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一听,还要把手打泡,心里就一慌,但最里还是硬到:“只要跟着军帅,不后悔。”
“好!来,我先帮你把脚泡挑了再说。不然,你明天走不成路。”说着就一把把姬大按在行军背包上,把姬大的脚往自己腿上一搁,从姬大脚掌上的水泡里,抽出针,再穿上一根马尾,给他挑起泡来。边跳边说:“叮当!你们几个是栎阳的名人,可要有准备哦!这城民都看着你们呢!垦荒很苦的,这营生你们都没有做过,跟我做军帅一样。不要怕难、怕苦的,”我们要一起学怎么样?”
叮当胸一挺:“军帅!你都是大官了,还记得我们,还给姬大这个泼皮挑脚泡!我叮当本来就是个乞丐,什么苦没有吃过。倒是姬大他们,我怕不行哦?”
姬大几个就不服气的喊了起来:“什么不行?你叮当能行,我们就能行。”
敖豹笑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块来的,好好说不行吗?叮当,你们几个要互相帮帮。你的经验多,就教教他们!比如这走路,要脚掌先落地,一步踏实了,再迈下一步。还有,注意换气,一呼一吸间迈两步。你就走的不累了。记住了吗?”
姬大几个赶紧回到:“记住了。军帅!只有你瞧得起我们几个泼皮。我们再不跟你长脸,就不是人,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敖豹呵呵一笑:“是为你们自己长脸。你们还有谁脚上有泡?”一什的人都连连摇头。敖豹这才站起身来,说道:“什长!多教教他们。他们可是好军士苗子呢!只要**好了,他们就是秦军的勇士。天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明天还要走六十里。”说完走了出去。
一什的军士,看到军帅亲自为泼皮挑脚泡,哪里歇息的得了,纷纷的议论起来。
军帅说的果然不错。一到垦荒区的第三天,姬大几个就知道为什么手上也会打泡了。是镰刀,一把小小的镰刀,拿在手上轻飘飘的,也就割个草,打出条六十步的防火带来。那草也好割,镰刀一挥就是一片,可三割两割,不到一天手心就钻心的疼,第二天就起了泡。起泡还受得了,最受不了的是弯的腰像要断了的,个狗儿的,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望不到的草,把镰刀往地下一丢,就吹起自己的手掌来。
旁边的眉三、乌二,也有样学样的扔了镰刀,跟着吹手。叮当一看,就跑了过来,拿出三条布带,一边给三人缠着手掌,一边教他们:“我昨天就跟你们说过,先把手缠上布,慢慢再把布解了,会好受点。可你们不听!嫌缠上了握不紧刀把,割不快。我跟你们说:这苦营生是要慢慢来的,磨着磨着,手起了茧,就好了。那腰也要弯他个六七天后,才会不疼。”
姬大一听,脸都黑了:“娘也9要这么久啊?我挺得过来不?”
叮当一笑:“人他娘的都贱,没有挺不过来。没听人说吗?吃得苦中苦,哪来人上人。你只要时时念叨念叨,我保证你一晃,就腰不疼,手起茧,不干苦营生还不舒服。”
姬大几个也就按叮当的话,念叨着:苦中苦、人上人的干了起来。还莫说,叮当的话还有几分灵验,真的就七天,要就不疼了,手上的茧也起了,可恶的是,草也割完了。接着就是一把大火,把个偌大的草地,三天就烧的精光。这三天算是军士们的牙祭日,仅姬大这个什,守在隔离带上,就用?头、镰刀和手,就捉了从火中逃出来的各种野物四十多只,天天守着大火,吃着叮当烤的香喷喷的肉,光是吃不完上交的就有三十多只。
火烧完了,苦营生又来了。这次是为搭营伐树,总不能老住军帐啊?而且都看了大营的图绸,那可是左庶长府工房主事画的,漂亮的很,舒适的要命!呈六边形的大营,五边是长二十丈,宽三丈、高一丈两尺,做百人队的营房。一边是旅帅部、大门和伙房。每个边角有一个三丈高的值哨望楼,中间是够五百人出操的广场,看着就气派。可建起来就苦了。
伐树砍啊、锯的什么的都好说,不好说的是刨树根。这他娘的一棵棵大树都几丈高,半人粗,那个树兜子在地底下扎得最浅的也有人把深人把宽。两个人砍棵树只要半个时辰,五个人刨出个树兜要半天还是快的。虽然手上有了茧,腰也不疼了,顿顿有野物肉吃,可,在茂密的树林里,要不了半个时辰,人就大汗淋漓,气喘嘘嘘,筋疲力尽的只喊娘!
好在什长从工房技师那学得窍门回来,先让人爬上树,系好三根粗绳子,再将树蔸的一大半挖了出来,接着斩断那些根须后,九个人拉,一个人在树兜处刨根,边拉边刨边砍根的,这才省力、省事、省时的只要个把时辰就将这棵大树,连蔸搬起。搬起后,再锯断或砍断树兜,削去枝桠后,砍去树梢,就是一根成材。
敖豹每日带着亲卫队,干着最苦的活,以身作则的激励这这些苦苦挣扎的城民。倒是那些贵族子弟,个个当上了队率级百夫长副后,竟比黔首都吃得苦。由于都识字接受工房技师的指导也快,都成了黔首军的技术骨干,个个不再下力,指导起城民巧干起来。
在巧干,也是要人命的,要不是什长管得紧,加上六边形气派的大营逐渐的成型,让这些城民很有成就感,敖豹还真想不到,光下死力而没有成就,会有几人能挺住?所以,每当看到大营在工匠手里日渐形成,看到一个个城民和贵族子弟,那渐渐露出的笑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