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博林?安达利而,罗依四世的**臣,波城战役的统帅,假如没有富有的**艾琳夫人将钱袋系在他的战马上,那么,他既不能崭露头角,也不能近而出人头地,他为人深沉,在博取了正直的好名声背后,却用栽赃、下毒、刺杀等等手段对付他的政敌……”
“德?蒂玛?亚门拉夫,依靠出卖原本的盟友而获得罗依九世的青睐,出任首相一职,最擅私刑逼供,又擅玩弄权柄……”
奥斯科看着那一段又一段的文字,只觉得他面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一贯秉承的是光明正大的信念,以为凭借着智慧、勇气与天意,就能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事,殊不知,在这追求权势的道路上尽是他不了解的阴险恶毒与卑鄙无耻。
奥斯科的心神有些迷茫,他抬起头,就对上了尤兰德全知一般的目光。
“您在耿纳的权势圈子里闯荡,就早晚会接触到这些,这部手扎的第一卷也只是让您提前跨进这扇大门,避免您到时候措手不及,而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尤兰德的口吻完全符合一个导师的角色,说完这句话,他又开口稍做了补充。
“这本手扎总共有三卷,当你读完第一卷时,你会发现之后的学习将会轻松许多。”
而奥斯科也终于溶入了学员的角色,他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又继续了阅读。
午间十一点,奥斯科告辞离去,皇家学院窘困的模样,使他也不好意思留在这里与尤兰德一起共进午餐。
他一路之上反复的回想着今天早上阅读的内容,仅仅只是一上午的阅读,他就见识大涨,即而就认识到,他之前只想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就在耿纳闯出一条道路是多么的幼稚与可笑。
从这一早上的收获来看,他交纳的三个金币还算价有所值。他又期待着下午的剑术课程,因他总觉得,他的那位叫做霍曼?罗兰的剑术老师应该是个十分不一般的人物,即便他罗兰的姓氏与传说中那位战无不胜的英雄没有关联,但是,皇家学院的这副模样,分明像那些传记那样,是最适合那些剑豪、剑圣类高手隐居的地方。
“我从不怀疑我有这样的运气。”
奥斯科愈发的肯定,回到住处草草的对付了午餐之后,那颗躁动的心将午间饭后原本应有的困倦驱赶的不见踪影,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又来到了皇家学院。
他还未进入大厅拜见院长尤兰德先生,就瞧见他的剑术老师霍曼?罗兰先生打开了大厅的房门,站在了他的面前,霍曼先生仍是穿着那件早晨时的灰色长袍,腰剑却多插了一根烧火棍模样的东西。
他看到奥斯科到来,不发一言,只是示意奥斯科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跑马场,当两人站定之后,霍曼长时间的看着盯着奥斯科,似乎是想要用他那敏锐的目光看清年轻人的本质。
在这长时间的目光注视之下,奥斯科逐渐有些无所适从,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话,霍曼先生却提前开了口。
“年轻人,我首先要弄清楚,你要学习的剑术是花剑剑术,还是生死搏杀的战斗技巧?”
霍曼的话语声响在奥斯科的耳朵里是异样的低沉而沙哑,那似乎不应属于中年人的嗓音,而应该是饱经沧桑的老人的专利,不过,奥斯科也并不在意这声音究竟多有特色,他只是稍微一思考,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是生死搏杀的技巧,是真正的剑术。”
奥斯科面容严肃,证明这回答就是他认真而肯定的选择。
“好吧,酗子,拔出你的剑,尽全力向我进攻,我在了解你都掌握了什么之后,我才能确定能教你些什么。”
霍曼点了点头,丝毫也不因奥斯科的选择而意外,他脸色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抽出插在腰带上的烧火棍,随意的拎在手中,示意奥斯科放手进攻。
虽然对手略有藐视自己的意味,但奥斯科却觉得十分妥当,这就正是隐居高手该有的风范,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就拔出了腰间的剑,一边回忆着路途之上露娜女士传授的剑技,一边将手中的细刺剑耍的如毒蛇一般,先迷惑对手的耳目。
奥斯科左晃右晃,直到觉得自己摆的架势已经足够唬人,可是,他看着霍曼先生似乎有打哈欠的征兆,眼睛也瞟向了天上的一朵浮云,他就觉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
奥斯科十分委屈,就猛的一跳,用最精擅的叉鱼绝技,将细刺剑狠狠的捅向了霍曼先生的左肋,这个部位是右手剑客最难防守的部位,这一剑,已经是奥斯科自认十分得意的一剑。
他眼看着自己的剑尖就将攻击到对方的身体,而此时,霍曼却突然朝右方横跨了一步,这一步极为巧妙,刚刚就闪过了奥斯科的攻击点,随即,他身体半转,那根拎在手中的烧火棍横向划了个圆弧,一下就砸在了细刺剑上,奥斯科只觉得手间一阵剧烈的震颤,就再也握不紧剑柄,手中的细刺剑叮的一声掉落在了地面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奥斯科的武器掉在地上之后,霍曼后退了一步,声线冷淡的开口做了评判。
“花俏太多,应该是跟旁人依样学样,而没学到精髓。”
奥斯科闷然受教,确实,他的这些架势都是跟旁人硬学而来,既不能融会贯通,又不能找对时机合理应用在战斗中。只是,霍曼先生评判的态度让他有些不爽快,他就不发一言的拣起了地上的细刺剑,呆立着思索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