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小有些不敢相信。唐李氏被抓,二哥又是个甩手掌柜,二嫂正好掌了二房的权,怎么会突然跑了。
“唐李氏被官府带走后,我怕子明受打击过重,就交代锦衣把二房的事管起来。还有我们唐家的酒楼商铺都给先管起来。我想着过些日子,我身体再好些。我们这边的事都安排好了后,过了年就让子稷把我们唐家的酒楼商铺都管起来。那边就给他们留些钱和地,毕竟子明身体不好,锦衣又是个妇道人家总不能久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谁知他们倒不让我安排,就自己安排好了。”
唐经天生气地说。
“爹,虽然母亲有错。可是二哥并没有错,既然分家时那些东西已经分给了他们,就是他们的了。可是二嫂怎么会跑了呢?”
虽然唐李氏犯罪被关,可依礼唐子稷他们仍然叫着她母亲。
“我们哪里能想得到。自那天告了官后,这两天你爹一直都派人盯着官府那边,只说年代太久了,证据不足再审两天如果还没有证据,就把你母亲放出来。你爹正为这事生气。我劝着你爹想开些。所以也就没去问那边的事。今天早上那边有个叫小软子的小厮来找你爹,说你二嫂跑了,你二哥病倒两天了。府里的仆人丫环也都跑的跑散得散了,他怕得很这才跑来找我们。”
小软子?汤小小皱眉想了想,这才想起可能就是二哥身边那个常跟着的贴身小厮吧。
“二哥怎么样,不要紧吧?”
唐子稷着急地问。
“他那个身子喝了酒又受了凉,再经了你二嫂和母亲那事,昏睡了这两天,我和你爹带着医生去给他看了,扎了针才醒过来。唉,怕是要好起来,真得难了。”
二哥可不能死啊,他死了塘生可怎么办?汤小小想到这里,忙说:“爹娘有一事原先我一直没对你们二老说,怕你们二老焦心。现在不得不说了。我屋里有一个少年叫塘生的,爹娘还记得吗?”
“你说那个反应有些迟钝的孩子呀,那孩子怎么了,被你母亲打得伤好了没有?”
慧贞知道唐李氏责打塘生那事。汤小小一提起,她就想到那孩子了。
“爹娘还记得吗?以前二哥喜欢一个叫菊香的丫环?”
“菊香啊,小小你怎么她?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慧贞有些奇怪,虽然汤小小就是青梅,大家都知道了。可是小小已经失去了当年的记忆,她怎么还记得菊香呢。
“我是不记了。是绿萝,她带回了菊香的孩子。”
“菊香的孩子,你是说塘生是菊香的孩子?”
慧贞真是吃惊极了。
“是的,塘生就是菊香和二哥所生的孩子。我见到菊香的时候,她病重将死,把塘生交给我的当天晚上她就死了。”
“哎哟,这真是老天保佑啊,你二哥这么好的人,当是老天开眼不绝他的后啊。”慧贞忙合掌念个佛。满脸欢喜。
“二嫂心眼坏,走了倒好,只是可惜了肚子里还带着二哥的孩子呢?”
汤小小叹息一声。
“锦衣肚子里怀的不是唐家的孩子。”慧贞不在意地说,“今天子明把什么事都给我和你爹说了。锦衣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母亲带她到庙里借来的。”
“还有这事?”汤小小乐了。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子明那孩子倒是个好孩子。今天他见了我。病成那样了,还在**上给我磕头说对不起我。替他娘向我陪罪。说他这就搬出去。唉,这个孩子吧。”
“为什么要搬出去?”汤小小不解了。
“唉,这话本不当说,但早晚你们都会知道的。子明并不是你爹的孩子,是你母亲和一个奴才生下的。”慧贞有些惋惜地说。
原来是这样?那塘生也不是爹的孙子了。
汤小小有些愣。
“那爹你打算怎么办?”汤小小看着唐经天。唐子稷也不是唐经天的儿子,她想知道公公会怎么看待二哥,就能想像得出公公会怎么对子稷了。
慧贞也不说话了,看看唐经天,又看看子稷,眼里也满是担忧。
“子明的身体太差,哪能让他就这样出去。一日为父
终身为父。只要他还认我这个父亲,他就永远是我唐经天的儿子。”
唐经天说完这句话,看见一屋子几双眼睛都热切地盯着他。
慧贞从榻上下地,向唐经天跪下磕了个头。
“慧贞你这是做什么?”唐经天虽然已经恢复说话能力,但腿脚还不灵活,一时下不得榻,急地说,“你还怀着孩子呢?快些起来。有什么事你说话。”
唐子稷和汤小小当然知道娘要说什么。都下榻跪在娘身边。向唐经天磕头。
“快些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
“老爷,妾身犯了死罪,但请老爷责罚。”
慧贞再磕头,仰起脸已经泪流满面。她隐瞒唐子稷的身世,虽然情非得已,但却是真对不起唐经天,这些年她没有一刻活地心安。
“爹都是儿的错,娘实为儿才冒犯了爹。万望爹恕娘无罪,全由儿来承担吧。”唐子稷磕头。
“你们这是——”
汤小小看看唐经天,又看看慧贞,她知道这事该由娘对爹说。才能一解娘多年的心病。
“老爷,子稷他并不是妾身所生的儿子。”
“你说什么?”
唐经天脸一下子白了。他一向最疼这个小儿子。这一句话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老爷,都是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