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听后,有点不耐烦了:“做个菜这么复杂?纯属浪费。中郎,象这种菜,一律不准食!公子虔,你买六个店的俑脚、俑手准备干什么?”
公子虔赶紧回禀到:“主公!臣不敢相瞒。臣只是想助新律推行,决无他意。”
秦公一愣后,问道:“哦,你也拥护新律?”
公子虔这是倒是十分虔诚的回到:“主公!新律是为变改民之陋习、坏俗的好办法。虽然所犯之民多是无意而为。犯后遭刑,必多怨气。怨气一多当然不利于秦。为此,臣多购买些俑脚、俑手的,送给各地狱令。让行刑后,送给受刑之民,以消民怨,也算助新律推行。”
秦公听了公子虔一番回答,对公子虔的好感大增,就问:“你以为新律有推行的必要吗?”
公子虔很是干脆的回到:“有。主公!这就跟做菜一样。一道美菜,不仅要有上等的主料,但其辅佐料、炊具、火侯、食器都得与上等的主料相配。如果缺一样,或那样用的是次等的,再好的厨匠做出来后,也让人觉得别扭。
臣愚昧,思考后认为:治国如做菜。农、桑、征战,是主料;秦民习、俗、风、情是佐料、炊具、火候、食器;主、辅缺失或不相配,其国不算强国也。主公!秦就是再强,但民俗若粗鲁不堪,怎可能服六国?若主公到一强国,一遇民,这民张口粗言恶语;一入地,国中遍地灰土渣尘;一进舍,榻上横七竖八;你还认为他强大吗?”
秦公听后,久久不语。公子虔的话真是说出了公孙鞅新法的精髓,这让秦公,对公子虔刮目相看了。他在心里沉思后,说道:“没有想到啊?你的六年思过,让你学识大进。新律之精髓,竟被你讲的如此透彻。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你就陪寡人四处走走吧!”
公子虔拱手谢道:“谢主公恩赐!”
半个月后。秦公高兴而归。一进中央殿,立召大上造、郎中令、宗正令、大将军。
四人一进中央殿,一看秦公如此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还以为长生术大有进展。宗正令在行礼之后,兴奋的大声贺道:“主公!仅仅半月不见,主公的长生术就显如此功效,真乃秦之大福也!臣贺主公!贺秦也!”
秦公哈哈一笑,朗朗说道:“寡人这半月哪练什么长生术。寡人只不过出了一次宫,到郑县、重泉、栎阳、蓝田走了走。”
公孙鞅听后,大吃一惊!刚要开口,就被白虎抢先奏道:“主公!臣一粗人,年已六旬。请主公原谅臣的直言!主公乃国之所系,岂可背群臣而私行?郎中令。你,你胆大妄为!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瞒着?万一主公在外有何不测,你如何对于国?所有,要对你处罚!”
景监刚要开口解释,却被秦公抢了先:“大将军!寡人扮低爵出巡,有公子虔和三郎护卫,哪能有什么不测?不过这次出宫,寡人方知新律的作用之大,效果之好!……”
公孙鞅一句也没听见主公出游观感和对新律的大加赞赏。他只是在考虑,主公为何连景监也瞒住而私出?公子虔怎么跟上主公的?主公为何又对公子虔的态度来个大转变?思来想去,只有一点是肯定的:推新律没有跟主公讲详细。当主公看到各地行刑的人数巨大后,加上景监所讲的咸阳大狱观刑记,这才使主公起了疑心。主公是疑心而出,虽解疑而归,但毕竟是带疑。一个疑字令他浮想联翩。
当主公兴奋又得意的讲完这次出宫的见闻后。唯公孙鞅没有随着称赞,而是拱手奏道:“主公!秦不可一日无主。主公一出宫就是半个月?而且这次出宫,不仅大将军、宗正公和臣都不知道,就连掌管咸阳宫一应事务的郎中令也不知道,这岂不是主公你不相信众臣了吗?主公既然如此轻臣,新律就是推行的再好,臣恐众臣私下的轻主公也。请主公三思!今后万万不能再瞒着众臣私出。秦系主公一身也!臣不敢穷究静想也。”
秦公已习惯了大上造的直言,对开始对大上造有了疑心,很感内疚!就抱歉的说道:“大上造、大将军!两位爱卿的直言甚善。寡人这次瞒着众臣私自出宫,的确是寡人的不对。这样吧,寡人保证今后决不再犯。并向四位认错、认罚!”
宗正令赶紧拱手奏道:“主公能如此知错即改,爽直认错,乃是秦之大福也!只要主公不再私出,罚就不必了。臣想,三位大人必与臣想的一样。对不对?”
其他的三臣还说什么,只好跟着说是。
秦公见四臣不再言私出,就突然想起了公子虔来。他对四臣提议道:“公子虔经六年闭门思过,学识大有长进。特别是在对新律的精辟认识上面,还身体力行的大力支持。寡人认为可以给他一个具体的事做做。诸位意下若何?”
众人不语。秦公只好点公孙鞅的名。公孙鞅想了想,奏道:“公子虔技、器、车、马甚佳,就暂在冢宰府作一将作监事,可否?”
秦公本想说点什么,可又不好怎么说。公子虔毕竟没有实绩,于是点头同意。
公子虔那可大喜过望!他并不小看这监事一职。这可是大上造在全国器械制作方面的代表。这一职一般是冢宰放心的人担任的。秦公肯定出了大力,不然他就做不了这职位。大上造对自己并不放心,不然也就不会把自己放在身边监督。他深感拉拢宫吏、吏仆的重要。于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收买秦公、楚女、韩女的身边人员。他也想收买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