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掘墓人街,奥斯科和卡利德辞了别,带着满腔的愁闷,回到了自己的那间阁楼,当他推开房门之后发现庇卡底人和琳恩果然安静的等在他的房间内,一个在对着石板发着呆,另一个则对着房门发着呆。
奥斯科一进屋,似乎就给两个发呆的人注入了某种鲜活之力,琳恩第一个反应过来,三步两步的蹦到奥斯科的面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奥斯科没兴趣。
“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了半天,现在,你准备带我去哪玩?”
“带你去玩?谁给我一百金币我就带谁去玩。”这是奥斯科心里的回话,但他嘴上说的却完全不一样:“等等吧,琳恩,你就没看出来我正在为某件事发愁吗?”
“什么事?快说。”琳恩倒是没察觉出奥斯科回话里的敷衍态度,她只是将好奇心稍做了转移。
“哎,先生,您受陛下**幸,又在魔法协会如鱼得水,我的老师琳恩还在您的身边,我就不信还有什么事能让您发愁。”庇卡底人一边眨巴着酸涩的眼睛,一边也抓紧时机的凑上了话,他的主人不在家,他就得在琳恩的勒令下始终和那块石板做枯燥的斗争。
“还能有什么事?钱!钱!钱!我们的陛下决定御架亲征,去平定克莱斯顿的叛乱,而我们这些卫队剑士们就得拿钱出来置办装备。”
奥斯科仰头向天花板,一副有所哀叹,又有所祈求的神情。
“要多少钱?先生,我猜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庇卡底人一边问着这句话,一边趁着奥斯科不注意,偷偷的将口袋里的几枚银币转移到了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这些钱的来处还是刚刚他带琳恩去旅馆吃午餐后留下的节余。
“一百个金币,我亲爱的兰斯杰先生,您告诉我,我要从哪弄来这一百个金币?”奥斯科维持着仰天长叹的姿势。
“天那!一百个金币!我得算算这究竟能买多少东西?喝上整整半年的安茹葡萄酒?吃上半年的烤鹌鹑?不,不,这都花不完,得买一辆豪华的,套有两匹好马的气派马车,或者是租下一间地理位置出众,又附带楔园的宽敞宅子,天啊!生活总是因想象而美好!”
跟班兰斯杰掰着手指头出神的计算着,不过,他明显弄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一百金币是他主人急需的,而不是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要考虑着怎么花。
“是啊,一百金币可真引人遐想!您还没告诉我,这钱要从哪来?”
奥斯科长叹了口气,调整了脸的角度,以着一副失神的姿态瞅着兰斯杰,马上,他的忧愁就成功的传染了他的跟班,只见庇卡底人不声不响的蹲在了墙角,看着一团蛛上蜘蛛爬动着,陷入了发呆的状态。
“钱是什么,一百金币又是什么?”就在一种忧伤的情绪已经笼罩了一主一仆这个小团体时,还有一人能完全置身事外。
“钱?钱就是万恶之源!而一百金币呢?就是恶魔的爪牙。”
奥斯科咬牙切齿,可是,他的这份回答实在是抽象的过了头,奥斯科瞧着琳恩那张迷茫无比的脸,对他的天真师妹不能理解她的忧愁而内心严重失衡。
“您有钱吗?您身上有金币吗?或者是金银首饰也行,对了,您跟着尤兰德老师这么久时间,总得攒了点私房钱吧?拿出来应应急,咱们总得度过这个难关。”
奥斯科如神经病一般的胡言乱语,琳恩倒是好象突然间明白了奥斯科的意思一样,转身就在自己的包裹里翻找了起来。
少顷,琳恩从包裹里翻找出了一个黑色的块状物,高兴无比的递给奥斯科。
“这行吗?”琳恩问着。
奥斯科接过这块色泽漆黑的奇妙东西,在墙上随便划了几划,就失望无比的交还给了琳恩:“这是铅,不是钱。”
“这行吗?”琳恩又找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黄色的鹅卵石,虽然又扁又圆,但也不是金币。”
“这行吗?”琳恩的热心真让人感动。
“这是鹅毛笔,没用。”
“这行吗?”
“这是羊皮卷,不济事。”
….
“这行吗?”
“唔…见鬼,这不是你的**吗?琳恩,你拿出你**干吗?”
奥斯科瞧着琳恩拿出的东西已经越来越诡异,他就明智的制止了琳恩将自己行囊翻个底朝天的结果。
一筹莫展的奥斯科也蹲在了另一个墙角,这里虽无另一只蜘蛛让他抒发情怀,但他的手指头也不闲着,不停的在地面画着圈子,以图为当前窘境寻找出一个突破口。
到这时,即便琳恩仍旧迷茫不解,但她已经知道这间屋子里的两个男人的心灵已经被忧郁彻底占满,不会多留任何的空隙给她,于是,她就知趣的捧了一本魔法,用学习来打发时间。
两个小时过去,晚餐由庇卡底人跑腿带回家中,当天晚餐的情形是这样的:琳恩在饭桌前兴高采烈、庇卡底人则开始偷偷收集面包皮、而奥斯科呢,不停的长嘘短叹,但比起往日也绝没少吃一片面包。
是夜,当奥斯科不得不与庇卡底人一起在房间打地铺时,他才又意识到,自己需要换租一处更宽敞的住宅了,起码要有两间卧室,不过,这也表明恶魔的爪牙又发展壮大了一部分。
经过**思绪的沉淀,当曙光微露的时候,奥斯科有了主意。天一亮,他就和他的庇卡底人兵分两路,在耿纳的街上游荡,注意脚下的每一块铺路石,看看先过去的先生是否拉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