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一听,不由大怒,盯着魏壹冷冷问道:“五公子!你素来足智多谋,勇恨坚毅,很得军中好评!我也对你的战绩与能力甚是夸赞,但你今天之言,我还是请你解释一下:在两军会商之地,众目睽睽之下,口蜜腹剑、阴险狡诈的卫秧,将会用什么诡计,将我一举擒拿?魏军的护卫都是吃素的吗?你如果不解释清楚,我就会认为你别有用心?”
众将和魏壹一样,一看:一只是温良恭俭让的好好先生——公子卬,突然发火,而且一发就是雷霆万钧之火,不由大吃一惊!众将齐刷刷的将目光看着魏壹和公子卬。而魏壹脸上刷地一片卡白,站在案前浑身发抖,但双眼还是毫不退让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公子卬。
魏虎一看,赶紧出来和稀泥:“主帅!魏壹只是假设,假设。他只想用这个假设来提醒主帅你!想请你为了国计,不要亲身冒险而已。”
公子卬听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刚要跽席,就听到魏壹一阵冷冷的笑声。
魏壹在笑后,身子也不抖了,脸也正常了。他手一拱对公子卬心平气和的说道:“主帅!你问的对,问的好!职下现在就一一给主帅解释,请主帅听后指教!”说道着故意停了下来,对着众将目视一遍后,也对众将拱手行礼后说道:“也请在场的诸位帮帮忙,一起来参详参详一下,有不有我说的可能!有我们应该怎么办?”
公子卬是个理智之人,看魏壹说到这个份上,就对魏壹和众将说道:“大家都跽席吧!我们一起听听五公子的解释。”
魏虎马上打着圆场说道:“好,好,好!大家都跽席了,我相信魏壹完全是在为魏军与主帅考虑,知而不言,沿而不尽嘛。魏壹,你快说!”
魏壹这才端起案上的水碗喝了口水,让自己镇静了一下后,才真的心平气和的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主帅!虽说两军会商,是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地带,划定的一块安全区域里开会;而且双方都已经约定了到会的人数五十名,卫士三百名;但是却没有规定双方其他人员与会议地之间的相隔距离。假若,我是说假如秦军在我军不备之时,突然发难,一举擒拿了我军参会人员,再在不远处的军队掩护下,退回大营,则我军将陷入我刚才说的状态。
请大家听我说完!卫秧是狡诈之人,他是不会无故的对我军施展又好之计的。请大家好好想想!从卫秧第一邀请主帅私会,到第二次邀请公会,紧接着的送酒送肉联络我军与秦军感情。这一切在我看来,卫秧就一个目的:借此来麻痹我军,让我军消除对秦军的战意。这样一来,就可以达到他们对我们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目的了。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魏虎听到这里,把公案一拍,大声说道:“还真他妈是这么一回事哦。你们想想!我军三百五十人,都是带着诚意与信任去的,哪怕是对秦军有所防备,也不可能做到在没有任何凭证的前提下,一到会场就把秦军抓了的地步;所以,我军就会高度警惕的防守。但是整个会商过程慢长而又枯噪,那三百卫士就是警惕性再高,也有松懈之时。假若秦军就借我军的一时疏忽而突然发难,等我军反应过来后,人已经到了秦军手上。我就不说那个后果了。”
众将一听纷纷议论起秦军擒拿我军的可行性来,这七一议论,八一议论,就把公子卬议论的心慌意乱起来。他也不得不信卫秧有可能借会商,一把擒拿了他做人质的可能。
当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在他的心头,他就马上否定了这个可能。他看着议论纷纷的众将说道:“诸位!长史所说是很这种可能的。对这次会商,我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先言最坏的打算是对的,我也同意长史所说;但是,我们总不能在有这种可能的情况下,就不去参会了?
诸位!秦军是人,卫秧是人。魏军也是人,我也是人。既然卫秧赶一身犯险,那么我公子卬就不能为了魏国而一身犯险吗?所以,只要卫秧敢去,我是一定要去的。现在,我郑重说明一下:我们现在的会议不是讨论我去不去的问题,而是我去了后,怎么防范和怎么会商的问题。当然还有就是:假若我被秦军擒拿后,魏军的后续问题。请吧!大家知而不言。”
一个将军站了起来说道:“我建议双方在会场以外两百步再划定一个防范区域。在魏军大营方向,可由秦军五百军士防范,在秦军大营方向,可有魏军五百军士防范。这样一来,就是秦军擒拿了我军人员,也一时返回不了大营,而我军就有了时间,求回主帅。”
有一个将军站了起来说道:“光用步军是不行的。我建议在大营内备好轻车与革车各五百乘,再备好骑军五百,一等会场报警,骑军只要半刻、轻车只要一刻、革车只要两刻时辰就会赶到五里处的会场。特别是骑军,那可是秦军所没有的,我们完全可以将卫秧捉来,要挟秦国公!让卫秧弄巧成拙不是。”
公子卬看着这两个将军,笑道:“此计甚善,我接受,就有你们两个负责好了。”这个将军喜滋滋的跽席后,公子卬看着众将笑道:“还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
魏虎想了想说道:“那三百卫士十分重要,一定要给他们交代清楚,一看见不对,就要主动出击,目标就是卫秧。只要抓到了卫秧,我们就可以安全脱身了。”
公子卬马上接到:“副将考虑的周详。我一定给我的卫士长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