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么热闹,是在商讨什么事?”费御南沉步进来,字字铿锵有力,“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资格参加?”
大家都怔在那,一会儿看看位置上的连恩静,一会儿看看沉步进来的费御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御南徐步走到连恩静身边,此刻,她还呆坐在那椅子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笑得邪魅,俯首贴在她耳边,修长的手指懒懒的敲击着椅背,“夫人,这位置坐起来舒服吗?”
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还和过去那样,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柔。
但此刻,连恩静却只觉得毛骨悚然,有种浑身发软的感觉。
“我……我只是看你病了……”动了动唇,嗫喏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费御南笑,“看来夫人好像很舍不得起来,是不是打算要一直坐下去?”
“我……”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脑后,连恩静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看向原老和一旁的白世倾。
“费先生,这次会议是在选费切斯主人的位置。现在既然已经举行,我们不妨就重新再推选一次。恩静这孩子这几天管理费切斯,成绩斐然。而反观费先生,从上任主人以来,始终一蹶不振。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我们费切斯上上下下不放心。”原老开口。
这时,白世倾也插话,“就是。主人就应该是能者当选。”
“费先生最近只是病了,现在踩然好了,我们就应该相信费先生的领导能力。”
“可是,费切斯现在一片混乱,不能再冒险。费先生若还是扶不起的阿斗,那费切斯岂不是要毁在我们手上?”
应和声越来越多,见这架势,阿信忍不住愤然的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被费御南扬手拦住。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环顾在场所有的人。
果然,没有错看连恩静这丫头,笼络人心她倒是很有一手。
沉吟了一会,他泰然自若的拉了张椅子坐下,不疾不徐的开口:“既然这是大多数的意思,那我们不妨重新推选。”
虽然他不是坐在那主人位置上,但浑身散发的气场却盖过场内的任何人。
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连恩静身上。
“在推选前,趁大家都在这,我还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大家纷纷侧目看向他。
而只有连恩静,脸色略微发白。她双手用力扣住椅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费御南冷看着她的反应,才不疾不徐的启唇,“今天,我要在这里说三件事。第一,关于我父亲的死,真正的元凶。”
大家不解的面面相觑,“杀费老先生的元凶不是黎门的黎萧萧吗?”
“就是。这事已经查得很清楚了。”
……
“杀死我父亲,真正的元凶,事实上是我们费切斯内部的人。”一语,掀起轩然大波。
费御南挥挥手,“让蓝叔进来。”
蓝修推门进来,费御南看向他,“蓝叔,你不妨和大家说说,那天父亲怎么会去那座寺庙,当天又发生了什么。”
“老爷每个星期都吃素的。我记得,当时老爷和我说,连清北介绍他去的那座寺庙。我当时还奇怪,连清北为什么要介绍老爷去一座废弃的寺庙,没想到原来是和白兆炎勾结在一起,想要致老爷于死地。”
“你不要没有证据就乱说。”连恩静紧紧抓着椅子,让自己的情绪尽量镇定,可是,仍旧掩不住唇瓣的颤抖,“现在我父亲重病,没办法开口说话,你们想把什么罪都栽在他身上,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对。不拿出证据来,我们不会相信连先生会做这种事。”原老是连清北的死忠守护者。
“要证据是吧?我想,这里有个人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大家纷纷顺着他的视线朝在座的某个人看去,“世倾,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费先生。”白世倾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
连恩静眸子瞠大,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白世倾,你想干什么?!”
“当时,连清北承诺我父亲,若是能替他干掉费老爷,扶他坐上费切斯主人的位置,他定然让我父亲重新回费切斯。想要绑架费老爷绝对不是我父亲一个人能做到的,所以,连清北只好用吃斋这回事,骗老爷上当。这是我亲身经历的,字字不虚。”
白世倾的话一出来,众人都一片哗然。
只有连恩静脸色发白。
白世倾,为什么会出卖自己?!
她怔忡的看着费御南,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此时,费御南却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连恩静身边。
手一下子就扼住了她的下颔,森冷的开口:“萧萧之所以会知道寺庙里有军-火,就是你故意透露的!你明知道,她为了帮我,会把白兆炎的军-火毁掉。借刀杀人,这一招,你用得可真是得心应手!”
连恩静睫毛颤抖,下颔被他扼得有些疼,此刻,她却只是仰头无谓的望着费御南,“我没有想过要杀费老爷,我甚至不知道费老爷在地下室里。”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费御南冷哼。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之所以会告诉萧萧有军-火,是父亲让我这么说的。可他没告诉我,你父亲也在地下室。”
“我不关心这个。”费御南冷笑一声,将连恩静从手里甩开,“阿信,把那碟录音送进来,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要推选的女主人是什么样子!”
“是!”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