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虽短,但对公孙鞅来说,就是度日如年。..一看到景监,公孙鞅急不可耐的就问:“景大人!秦国公什么时候召见?”
景监连连摆手:“主公没有答应。”
公孙鞅大惊:“不可能啊?只要几十年的霸道,秦国公还不满意?”
景监摇头:“不是霸道的问题,是主公对霸道没有做任何回答。”
公孙鞅急了:“那我还是要离开秦国?”
景监又摆摆手:“那倒不必了。主公虽然没有对你献的霸道回话,但还是给你安排了一个职位。不过,这个职位,对你来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公孙鞅长长的出了口气,才缓缓的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个制器博士吗?”
景监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公孙鞅淡淡一笑:“这还不容易。我一听就晓得了。你想,我第一次拜见的时候,秦国公,哦,我既然接受了制器博士这个官职,现在秦国公就是我的主公了,我也要称主公了。主公第一次见我,就给我交代的事,不就是制器吗?现在,主公将我留下,还给我一个职位,除了这个,还有那个。”
景监问道:“你这么心傲的人,为什么接受这个职位?”
公孙鞅呵呵一笑:“因为主公已经接受了我的霸道。我不接受这个职位,难不成,我自己反对自己献的强秦之策?”
景监明白过来,跟着公孙鞅高兴起来,呵呵笑道:“对。我是一时糊涂,没有想到这一点哦。对了,主公这次不要你制冠了,而是要你到将作府兵器坊当制器博士。先生!我们主公还是很精明的吧?在任简上说的明明白白:专司兵器制作。嘿嘿,先生你可是夸了口的,只要一年,就要赶上魏国的。这回主公把你想要的都给你了,你该不会让主公、、、、、、”
公孙鞅淡淡一笑:“不会。不就赶上个魏国吗?三个月足矣。”
“你——c大的口气?可要知道秦国很差的,一把魏剑可以轻易的砍断一把秦剑而不缺口。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景监瞪着他的眼睛,不相信的问道。
公孙鞅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何谈天子致伯?”
景监一顿,马上笑了起来:“好。但为了稳当,我还是给主公说六个月为好。”
公孙鞅不以为然的应道:“随你。我什么时候去!”
景监哈哈一笑:“随你。后天即可。”
将作府的兵器坊并不在城内,而是在离城十里的白山脚下。公孙鞅的博士房,就在兵器坊大院的左边,占了整个一栋房子。
公孙鞅很是满意主公的安排。他这个制器博士,可不是一般的制器博士,享有着管理整个兵器坊的全部事宜权,仅手下的制器博士,就不下三十人,工匠千人。他的顶头上司,竟是大将军盘古,而不是将作府詹士。
主公任务也很简单:满足大将军盘古对兵器的要求。
公孙鞅拿着主公简呵呵的笑着。大将军盘古在右席上跽着,拿出卷竹简递给公孙鞅后,很是怀疑的说道:“公孙鞅博士!你接到主公简还笑得出来?要知道我的要求是很高的。”
“有多高?”公孙鞅放下主公简,微笑着问道。
盘古喟然一叹后,才说:“我们虽然在前年战胜了魏国,但死伤惨重。而且这些死伤,都是由于我们的兵器不如魏国。博士!你知道吗?我们的刀、矛、剑、戟、镞、盾,和魏国不能比啊|不要说盔、甲了。战后,我就在想:要是我们的兵器,能抗得住魏国一击而不断,少梁一役,我们最少要少死伤一半人。”
“哦!有这么严重?”公孙鞅的脸严肃了起来。
盘古双手一拍。屋外的军士就拿进来一堆兵器,放到了地下。盘古从席上站了起来,边走边说:“博士!我给你试试,你就知道了我们兵器的质量。”
盘古走到兵器旁,拿起一把剑后,再拔出自己的佩剑,将两剑剑刃用力一击,就听啪地一声,从地下拿起的那把剑,就断成两截;而盘古的佩剑,连剑刃都没有伤。盘古杨了杨手中的佩剑:“我这把是魏国的剑,可以连续砍断地下这样的秦国剑,十把而不断。”
公孙鞅皱着眉头,对盘古说道:“知道了。请问将军!你的要求呢?”
盘古希冀的说道:“能提高一半,我就找主公给你请功!”
“那我要是提高到与魏国的一样呢?”公孙鞅看着盘古,很平淡的问。
盘古却激动了:“要真是那样,秦军拜你为大师。视你为再生父母。”
“好。三个月后,请来验器。达到魏国质量后,我谨希望将军为主公搏命。”公孙鞅平静的看着盘古,令盘古很是不相信公孙鞅的话。
但是,盘古还是抱拳发誓:“军无戏言。博士!”誓毕,昂首就哗哗作响的走了出去。
公孙鞅等盘古走了,才带着上十个博士与管事,浩浩荡荡的前去工坊视察。
白山脚下。数十座工坊。上千工匠。公孙鞅在每一座工坊里,都十分认真的看着每一道工序的制作过程,不厌其烦的对每一种兵器的制作,做反复的研究,十天后,才结束他的这种大规模的视察。结束后,就把自己关在公事房,又过了十天才出来。
一出来,公孙鞅就连续颁布几道制度:
第一、物勒工名。从颁布之日起,凡兵器坊出的每件工器,一律在工器上标上工匠的名,不标者,不得收其器。公室将按标有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