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说边说边向大将军走来:“将军!秦民稀少,兵员缺乏。可秦之赋、税,兵源,夫、役、徭均是按户而征的。若一户有三个成男,一个分户之法后,今后就是三户。这样就为秦新增了两倍的赋税、兵源、夫役的实力。这样的律法,请问大将军c算国家的**,还是算微无不足道的小律?
将军q天的秦国,各地的衡、量具器各自为是。甲地一斗,到乙地为二升;这不仅使国赋,军粮无从准确征收,也使各地械斗不息。统一度、量、衡,不仅利于国之赋税,也同时省去了许多烦事和铲断一些无谓的私斗根源。大将军!这,算不算军国的大事?”
“这——!嗨。我就老粗一个。博士,你罚我好了!”白虎倒是爽快,一看自己错了,就给公孙鞅赔礼。公孙鞅微微一笑,致礼谢白虎后,回到自己的站位上站好。
甘龙虽对主公在会前答应好了的不给公孙鞅冠五羖大夫名,可在会上突然反悔而公开给其冠名之事,大为恼火。更是对主公用“有人”来暗斥自己和杜挚,十分忿怒,但表面上依然处变不惊,对白虎的搅合,象没有发生似的,等双方退下后又有腔有板的念了起来:
“第四条,凡人之争执,无论贵族、黔首、奴隶,必须诉诸官府裁决,不准私斗。凡私斗者,无论有理否,行黥刑。
五、凡秦之民均得从事农、战两职。凡无这两职之民,含公族、世袭贵族、商户,在二个月内找到正职。二个月后,一经查出无正职者,充作官奴,戍边垦荒。对特种技工、商人均由官府严格控制人数,核发凭符后,统一管理。
六、不分国籍,凡愿垦荒者,五十亩内九年不赋税、不征徭;五十亩以上者减半征之。ァ∑摺⒅农耕。凡垦荒、收粟、产布帛五百户之首者,免三年赋税、徭役、并赐爵一级。ァ“恕⒒ハ嗉喽健J家为一比,比没比长,职下士;五比为闾,闾设胥,职中士。比、闾内,互相监督生产和守法。一家犯法,九家检举,若未检举,十家同罪。凡检举外比、闾罪犯者,视杀敌立功奖爵一级,免赋一年。凡藏匿犯人,刑刖刑。
九、建地方官府。十闾为旅,设旅帅,职上士;十旅为乡,设党正,职下大夫;十乡为县,设县令、县丞,县尉;县令职中大夫、县丞职下大夫,县尉,职师帅;县直属秦国公。
十、对敌作战,斩一首赐一爵,授田二十亩,奖宅一栋;凡不勇于杀敌者,斩首。
十一、建二十级官爵制。凡秦民无战功,农功者,均不得授爵和任官职;世袭之爵不任官职,连续二代未立战功、农功者,削世袭爵位。”
甘龙宣读完后,才慢慢的放下竹简,对秦公施礼后,退回文臣队伍里。
秦公可能是当堂宣布了初令,而显得十分高兴;也可能是为了要讨好众卿,以利初令的顺利通过;就在赐每人一爵美酒后,一脸欢笑的说道:“众卿,都是寡人强秦的干城。秦之若何与众卿都息息相关。初令虽只十一条,却涉及了军、政、体、礼、制等。所以,初令不是一般的政令,能不能推行,推行后的效果,直接决定着秦之兴亡。所以,寡人才令众卿冒雪前来议政!众卿请为秦之兴亡,尽言议讨初令吧!”
“主公!”左边一位九等爵的中年贵族率先站出,拱手而奏:“臣蒙主公恩赐,执少府令(少府令,战国官职。同令财政部长)柄二年有余。二年来,秦仓廪空虚,钱帛不继。国之如此,民更贫也。臣曾到黔首居家中看到:一家九人仅一被、二衣、二裳,谁出门则穿之。这还是富的。贫的有的无衣无裳,靠野菜、树皮度荒充饥。公孙鞅先生与大将军之说,臣也极力赞同。臣也认为男女不分之国必亡之。主公f虽良策,可施之困难。一个分室分炕,一个同斗同衡,要多少钱粮?秦现在籍有户五十万,一炕仅钱金,则需五千金。五千金,国之一月之实也。主公!若分户,虽可以增户百万,但所费之金也得百万,还是先拿出百万,等来年才有可能收到百万。国如此寒贫,库实无所支出。请主公深思p从何来?”
少府令的话,比外边的天气还寒冷。寒冷的令秦公也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秦公鹏着眉头,看着少府令。
公孙鞅不用看,就知道秦公的脸色,于是对少府令拱手说道:“少府令!秦之贫,民之苦,鞅入秦时在重泉、郑县,也体验一、二。可秦商之富,秦贵族之富,鞅也略有所知。
鞅听了少府令之言后,更是深感秦之积弱,积弱到连五千金都无所出。请问,若是不变,继续以往,若有边事征战,需要支付十万金、百万金时,是不是就因为无钱,而等着败亡?”
少府令一愣,梗了梗后,有点慌乱的说道:“那是两会事。修炕能和征战比吗?”
“当然能比。”公孙鞅抿着嘴驳道:“修炕的目的是增户。增户的目的是增财。增财的目的是强军、强国。只有有了钱,才可能有强大的军队。你说!这财源和征战是不是一回事?”
少府令语塞,红着脸用硬抗辩驳:“就算是一回事,可府库无钱,这是事实。”说完就伸着头等着公孙鞅的驳斥。
“我知道。府库的确无法支付。也同意少府令算出的先费百万,待来年才有可能收到百万,也有可能收不到百万的账。”那知公孙鞅竟然同意他的话。可他更没有想到,公孙鞅在同意后,话风一转:“可少府令想过没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