”
奥斯科耸了耸肩膀,讲了这句落井下石的话语,然后,他摸了摸劳斯莱斯的脸颊,意示安慰,就返回了车厢里。
虽然生病的并不是安诺,但奥斯科总还有点不太放心,特意的瞧了瞧安诺,而当他视线投过去的同时却现安诺也正看着他。
安诺的目光让奥斯科觉得她似乎打算讲点什么话,但他等了好久,她还是一句话都没讲。
“我猜你一定想问我刚刚去了哪里,答案会在早餐揭晓。”
不得已,奥斯科只能先行开口,他先是冲着安诺笑了笑,就讲出了这样一句神秘主义的话语。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