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在议政会上,为了缓和压抑的气氛,唤起变法骨干的斗志,谈了一阵后,就站了起来,在厅内很随便的边走边谈:“我们要做这样的事怎能不难?难。可这样的事,我们不做,秦国就不可能强主公定的大业就不可能实现。话说回来,黔首的习惯也不是天生的。也是由不习惯到习惯的。只要不动摇,持之以恒。我想初令已推行二年多了,再坚持个三五年的,民就会习惯,就会自觉行之。
你们想啊我们从主公三年初开始变法,当时可比现在难多了。我在南城立木求信都差点黄了。呵呵,搞军垦移民,那才是难,那都是白手起家啊要不是主公四年,也就是去年的大丰收,光个垦区的三百万亩,就收了五百万斛粮。五十万亩麻,收了三百万斛麻,织出八十万匹布。光公府收入就增收了百二十万金,不然哪来的今年的全面退行性初令?那些人不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就是我们的初令在垦区北扩到元里,新设了二个党,去年又从秦西移民三十万,开田两百万亩。在此基础上,加上秦西的大丰收,我们才有了底气,才有了主公的全力支持,才有了一部分贵族和大部分黔首的拥护。这都是我们有利的条件。我就不相信,那些抱着祖宗成法和老习俗的人,在我们的大刀下,不屈服。”
ァ≌在公孙鞅给自己的属下打气时。公孙贾也在呕心沥血的教着太子。
“太子太子”太子师用案尺敲着案沿,唤回太子飞走的神识。“太子我今儿讲的是周幽王举烽火全为褒姒笑的历史典故。你为何事闷着,而听不进?”
太子把头一扭,看着窗外。
太子师公孙贾走到太子眼前猜道:“是不是昨晚与同伴们告别了,心里闷啊?”
太子嘴一揪,不耐烦的回嘴:“晓得还问?”
“少时伙伴情最真,昨日相聚今日分。分手时刻盼相聚,月余相聚添新愁。”太子师突发感慨,道出了太子此时的心情。
“唉,只有太子师你理解我哦。老师我知道你喜欢我,爱我,疼我。可你与太子傅毕竟与我相隔一代人,不能助我开心哦”
“谁说的?”太子傅不服。“我可是有名的玩不醒。我年轻时,还没哪个玩得过我。”
“可那毕竟是过去了。现在,你还不跟我一样,按主公的要求,闷在宫里教这教那的。唉我还真羡慕我的伙伴们,能在垦营里热热闹闹的生活”太子发着感慨。
太子傅虔一哼:“垦营有什么好的,亏你还羡慕?”
太子不服的顶到:“咋不好?最起码不闷在公府。那是城外,天地大得很伙伴多得很。”
“城外,城外”太子师倒被提醒。“哦,原来太子想出城透透气?”
太子脸一垮,苦着脸的说道:“想有什么办法,你们又不敢出城?”
公子虔中了激将计,不服气的说:“谁说的?”
“你有法出城?不怕我爹了?”太子高兴起来,笑着问道。
“这有什么。今儿课改为车术。车术总不能在城里教吧?”公子虔斜了眼公孙贾。
太子是个明白人,忙向太子师求道:“老师我保证从明儿起,认真听你讲史。主公再考我时,决不结巴保证让主公满意。”
太子师还是不放心,因为出了事,第一个问罪的就是自己。可又不好妨两位面子,只好应可。为了保险,特意提出他也要去。
“你去?”太子不高兴了。“你又不会御车?又没有乘过战车。再说授技是太子傅的事嘛,你就不要去了。”
“我不去,你们就去不成。”公孙贾也犟。
“都去。不过骨头散了架,你可别找我?这我是先说清楚了的。”公子虔打着圆场。
车一驰出城门,走上驿道。太子就要两个卫士让他御车。卫士正在为难,公子虔拉了拉太子:“别性急刚出城,行人多,让人看见多不好,待人少时再换吧”
太子一想,有理。车又才向西驰去。
车没走出十里地,太子又连呼停车。车一停。太子也不打话,跳上驭手位置,硬把两个卫士赶到后面。太子正要高兴的抖起缰绳时。迎面一辆华盖车驰了过来,并停在路旁。
太子几个人正在疑惑,只见车上下来的是卜祝。松了口气,正要让车起步,又被卜祝拦住:“太子
安康小老儿给你请安了”卜祝说着就在路中给太子拱手行礼。
太子那敢还坐在车上,一个鱼跃的跳下车来,上前扶起卜祝。
卜祝与太子一打照面,忙将太子拉着仔细瞧着,边瞧边劝太子:“今天是凶日,特别是对太子和两位师傅不利。听小老儿的话,回去吧不然有血光之灾。”
“唉我好不容易出一回城,关你甚事?你干嘛要咒我?”太子恼怒了,也就不管什么礼仪了,一把推开卜祝,就要跳上战车。
卜祝护主心切,竟走来再劝:“不是咒你,是关心你。太子,听话回城吧。”
太子实在是烦不胜烦,让开老卜祝,跳上车后,扬手一鞭。车,往前兀地一窜,把个刚要劝太子的公孙贾掀倒在车里。太子驾着车,就哗啦啦地越过卜祝跑了。
卜祝望着远去的车,摇了摇头,叹道:“天命不可违,不可违啊”
栎阳通岐山的驿道上,一展平原。太子将车赶得飞快,让风从自己面额上扑过,带走自己的烦恼,送来自己的欢乐。在疾驰的车上,他觉得自己突然成熟,终能主宰自己了。
太子师傅和两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