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进完朝食,坐上了华盖车后,看见敖豹一身武士装,站在华盖车的驭手后,威风凛凛的手一挥,就见前面两名武士各执一面:左庶长鞅、变法执宰的大旗,率先出发。紧跟着出发的是各两面的五色蟠龙开道旗。这两排十二个武士的十二面大旗之后,是排成两行的执:殳、斧、钺、戈、矛、戟、瓜、锤的十六名武士。其后才是公孙鞅的华盖车。华盖车前、车后是各四名佩剑武士,车左、车右是各六名跨刀武士。再后才是亲卫队长乘坐的轻车,带着排成两行的八名背箭武士,一共是五十一个武士,加上驭手、敖豹、管事均和公孙鞅,总计五十五人的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开出左庶长府,来到大街上,向左庶长公事府的南区所在,招引市的开去。
刚过倒春寒的栎阳二月十五。是新年官府休息一个半月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由于倒春寒的肆虐刚停,街面没有什么行人,就连街面上的商铺,也大多关门闭市。坐在四面通风的华盖车上的公孙鞅,虽然穿的厚,还是被不时吹来的寒风,惊得一阵阵发冷。倒是敖豹,不知从哪儿搞来一套金盔银甲,腰配佩剑,精神抖擞、迎风挺立的站在公孙鞅前面,金盔上的红缨,被风吹得飘扬起舞,煞是好看。
公孙鞅坐在车上,看着敖豹的英姿,心里呵呵直笑,这小子这下高兴了,神气莫样的,当个武士就这么好?是啊,敖豹的武士当上了。我的左庶长咧,马上也要上任了。我们两师徒真可谓春风得意,事事顺。一想自己马上就要指掌左庶长柄,将初令向全国推行,就激动的心痒痒的,真恨不能走得快些、再快些。但,一看排列整齐,走得威武雄壮的队伍,他又控制住自己的焦急,强忍着端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听着武士夸夸作响的脚步声,任凭着两马拉的华盖车的车轮,辚辚向前滚去。
在公孙鞅的急切中,左庶长公事府终于在难耐的等待中到了。车停在了恢宏的公事府的大门前。但偌大的公事府大门紧闭,门前广场空无一人。坐在车上的公孙鞅,冷漠的看着车右边的管事均,在两个佩剑武士的陪同下,蹬蹬瞪的走到公事府,啪啪着响的啪着大门。
大门在数十声后,才被缓缓的拉开条逢,一颗脑袋伸了出来,一看后马上将大门全力的打开。打开后,一个文官带着四个武士,边疾走边给管事均解说着什么,但快到车前时,就越过管事均,几大步就来到车前,一脸平静的拱手说道:“左庶长公事府上庶子盾,按制值守。因不知左庶长今日前来上任,故迎接来迟,请左庶长训示!”
公孙鞅一听:不知两字,就心中一火,但上任头一天,总要图个顺利,再说自己新官上任,训人也得弄清状况再说,于是就缓缓问道:“宰夫景大人没有告知?”
这上庶子盾依然一脸平静的回到:“回左庶长!景大人按制只管主公府主公起居事宜。属下也没有接到任何关于大人今日上任的指示。”
公孙鞅听到这据理而答的平静之言后,不由想起自己当过的中庶子,就对这个上庶子盾生出好感来,于是微微一笑,用请教的口吻问道:“我刚离魏事秦,对秦制不熟。上庶子能否教我!按制,我的上任,归谁管?我要找谁报道?找谁接任?”
上庶子盾心中一热,但还是平静的回到:“回大人i冢宰府管。应由冢宰府提前三天通知,并派官吏房管事前来,与大人交接,为大人办理上任的一应事宜。”
其实这些,公孙鞅昨天就听自己的管事均说过。今天的询问,完全是心生好感后,对这个上庶子的考量。上庶子的回答,很让他满意,特别是这波澜不惊的举止,等上庶子的话音一落,公孙鞅就故意问道:“那,冢宰府人还没来,我能进府避避吗?”
这上庶子一听,还是那摩平静的回复:“请大人原谅!按制,大人还没有上任就不是公事府主人。按制,公事府只准上了任的左庶长进,故,不允。”
敖豹一听,你个属下,竟敢不允许自己上司进自己公事府,不由大怒,从车上轰地一声跳下来,吼道:“这是左庶长的公事府,你凭什么制不让左庶长进?”吼着就冲到上庶子盾身前,气汹汹的挥舞着拳头。
这上庶子依然一脸平静,淡淡的告诉敖豹:“根据秦国官吏制度,第十六条第三款。”
公孙鞅一看,这上庶子行啊,就跟着软语求到:“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这天寒地冻的,这车又四处通风,我能不能暂时进去避避?等冢宰府来人前,我就出来。”
“回大人!不能。我是值守吏,职责所在。国家制度若能通融,国将亡也。”这上庶子盾还是那么的一脸的平静,直接就回了公孙鞅的干信。
公孙鞅给敖豹示了个眼色。敖豹怒喝一声,一把揪住这上庶子的领口,拔出佩剑,横剑其颈,威逼着:“好你个上庶子!找死不成?左庶长好说歹说都不成,这可是左庶长公事府!你让不让进?不让,我就杀了你!”
这上庶子果然好胆,剑搁在颈上了依然是一脸平静。公孙鞅威严的逼视着他,将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后,淡淡的说道:“我手往下挥时,你的人头就要落地。你还忠于职守吗?”
这上庶子不仅胆大,心也聪慧,用清澈的目光,迎着公孙鞅那慑人的目光,还是一脸平静的淡淡回到:“在职一刻,忠于一刻,乃吏之本色也。”
公孙鞅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