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怀了孩子怎么能去贩马呢?”
唐子稷表示激烈地反对。
“才三个月根本没影响的。再说我会女扮男装的,到时候谁看得出来我是个女人啊?”汤小小白了唐子稷一眼。她只是嫁人,又没有卖给他,怎么才成了他老婆就连门也不让出了。
“不是还有一年之期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贩马还能挣些钱。”汤小小劝着唐子稷。
“你还怕没钱花吗?我会养着你一辈子的。”
这男人要把话说的这么白吗?汤小小听了心里快活,吱,在唐子稷脸上啃了一口。唐子稷知道他这个老婆一向与众不同,可是这也太?倒是人家司徒天青面不改色,好像眼瞎了似的。
“你这个样子出远门毕竟是不好的。”唐子稷的话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地反对了。
“你们路上不是讨论过了吗?赵国是个喧是个墙头草,一会依附秦国,一会依附燕国。我们若从赵国借道还行,但要在赵国过一年那毕竟是不好的。再回燕国也不好。秦国又不能去。随着秦国日渐强大,统一之势已显。别的国家都视秦为仇敌,你觉得那些地方我们呆着会安全吗?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还是去北方少数民族那里好一些。”
“你要到北方去贩马?”唐子稷看着小小。
“齐赵战争在即,战马是战争必需之物,从赵地直接进入齐国显然不行。最好还是借道燕国,从燕国直接入齐方便一些。”司徒天青难得说句长话。
可这不是唐子稷担心的问题。现在秦国质子之事被燕秦两国宣扬,在各国弄的沸沸扬扬,但等到他们从北方贩马回来,风声也就会过去了。到时他以商人身份进入燕国,凭着马帮的实力自然可以神鬼不觉得穿过燕国进入齐国。可是到北方哪个地方贩马,这才是他担心的问题。
“不到北方去贩马,你觉得中原地区哪个国家有那么多可做战马的良马卖给你啊?”汤小小看着唐子稷的那目光分明是在说,你是白痴啊亲爱的夫君。
“对。”司徒天青适实地附合一句,看着唐子稷的表情和汤小小一模一样。
“北方哪个地区?”唐子稷不死心又追问一句。
“当然是林胡了。出了赵国直接就到林胡,贩了马转入燕国,从燕国直接进入齐国就可以了。”
林胡?
“不可以。”唐子稷反对。
“是的。”司徒天青竟也站在了唐子稷一边,也表示反对。
“住口,你们两个。”
汤小小指着他们两个做了个严厉的表情,司徒天青闭嘴,唐子稷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立场,“林胡那是野蛮之人,岂能与之做生意。到时候怕是连命也没有了。”自西周被犬戎所灭,中原人士无不谈胡色变。
“怕什么,我身边不是有你们两个吗?”汤小锌笑着看了唐子稷一眼。
“再说,林胡人只是野蛮又不是傻瓜,还会把我们这些送钱的怎么样?”汤小嗅持自己的立场,“再说除了北方的林胡,你们到哪里能买到这么大批量的战马?”
唐子稷不得不承认汤小小的说法是对的。只是还是有些担心。凭他和司徒天青的功夫到哪里都不怕,可是毕竟小小是个女儿身还怀着孩子。他怎么能不担心。
“我去挑些人。”
司徒天青站了起来。说这句话就表示他赞同小小的话了。
“把唐达也叫过来。”
唐子稷这句话就表示他也同意了。
唐子稷的财产由马帮托送到秦国,全部都由唐达负责,唐达此时还在马帮估计事情也该办得差不多了。唐达向来足智多谋,有他跟着唐子稷又放心些。
帘子一掀,老头老婆子走了过来,老婆子把托盘里的饭菜放到桌子上。
贫家无好饭,两老已经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做了。金黄黏稠的小米粥,包着白面皮的野菜馒头,最显眼的是炖在一个黑沙罐里的母鸡。
老头老婆子招呼客人吃饭。汤小小站起来刚要出屋门叫司徒天青进来吃饭。毕竟是在逃亡路上,这几天小小一直没有心情吃饭。此时进了赵国境内,心放松了下来,才觉出饿来。
天青走了进来,小小招呼他吃饭。
三人开始吃饭,小腥了一碗小米粥,扯了一个鸡爪啃了把骨头放到桌子上。唐子稷只勉强喝了半碗粥。司徒天青只吃馒头一口气吃了五个,连粥也不喝。小小看了给两人分别舀了碗鸡汤。天青一口气喝完最早结束。子稷却是一直娇养着的,这般粗茶淡饭毕竟吃不习惯,鸡汤只喝得一几口便不肯再动了。
扑嗒,扑嗒,里屋的帘子掀动的声音使小小转头去看,一个黑黑的小脑袋伸出来又缩回去。
“来,过来。”小小招手让那孩子过来。
“客人孩子脏,别。”老婆子去拦。
“让他过来罢。”
小小再三说,老婆子只得把那孩子拉了出来,五六岁的样子,干瘦脏污只一双大眼睛死盯着桌上的鸡肉。
“这个给你。”小小扭下一只鸡腿递给孩子。
孩子伸出的脏手被老婆子拦住,“客人你们吃罢,这般金贵的东西孩子哪能吃得。”老婆子惶恐地说。客人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那可是她们这一个穷家四五年的收入。天黑又没地方弄好的东西去,就把家里唯一的一只母鸡给杀了。把家里剩下的那点小米全放锅里把粥煮得稠一些。家里留着过年的那一点子白面也全做了馒头的皮子。就这老夫妻两个心里已经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