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种火焰焚身的感觉,奥斯科觉得左肋部炽热难当,他禁不住**了一声,就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第一眼瞧见的是,刚刚的那名医师正手拿绷带,一脸呆滞的模样瞧着自己,他视线环着扫视了一圈,就瞧见自己正躺在艾德里克先生的办公桌上,四周都是关怀的面容。
“嘿,我就知道,如此勇敢的酗子,可不会就此回归父神的怀抱。”
艾德里克长出了口气,说着这句话的同时,脸上是难掩的喜悦。
“是啊,我们总得瞧瞧这位杰克酗子穿上卫队剑士的服装,是个什么模样!”
凑的极近的卡利德也发出了这句感慨之声。
可是,在此时,艾德里克又瞧出了些意外,他发现医师先生拿着绷带,却迟迟不为酗子包裹伤口。
“喂,达克托先生,我必须得提醒您,您拿着绷带,面前还有着可夺人性命的剑伤呢!”
艾德里克先生这样的提醒着自己的私人医师,可是,他又看见,医师达克托先生抬着头,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自己,口中喃喃的说到:“我知道,可是,先生,您来瞧瞧,这伤口还需要包扎吗?”
艾德里克听见医师达克托先生的话,就好奇而又疑惑的凑到近前,这一下子,他就完全明白了医师话语的真正意味,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剑伤的部位根本已经不再流血了。
这事情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从奥斯科受伤昏迷,到现在为止还没过五分钟,这剑伤竟然就不流血了!艾德里克先生惊讶过度,就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这是地道的魔鬼啊!是不死的鬼胎.我就从没碰上过这样的人!”
“是啊,这简直离了谱,我医治不知多少人,就从没见过不接受治疗就自己痊愈的人!”
医师达克托也忍不住的自言自语了起来,众多围在办公室的卫队剑士也跟着惊诧了起来,可是,不管原因如何,这总归是件好事,艾德里克虽觉得绷带已经有些多余,但他还是嘱托了达克托医师帮酗子缠上去。
“感觉如何?我亲爱而又勇敢的同乡酗子!”
到这时,艾德里克才开始开口问起了奥斯科。
“感觉很渴,先生,您能帮我弄杯水吗?对了,卡尔呢?”
奥斯科嘴里满是粘稠的感觉,就嘶哑着声音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更问起了令自己最关心的事。
“卡尔?事情已经完全明白了,您可立了一个大功劳,卡尔已经被看押了起来,您得养好伤,随时等待罗脯召见的消息。”
“是觐见国王陛下吗?”奥斯科一口气喝掉半杯水,精神就更见旺盛。
“是的!卡利德,马尔丹,麻烦两位将我这位同乡酗子送往他的住处,他需要静养,而这张硬邦邦的办公桌就不能担负好这份责任,先生们,你们得将这当成是一个任务来完成,我就不允许这酗子在回家躺在他**上之前再碰上什么意外!”
卡利德与另外一名卫队剑士脸上泛着微笑,一致以绅士的名义做出了保证,然后,就一左一右的掺着奥斯科,离开了艾德里克先生的办公室,不过片刻,就护送奥斯科回到了他的住处。
卫队剑士马尔丹与奥斯科还没什么交情,所以到地方就告了辞,而卡利德则留了下来,他眼瞅着这酗子的住处冷冷清清,除了一张**之外,就再无别的家什,可真够窘困的,完全不匹配他即将获得的身份。
两人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卡利德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自告奋勇的将这件事提了下来。
“您生病了,所以,雇一名跟班就显得尤其重要,您总得有个随时侯命的人来照顾您。”
“是吗?”奥斯科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正是如此,况且,您马上就要受到国王陛下的嘉奖,成为皇家剑士卫队的一员,您即将有个体面的身份,而一名跟班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卡利德如是的回答,奥斯科也觉得很有道理,因为至今为止,他见过的那位有派头的贵绅,身旁无不有个可供指使的跟班。他也就点头同意了卡利德先生帮他雇个跟班的这件事。
卡利德离开之后,奥斯科躺在**上发着呆,他这次受了如此重的剑伤却不治而愈,所有的疑虑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那趟海航…饮下的受难者的鲜血…事到如今,奥斯科再不怀疑,他从这鲜血里获得了一种奇特的守护力量。
他耳朵里回想着那嘶哑声调念出的祷文,他明白,他除了继承这守护的力量之外,还多了一份责任,那神圣光芒笼罩下的教廷,究竟隐藏了多少的罪恶?他的眼前是宗主教埃德文那张扭曲的脸,奥斯科深吸了一口气,无论他经历了什么,那刻骨的经历都恍如昨日。
卡利德自告奋勇的替奥斯科包揽了一个任务,出门之后就随意的在街上晃荡着,这年头,在耿纳的街头巷尾、桥头广场,随时等待的被雇佣的外乡人从来都不缺少。这不,卡利德刚没走出多远,就在拉图奈勒桥上瞧见了两位,其中的一位趴在桥上往河下吐痰,望着河面上一圈圈的水纹发着呆;另一位则蹲在一旁,反复的剔着指甲缝里的污垢。
卡利德一眼就断定,往河里吐痰这种消遣方式代表着一种深思熟虑的性格,而那位剔指甲缝里的污垢的人,就肯定没什么出息。
他在此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偏向,当他正准备走过去时,他更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极为准确,因那位剔指甲缝里污垢的人刚准备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