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爽快人!”公孙鞅满意的露出笑脸,赞喜的说道:“你爽快,我也不能不爽快。好!我答应你。但,你一个人做不到三年赶上魏国的事。所以,我派你马上到六国,给自己招兵买马,招农师和各种技师到秦来当师傅,农师都是你属下,技师我另有安排。要什么条件,拒提!我就一个要求:今年内不少于五百人,三年内不少于三千人。做得到吗?”
苏东羊手一拱,坚定的说道:“一定做得到。我保证在三个月内,带回五百人。”
“好!”公孙鞅一声好后,语气一转,十分严厉的说道:“找来人,我升你一爵。五年内你主持的地方,农事赶上了魏,我再升你四爵。如果做不到,我就刑你刖刑。”
苏东阳浑身一颤,心里一紧,赶紧回到:“职——明白。”
公孙鞅冷冷的看着他,好一会才淡淡的说:“下去吧!”
苏东阳双腿一软,就借势趴在地下,一个习惯性的奴隶见奴隶主的头,就磕了下来。边磕边习惯性的犯了奴性:“奴才告退!”说完,爬起来刚准备退下。
哪知,被公孙鞅一声暴喝:“回来!”又给吓得趴在地下。
公孙鞅一看大怒:“起来!你现在已经不是奴隶了,是我秦的官员!是公孙鞅的属下!你要挺直腰杆,当好你的官。从今天起,我再看见你跪地磕头,我就把你赶回去!”
听令就爬起来的苏东阳,顿时挺直腰杆,心中一股底气让他找回了久违的尊严。他昂首挺胸,双眼圆睁,宏声回到:“左庶长!职下时刻铭记:职下是秦国的官员,左庶长的属下!”
公孙鞅听后,这才挥挥手:“下去吧!”
苏东阳马上一个拱手礼后,转身,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公孙鞅笑着看着苏东阳的背影,口里冷冷的喊道:“考核第二名张冀进来!”
随着公孙鞅的音落,蹬蹬的脚步声如战鼓般的传到他耳里。在脚踏地的闷沉声中,一个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汉,龙腾虎步的走了进来。距主,席九步远时,这壮汉一个军人的捶胸礼后,轰声拜见:“职张冀,拜见左庶长!”拜见声竟震得屋内嗡嗡作响。
公孙鞅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鸭蛋型脸的红脸大汉:这大汉头戴一顶中级军官的破旧进贤冠,冠下一双浓眉大眼,大眼里射出咄咄逼人的精光。眼下是一条隆鼻,鼻头大若悬斗。悬斗的鼻下,是一张厚嘴唇的阔嘴。阔嘴周围长着一圈硬扎扎的绊嘴胡。
公孙鞅拿着竹简,指着张冀,语气平淡的问道:“被俘九年,管理白大将军奴隶及封地七年,累的赏识,但拒绝大.将军的简拔,到是第一个报名要来左庶长府,这,是何原因?”
张冀拱手而答:“左庶长授职虽仅一吏,但给了大将军给不了的黔首身份,给了大将军给不了的施才之所。人若沦为为奴,何其人也?职若不得叱咤风云,母宁死!”
“好!”公孙鞅击掌而赞后,马上抑制了脸上的一丝激动,看着张冀的眼睛,淡淡的说着:“白大将军夸你是军中奇才,九年前,你仅一旅帅,率两百五十乘轻车,独自在无险可依的平原,与大将军的五千军,战斗了一整天。大将军损失了上千人,只到你力竭昏迷才被俘。这一战,大将军仅俘虏了三十几个重伤之敌。你全军无一投降。至今,大将军还在念叨这一仗,是秦、魏两军最惨烈之仗。”
公孙鞅说到这,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张冀脸上的肌肉在轻微的抽搐,那双虎眼里,有颗晶莹的泪水在滑动。眼睛上的那对浓眉与眼睛毛,也在不时的抖动。
他轻轻一叹后,才对张冀缓缓的问道:“你这军中奇才,在我这儿改为文职。连白大将军都不舍,说我暴殄天物。你,难道就舍得?”
张冀的喉头滚动了几次后,才果决的回禀:“左庶长大人!职下是家中庶子,经历了太多的惨烈厮杀!少时遭嫡子追杀,从军又将所率之五百军害得身亡,故,职下才不在挥戈,而在帮大将军盘田也。”
“盘田七年,用木制、铜器农具,做到了人均、亩均产量都是全秦两陪的成绩,达到了魏国产量的一半。”公孙鞅抢过张冀的话,平静的说道:“你是若何做到的?”
张冀随口而答:“征战与盘田,外形不同,内在一样也。故,职下既能征战,也就能按谋划征战和指挥征战的方略,来谋划盘田和治理盘田了。职下认为:只要是管或治,则万事同质,一通则万事通也。”
公孙鞅听后击案而道:“张冀!任你为左庶长府谋划房主事。所需十名吏员,由你在新吏中挑选,副职由你在这次考核成绩的第十五名到三十名中,挑选三名,报我来核定一名。听好!谋划房的任务是:谋划初令在全秦推行的方略。重泉、郑县是与魏相邻的战略关键区,哪里闲置着大片的土地。我要在哪里用军垦戍边,用移民农耕,将哪里变成栎阳的屏障,改造成秦国的粮仓。交给你的第一件事是:你在十天内,将这谋划好。不仅谋划好,还要详细到:最合适的移民多少,驻军带军垦的人数多少,用何样的方式治理,需要多少官吏,等等。我将按你的谋划,将此地做为初令的尝试区去试行初令。听清楚了吗?”
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张冀,怎能不激动。张冀激动的浑身颤抖,哗地一下,情不自禁的往地下一跪,给公孙鞅行了一个单腿跪立的军中最高的军礼。跪下后的张冀,轰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