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敖豹要对自己的垦荒军精挑细选,所以就将被抓的人都集中在东区集市地的广场上。由军吏先挑最壮的,再在里面挑差不多高的。只到酉时,才挑出两千五百人。
敖豹不再挑了,就对被剔除来的两千多人喊道:“今天。这两千五百人是率先响应官府号令!从军垦荒,耕战强国的。你们因为各种原因,失去这次立功受爵的机会。但是,你们放心y府会给你们每一个人的机会的。你们现在先回去,找你们的比长!由你们的比长带着你们,先把你们的东区清扫干净。凡是表现好的,就在下一次的政府征召时,优先获得立功受爵的机会!”说完手一挥!就押着这两千五百人走了,留下一广场惊愕不已的人。这群人,好一会儿才相信自己可以回家了,喜极而泣的散了。
敖豹知道当的什么官,所以也就很少在公事房里停留。自打栎阳副令的桂冠戴在了头上后,他是哪儿忙就往哪儿跑。他生怕自己忘记了师傅交办的事,就把四件大事刻在了公事房的墙上,自己也每晚睡在公事房,睡前看一遍,想一想。起**看一遍,再想一想。他把东区的商人子弟抓了回来后,事情果如所想,其它区,包括城外的人,都在两天内,自动前来北郊军营的校场报到,而且一来就是人山人海的几万人。害的的他和他的五百军士,劳神费力在其中挑足了足额的人数后,才好不容易的将几万人,连哄带赶的弄回了家。
他跽在公案前,指着墙上的四条,对自己的副将和三个师帅说:“一起念墙上的四条!”
五个人齐声念道:
“壹、登记城民,分家增户;
贰、建比成闾,相互监督;
叁、清理游民,组建队伍;
肆、清扫全城,改变民俗。”
念完后,敖豹对四个人说道:“左庶长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三件。还剩最后一件,我决定提前十天以上完成。”
胖子师帅高井旁不解的问道:“副令!职有点不明白,扫个地与民俗有什么关系?”
瘦子师帅黎百草就笑道:“栎阳的人懒呗,随手乱丢东西。你看这个栎阳城,哪里不是脏兮兮的?和我们山里比,他们跟狗窝一样。”
矮子师帅庞成树挥一拳:“所以,我们把城扫干净了,用行动来改变他们的习惯。”
敖豹的军吏,就带着这个想法,率领着由万把栎阳城的懒人组成的扫城军,开始清扫起栎阳城来。
敖豹没有想到的是,他抓人惹怒了一大帮与商人有密切关系的贵族子弟,害的这帮游手好闲的贵族纨绔,在失去玩伴后,大为恼火。正在有气想没有地方发时,那些被抓的人的家属们,就跑来找他们哭诉。这一激,就让这帮贵族纨绔子弟更火了。老子们在栎阳横着走了几十年,那个敢对自己哼一声,瞪一眼?哪里来的一个栎阳副令?敢捋老子们的虎须?
“走!是爷们,就把人抢回来!”不知那个一声大喊,这群平时就没事找架打的纨绔们,一下子就有百把人,呼啦啦的一窝蜂跑到街上,找那个什么叫敖豹的晦气去了。
瘦高个师帅黎百草,正带着一个旅五百人,在北区与东区的交界处,掏阳沟。这两条沿着北门到南门的大街两边所修的阳沟,长达八里,是栎阳城一横两纵五条大街,十条主要泄水道的两条横向阳沟。由于多年未掏,原来宽一米、深半米的阳沟,早已经被垃圾填的与街面一般平。这阳沟一被挖开,就臭烘烘的让人受不了。在五月下旬的阳光下,随着恶臭的垃圾越挖越多,那苍蝇、蚊子竟是一团团的围着挖土的人飞舞,让被抓来的原本就没有干过这种活和很少干活的栎阳城民,躲避不迭,怨声载道。再让路过的行人,一个个捂着嘴,瞪着眼,看他们跟看奴隶和犯人似的,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更是让这些被强迫劳动的人,心生反感,一个二个就是在当什长的军士高压下,也是想方设法的偷奸耍滑的躲懒。
黎百草本是个脾气火爆的人,看到一个时辰五百人,还没有挖到两百米远,就烦躁的丢下?头,拿起鞭子沿沟巡视,凡是看见躲懒和偷奸耍滑的就是一鞭子。他边巡视、变抽人、边大骂,好不容易才算让这五百人加快了进度。看到运垃圾的车来后,他就指挥起赶车的奴隶装车。指挥了一阵后,他又习惯性的拿起一把锹来,亲自上车。
压着奴隶们运土的是公府农庄的一个低等管事,一看到一个穿着师帅军服的人,跟奴隶们一起干起活来,就赶紧跑来喊道:“哎,哎,哎0你呢!”这管事见这人不听,就用手中的鞭杆戳了下黎百草后说:“停下!你不准干这活。”
黎百草被戳得心烦,停下来昂头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管我?”
这管事一听,你还问我?就傲慢的说道:“我是公府农庄的管事,看管这些奴隶的。我晓得你是个师帅,也不想管你。可你不能跑到我这里来干这活啊?你一干,不就把规矩搞乱了吗?奴隶还不要翻天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跟奴隶一起干活了?所以,你要走开!”
黎百草来之前,敖豹就叮嘱了他:这栎阳邪乎,一些人、一些规矩是碰不得的,能躲就躲,不要惹祸。这次给你们运土的是秦公府的奴隶,这些垃圾都是运到秦公的农田里当肥料的。所以,黎百草一听规矩和公府,就强压住怒火,忍了忍,就扛着锹到阳沟里去挖土了。
运土的车刚走。正满头大汗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