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却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故人在安邑,反正心气浮躁得做不成事,就令请进!
三个故人进来后,他一看,竟然是他最不想见的人,也是最不想揭的安邑那块疮疤:当街逼他要账的魏二、芮三、夏大。..他一看到三人,心里陡然一乐,全身的浮躁顿时消失。
夏大三人一进门,陡地看见了八年不见的公孙鞅,威严凛然的高居堂上,一股逼人的气势逼得他仨,不由自主地伏地叩头请安!
浮躁去后的公孙鞅竟突然笑着请仨人跽席。请完后,自己又觉得好笑,脸上竟露出进安邑来第一个笑脸。仨人一看公孙鞅还念旧,心里就一喜,逼迫仨人的气势也突然失去。魏二竟学官吏拱手言道:“鞅大人q哥仨是看到你老,好威风的进城后,前来求你老的。请你老看老街坊常见面都认识的面子上,给开个金口!”
公孙鞅呵呵一笑,拖腔拿调的问道:“所求——何事——啊——?”
夏大忙奔到公案台下跪着求道:“伙——伙、伙计!呸!臭嘴,该打!鞅、鞅、鞅大人!现如今,你、你是最、最大的官了。你咋知道底下的人是咋搞的呢?操!臭当兵……”
芮三一看夏大说走了嘴,忙抢到案前跪下说道:“大人!你老不记夏大的过。他这张狗嘴,说不好话。是、是这样的,你带来的大军。大军中一些军、军爷!他们,他们一看到好房子就抄!把、把个值钱的都装上车运走。谁要是拦一下,就把人捉走,说是请去当民夫,给双倍的钱。可谁知道啊?大人呀——哥仨挣、挣几个钱苦咧——”芮三说着说着浑身乱抖了起来,嘴一咧哭了起来。
“不准哭!”执殳武士威严的一吼。芮三赶忙住嘴。
“真有此事?嗯!”鞅大人台上威问。
“骗人是王八。”魏二拍胸保证。
“这么大的事,在你老这么大的官面前,谁敢日弄?”夏大补证。“咱哥仨被大军围住了后,还是麻起胆子,扛你老牌子。大军才放哥仨一马,要咱拿你老牌子来,不然还不挂账。”夏大真是赌性不改,人到这时了还溜出句赌语来。
台上。鞅大人一拍公案,把仨人唬的一跳,忙齐溜溜的在案前颤颤抖抖的跪好。跪好后,方听鞅大人冷冷的问道:“秦军围着了你们的房子,要抄你们的家,抓你们的夫?”
“不是,不是。”夏大赶紧摇手解释:“不是我们的房子,是围我隔壁的魏静公子的房子。魏静公子你认识的!我们三个正好在旁边,就说了几句,秦军就把我们抓了。”
“你们说了些什么?秦军要抓你们?”公孙鞅生怕秦军违了军令,赶忙问道。
魏二也怕夏大说错了,就抢着答到:“我们就问了为什么要抢东西?这魏公子不在家呢?他去大梁之前,把家委托给夏大照看的。你们抢了东西后,夏大怎么给人家交代。”
芮三补充道:“人家秦军开始还是蛮客气的,还拿出一简文告给我们看!说魏静是中等贵族,按秦军条例,属于家产充公,救济安邑贫困之人。请我们让开!是夏大要充大脑壳,与人家争执起来,说: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所以,你们要搬人家东西,就得要我同意。我不同意,你们就是抢劫!”
魏二跟着说道:“就是夏大说人家抢劫,才把人家搞恼火的,一把把我们抓住。我们一害怕,才把认识你老人家的事说了出来。不然就不会放我们来找你老人家!请你帮我们证明一下,好免去我们的徭役之苦。”
公孙鞅呵呵一笑:“说清楚了,是抓你们的徭役?”
夏大眼睛一瞪:“抓我们不是服徭役,是什么?”
公孙鞅眼睛一瞪,魏二赶紧说道:“不是徭役,是当民夫,说是给双倍工资。可我们有事做啊?再说,我们也怕啊。民夫还用抓吗?到街上一喊,多的是人去。”
公孙鞅呵呵笑道:“既然怕,你们就不去了。我给你们一人一个木牌。怎么样?”
三个人顿时如同重生,非常高兴的赞扬了公孙鞅不忘故人,就磕头致谢。公孙鞅这才令人给每人发了个度牌。三人如接宝贝似的,拿好度牌,千谢万谢的告辞而去。
公孙鞅等他们出了门后,就令舍人随后跟去!传令放三人前来的军吏,见牌杀人!但不要让他人看见。
第二天。公孙鞅就忘记了这三个人,带着亲卫前往魏王宫,去实现他偷袭安邑的第一个目的:抢钱!所以就要亲自监督收缴钱财的这件大事。因为这次偷袭安邑,是冒着天大的胆子,费尽了心血,前后动用了近三十万人,不搞个几千万金,我还叫公孙鞅吗?
专门负责征集钱财的,左庶长府账薄房副主事孔骥,看到左庶长来了,就赶紧过来一脸欢笑的禀报:“左庶长,这魏王太富啦!就昨天一天,只清理了一个库和一个宫,就收集了两百万金,五千匹绸布,和大约三百车的华贵的器物。这些,我们都是连夜打的包,装的箱,今天卯时,就开始转运了,金,由我们大军亲自转运,其它的才让魏民转运。哦,还有几千斤制钱。我已经把他运到赢主事那里了,用它来给民夫发工钱,购买秦军需要的物资。”
公孙鞅点了点头,又问:“孔骥啊!依你的经验看,按今天转运的速度,我们一天可以发多少车啊?”
孔骥在心里算了算,回到:“左庶长!主要是装箱的箱子跟不上,今天只能转运三千车。要是有箱子的话,一天五千车,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