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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款款上前,柔细的小腰一扭一扭的,依然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柔弱气质,娇声道:“姐姐回来了。 ”
我勒个去,怎么还没学乖?还以为经过上次,她见到我会横眉冷对,视如死敌呢。我懒得搭理她,越过她,无视她,径直往里面走。
她不识趣,跟在我身后边走边说:“姐姐,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你有没有受伤,还差几件功德?听大哥说时间可不多了呀,唉可惜我的潜力尚未恢复,不然也可以帮帮你……”
我现在困得要死,又最讨厌她那副做作的姿态,一时火大的吼道:“死鱼精,你到底有完没完,烦死了。不知道老子的晚睡气比起**气还大吗?你给我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她顿时脸色一变,碧色眸子涌过一波暗沉,但旋即恢复,眼眶中盛满了鱼泡泡,声音如泣如诉:“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我自认从来没得罪过你,每次见你都是小心迎合,反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想置我于死地,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哪里惹到我了。”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你长得丑,你口臭,你做作,你想要登堂入室,你无耻的想爬上义兄的**,但是,这些都我没关系,没半毛钱关系,你错就错在不该来惹我,你今天不该穿一套白衣服装纯,因为你骨子就是个腹黑、猥琐的心机女表,是大头蒜却非要装水仙,你说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无耻、更卑鄙、更惹人讨厌的装逼货吗?”
锦鲤瞪着眼,五官紧绷,牙齿咬唇,头上仿佛冒出了肉眼可见的黑色烟雾,脸搞得跟汽车排放尾气似的,臭死了。
一口气骂完,吁——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一眯,在她还没从震惊和愤怒中缓过神的时候,又语重心长的加上几句:“死鱼,以后见到姐都绕着走,不要没事找虐,你这样真的很惹人烦。”心中的闷气发泄完,心情竟愉快不少。
她垂眸,眸中水滴滴到地上,“杨柳,你不是就看到大哥对我好,所以你吃醋吗?你才处处针对我吗?没想到你的心眼这么小。要是大哥还有亲人在身边,你是不是也容下他们?”
***,她要不要这么难搞啊?都被我骂成这样了,还装。她怎么那么溅呢,不骂她个体无完肤,日月无光,天昏地暗,她就不罢休是不是?我本想再骂她一顿,让她一次爽个够,免得以后再来烦人,一张嘴,却发现词穷了,找不到新鲜的。或许真的可以叫程小野过来,那丫的嘴可毒了,一定难让死鱼爽歪歪。
锦鲤见我不语,目光闪过一丝探究,然后继续表演:“姐姐,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过是想尽绵薄之力……”
我大概猜到她这么做的原因了,估计叶庭深就在这附近,现在正听着我们的谈话呢。所以她才想借着讨好我的时机,向他表白,这样做不但显出她通情达理有恩必报秀外慧中的‘高贵’质,还将我的贬得一文不值,心眼小如针眼,是个根本不值得他爱的女人。
我捂着耳朵,不愿再听她声情并茂的演讲,对着空气大叫:“叶庭深,你的义妹在向你表白,你要是个男人,就赶紧出来把她领走,别叫人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每天为了攻陷你而绞尽脑汁,你这样很不仗义,你知不知道?”
锦鲤脸一红,往前方假山的方向瞥了一眼,眼中明显略过慌乱,斥责道:“杨柳,你不要太过份了。”
我不知怎地,越说越精神亦亦,“喂,死鱼,我这在帮你,你可别不识好歹,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而不拐弯抹脚的竟想些无用的苦肉计,如果你早就明目张胆的追求他,半年前也就不会有我什么事了,没有我什么事,你现在也不必自取其辱,每天靠着在我面前受点委屈而博得他的怜悯,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一八百年的妖精,智商怎么就那么让人捉急呢?是不是每天学规矩学琴棋画的把脑子给学坏了,说到学规矩,我顺便友情告之一下,那些大秀的规矩真的不适合你一个妖怪学,不伦不类,知道不,我猜你五百年都没能追到叶庭深,九成九就是你那做作的嘴脸给拖了后腿,以后要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我对她眨了下眼睛,轻声一笑,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脸色,心情大好,只是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别让我说了半天,她还是油盐不浸,那可真是浪费了我大好的睡觉光阴。
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估计是叶庭深不出来帮她的原因,心里委屈,再加上优质的演技,在我眨眼间,她便泪如泉涌,抽泣着往前方跑去。那方向正是假山后面。
战斗的号角一吹响,我浑身长满了鸡皮疙瘩,蹑手蹑脚的跟过去,想看看她这出戏到底会如何继续下去?虽然听墙角有点那什么,但谁叫她先惹我来着。
假山后,流水边,岩石上,叶庭深站在阳光下,黑发如墨如缎,侧颜俊美无双,白衣飘飘似仙,映着阳光万丈,一身明媚,炫目却不刺眼。
他身前的锦鲤柔弱纤巧,天姿国色,泪眼婆娑的用45度角仰望着他,碧色眼瞳如一潭溪水,在眼泪和光的照耀下,碧波荡漾,好似有倾诉不尽的委屈和相思,却相顾无言。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的成语。心尖莫名被无数根锋利的针尖穿过,看不见伤口,却已鲜血淋漓。我背过身,抹了抹冰凉的泪珠,仰头愣是把突如其来的悲凉抑制在心底。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