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幕,也是震惊的发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男孩,她心里一阵心酸与悸动。
男孩胸口鲜血蜂涌而出,就像两道血红的水柱一般。
鲜红的血液沾染到她白色的衣襟上显得十分醒目。
她用手轻轻的捂住涌血的伤口,想要替他阻止血液的流出,可是却没有任何作用,血流依然不止。
她虽然也曾杀过很多的坏人,从来都是手起刀落,眼睛也不眨一下,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令她震惊,令她发蒙,令她悸动,令她感动。
这次不再是她杀人,而是在她自己临危之际,却被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孝儿给救了,并且这个孝儿跟自己还没多大关系,仅仅只是随手帮他解围一次而已。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男孩。
男孩脸色由于失血过多也变得血色全无,惨白中带有些许发青。
看起来是多么的让人疼惜和怜爱,这时她作为女人的母性起了反应,她看着凌峰的眼神变得柔和,此情,此景,让她的心突然感觉十分痛处。
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看向不远处也有些发愣的裕泰和王通两人。
她小心翼翼的将凌峰放到一旁,让凌峰身体轻轻靠在神树上。
她脸色有些发白,手上沾染着凌峰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她咬着牙关冷冷的说道:“你们两好狠的心,没想到你们尽然如此狠心,如若不是他为我挡住这两剑,我想此时倒在血泊中的那人一定是我吧”。
裕泰和王通看着刚才那一幕也有些蒙了,他们其实并不是真实想要杀了上官婉儿,只是他们看见她在夺取神树。怕神树被她夺走,情急之下只好以剑相逼,希望能让她远离神树。
按照他们对她实力的了解,只要是她看见了两人出剑,就肯定能退开,躲避过这两剑,可惜他们却计算失误。
在他们两人出剑的时候,上官婉儿正好将精神集中在了怎么取得神树枝叶上,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出手。
所以便出现了后面的一幕。
裕泰和王通两人见上官婉儿如此神情,他们知道。此次他们是彻底的激怒了这位自己心中的仙子,并且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他们对她的倾慕之意,也在这两剑中彻底断绝了希望,从此以后他们与她只见只能成为真正的敌人了。
两人虽然知道如此,但还是想极力的辩解,王通急忙摆手说道:“婉儿师妹,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有意的,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冲出来为你挡这一剑啊”。
“不是有意的?那你们是故意的?你没想到他会出来为我挡住这两剑?这两剑没有刺在我身上很让你们失望?原本你们就是想将这两剑刺于我身上?”上官婉儿听着王通的辩解。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王通听上官婉儿如此一说,感觉自己刚才的辩解竟然越描越黑,心中不由有些发慌,急忙的想再次辩解。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是在他嘴里蹦出:“不是这样…那个…你听我说…是这样…额…”
在王通一阵语塞时,裕泰也赶忙辩解道:“婉儿师妹,我们真没想要出手伤你的意思。刚才只是想逼你退让,结果也没想到你太过投入,未能看到我们出剑。而我们也一时大意,未能及时收剑,而正好又赶上这家伙突然蹦出来,所以才出现刚才那幕”。
上官婉儿心中愈加愤怒的瞪着裕泰喝道:“一时大意?未能及时收剑?难道这能成为理由吗?是不是我杀了你,也可以说我是一时失手呢?”
上官婉儿说完这句话,前面的裕泰和王通两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只倒是再辩解也已经无用,对方已经不可能再相信他们的辩解。
所以结局已经照成,他们之间的结果也已经注定,那就是此仇绵绵无绝期,只有战嘲生死。
他们也不再辩解,既然事实已然如此,再辩解又有何用?既然无法挽回,那就彻底决裂,将未来的危机彻底扼杀在摇篮中。
王通和裕泰两人彼此沉默一阵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相互之间用眼神交流,眼神中充满一种狠辣,似乎便达成了某种默契。
当他们再次回头看向上官婉儿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倾慕的神情,转而的是一种冷漠与无情。
上官婉儿也看出了,两人此刻的变化,也猜到了两人此刻的想法,不由的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准备想联手对我痛下杀手了么?你们刽子手的嘴脸终于露出来了么?”
王通也冷色的说道:“既然结果已经如此,我们还能如何?既然无法挽回,那就让我们将危机彻底扼杀在摇篮中吧”。
“我们可不想以后被你们九清宫满世界追杀,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我想九清宫失去你这么个天之骄女,定然会异常悲痛吧!”
上官婉儿冷色道:“你就不怕我们九清宫的报复吗?你就不怕再次引来宗派大战吗?”
裕泰也冷笑道:“报复么?只要我们做的干净利落,又有谁知道今天的事情呢?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会有谁能来呢?”
“至于宗派大战么,你想多了,只要今天的事情不会有人透露出去,那又怎么会有宗派大战呢?”
上官婉儿脸色变得越来越冷漠,他话语中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说道:“你们两好狠的心,没想到,你们两个看似道貌岸然,原来却全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