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微微一笑:“赵宝!挨顿打就服了?”
赵宝急了,喊道:“主公,你是不知道的啊!鞠大将是献公封的全秦第一武将。我在他手下,他用双手、双脚,还拿兵器,和我还要斗上十招,我才落败。可我在草师帅手下,他用一只手,三招就把我打的在地下不能动。不服不行,不跟他我日夜不得安宁。”
秦公哈哈笑道:“赵宝啊!这我可做不了主了。这样吧,寡人喊草师帅过来,你们自己问他!看他愿不愿意收你们这帮游手好闲的人,怎么样?”秦公说完,也不等赵宝同意,就对公孙鞅一笑。
公孙鞅赶紧对黎百草招招手,黎百草马上趋步上前,来到秦公车前行单腿跪地的最高拜见军礼后,宏声奏道:“臣,垦荒军第三师师帅,黎百草拜见主公!”
秦公一看,这个赵宝口中的第一勇士,是个高高瘦瘦的穿的像乞丐,浑身脏兮兮的人。就惊讶的问道:“免礼!草师帅,你怎么搞成这样?左庶长责罚你了?”
黎百草宏声回禀:“回主公!不是。是臣正率队清扫栎阳,掏阳沟掏的。因事发突然,臣来不及更衣,亵渎了主公双眼,请主公责罚臣亵渎之罪!”
“你是师帅啊!怎么也亲自掏污物?”秦公不解的问。
黎百草依然宏声回禀:“报主公!一师之帅,理当率先垂范,杀敌冲在一线,吃苦劳累也应冲在一线,不然何以领军?所以,在垦荒军,所有军吏莫不如此。臣平常也。”
秦公击掌赞道:“好!真乃寡人敢死军也。”赞完,秦公笑道:“赵宝,你们还不过来!”
赵宝一听,马上下令高喊:“贵族队,向前十步走!”
唰、唰、唰,八十几个贵族,排成的三排横队,齐整整的走到黎百草面前,仅隔五步后,啪地一个立定。赵宝又高喝:“拜见师帅!”唰,这三排人齐整整的单腿跪地。
黎百草在秦公的示意下,这才一个标准的转身,面向这伙人,喊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但,我无权收下你们。一、万人垦荒军的人员已满,垦荒军无权私自扩军;二、你们是贵族,其他人都是黔首;三、收谁不收谁,不归我管,那是栎阳副令的权利。”说完就一个捶胸军礼,回敬给这帮贵族子弟。
赵宝等人一听,师帅不收他们,就昂着头齐声喊道:“主公帮我!”
主公一眼看向敖豹再转眼看向公孙鞅。两人赶紧趋步来到秦公车前,行礼后,由公孙鞅向秦公奏禀:“主公!臣以为贵族与黔首混编,有可能让双方摆不正对等的关系。赵宝他们可能可以,但,黔首能摆正吗?如果摆不正,就会影响军令的执行。”
秦公还没有说话。跪着的赵宝一伙,在赵宝的率领下,齐声高喊起来:“左庶长!请成全!我等保证会让黔首接受我等。”
刚被打完军棍的众贵族,听到秦公帮赵宝他们加入垦荒军后,也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认为秦公偏心,有生怕挨了军棍后,再受到别的什么可怕的处罚,最主要的是不能输给了赵宝。凭什么赵宝能得到的,他们就不能得到。于是,在白嘉和王氏三兄弟的带领下,也喊了起来:“主公!我等请求也跟赵宝等,加入垦荒军!”
几百人一喊,就让主公为难了,正犹疑呢。冢宰杜挚就建议:“主公+族、贵族都是打小受过军训有文化的人,更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他们现在自愿加入垦荒军,为主公富国强军,主公应该高兴和支持嘛?”
说完,看主公还在沉凝,就对公孙鞅说道:“左庶长!有了这些贵族子弟的加入,左庶长,你就获得了他们的父母对初令的不反对,又何乐而不为啊?”
公孙鞅对冢宰拱手讲出心中的担忧:“冢宰大人!鞅岂能不想。可,敖豹初为垦荒军军帅,领黔首尚可,领贵族,特别是领贵族与黔首混编的贵族,鞅怕成事不足啊?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关系重大。我心中目前还没有人选来担纲此事,所以不敢答应。”
冢宰杜挚,眼珠子一转,说道:“主公!左庶长。我到有个主意:是不是单独组建一支有贵族带着奴隶的垦荒军,也划给左庶长管辖。一来,组建这支贵族军,完全由贵族按战时体制,各自出装备、奴隶,公府仅出粮食即可,等田一开出来,连粮食都省了。”
杜挚说道这,故意停顿了一下,一看两人的脸色,心里一喜,就进一步的说道:“二来,贵族们不是不服吗,正好让他们单独成军后,将他们放在同一区域,划片垦荒,在左庶长的领导下,相互激励和比试,平时比产粮和军纪与军训,战时比战功,看谁功劳大,看他们谁优谁劣?三是、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主公一碗水端平了,在推行初令中,也重用了贵族,看他们谁还唧唧歪歪的提意见?”
说道着,又停顿了一下,看到两人完全动了心,就把语调一转:“当然,也不是说都可以当垦荒贵族军的。左庶长清扫栎阳城,不正愁人少事多吗?我就学左庶长招收吏员的办法。由主公或者宗政令下令,让所有贵族,包括犯了罪的贵族,不准带奴隶,亲自去清扫栎阳城,凡在清扫中迟到、早退、偷奸耍滑、有厌言的不准参加。而且,这次只招收一千人。凡被选中的,自带十名家奴,任军中什长。在清扫中,接受栎阳副令领导,服从军令,表现最好的五十人,由左庶长任命为军中队率。所有的旅帅、师帅、军帅等中高级军官,可以交给白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