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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近门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端。 沐千秋手一挥,墙壁的开关齐刷刷的打开,屋里瞬间透亮。也让我们看清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但令我们意外的是,受伤的不是那对狗男女,而是无头女鬼,许的妈妈。刚才我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完蛋了,真的害女鬼做下恶业了。可当我看清里面发生的事情后,我觉得还不如让女鬼做下恶业,起码这样我只会内疚,而不会是心疼又内疚,再加上有想杀人的冲动。
只见她被一条锁鬼链绑在木椅上,全身上下没有几个完好的地方,不是利刃划开的齐刷刷的伤口,就是一个个血窟窿,不断地滋滋地往外冒着殷红的血液,光洁的地板上,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屠杀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许想扑上去解开他妈妈身上的蝇子,但无一例外的,每次都被弹回来,嘴里也涌出了血。在他又一次被弹回来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再扑上去,因为鬼妄想去解开锁鬼链,无异于飞鹅扑火,自取灭亡。许在我怀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不停的挣扎着,小小的眼睛里流出两行血泪。
“孩子,快走,快走。” 女鬼用微弱的声音吃力的喊道,然后又看向我:“求你,带他走,带他走。” 她是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
夭夭显然也被这一幕吓到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柳儿,她她她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可是鬼啊,为什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我很想冲上去说声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对狗男女,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低着对许,说:“我是人,我可以帮你妈妈解开锁鬼链,你先别过去,好吗?”见他点头应允,我才把放开他。
我忍住心底的惊惧,踩在地上浓稠的血液上,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别人身上的感觉,每走一步,肝都颤了又颤。
“你们小心点。” 沐千秋面色凝重,说完也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就被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逼了回来,他正要出手,许飞扑到那个怪物身上,想替‘怪物’挡住沐千秋这一击。好在,夭夭用腰上的酒葫芦挡住沐千秋的掌风,许和那怪物才没被伤着。
“爸爸,爸爸——”
“陆荣,陆荣——”
许和女鬼同时喊道,凄婉的声音听得人心都要碎了。待我看清落下的怪物后,一时没忍住,趴到沙发后面吐了起来。
夭夭的脸色也悠地变白,拍着我的背的手,有轻微的抖动,安慰道:“柳儿,没事,有我们在,别怕。”
地上的男人四肢皆断,伤口处血肉模糊得像是用东西一下一下硬生生砸断的,有一条腿上还带着一根筋,弯弯曲曲的吊在下面。纵然被伤成这样,杀手却还是留着他一口气,不让他痛快的死掉。
这种画面简直比见鬼还要恐怖许多,你想啊,一个仅仅在二十分钟前才见过的大活人,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我尽是被震撼得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这个杀手到底和他们一家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出如此残暴的事情啊?!
地上的陆荣头偏向女鬼,眼睛里满是后悔和心疼,气若游丝的说:“小英,我对不起你,让你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陆荣,别说了,别说了……” 女鬼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怵目惊心的血泪,滴到地上,与逐渐干涸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许放开陆荣,猛地飞上楼去,边吼道:“我要杀了你——”
我们都沉浸在这骇然的血案中,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他就被一串五帝钱打回地板上。这一下,是致命的,因为使用五帝钱的人,是怀着必杀的决心扔下来的。
在许即将魂飞魄散的时候,我拿出瓶子,将他的天魂、地魂吸进瓶子里,希望他还有救。
小英和陆荣都哭泣着,眼中敛聚着疯狂的恨意,不停的咒骂着一个叫‘小玉’ 的女人。
这时,楼上传来高跟鞋‘蹬蹬蹬’的清脆响声,走得极慢,穿透力却很强,每一下,都像一个无比巨大的石钟发出的声音撞击着我的心尖。
这个时候,我反倒不如之前的无措、害怕,反而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我收好瓶子,跑到女鬼身边,解掉她身上的锁鬼绳,将她扶到陆荣身边。
楼上人还未现身,声音先一步传来:“真是不好意思,我只准备了许一人的晚餐,你们这不请自来的客人,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若不是配上这样的环境,谁会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会是个**的杀人凶手。
声音落下,一个穿着红色水晶高跟鞋的信先进入视线,然后是一双修长的白玉般的腿,完美的跨部撑着精致的红色旗袍,衩开得极高,隐隐得能能看见** 部的微笑线,纤细的小蛮腰柔若无骨,上面的饱满圆润每走一步都随着步伐晃动一下,配上那一张精致妆容的脸庞,真真算得上绝代风华的美人儿。
她手中端着一碗腥红的血水,和她那如血般鲜红的嘴唇一般刺目,想必就是她刚才所说的给许的晚餐吧。不用问也知道,这血便是断了四肢的陆荣的。
如此美好的女人,如此美好的年纪,却偏偏有一副如此狠毒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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