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乐山镇落脚休息。**第二天一早三人便走山路去了那三里外的寺庙。因为乐山大佛的原因,这座简陋的寺庙又被称作乐山大佛寺。
到了寺庙的时候,寺中的和尚正在做早课,他们在外面对着大殿中的大佛离进门了一下,便又离开。
陶乾坤所给的消息,那神医小师傅就住在大佛寺北面半里的山林中。
山间并没路,可见并没多少人去拜访。
路上满是**的落叶。树上都长出了新叶。春意浓重。
神医所居住的木屋并不难找,不会儿,薄薄的晨曦间,便听到一声声悠悠的诵经之声。
三人大喜,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就见山林中间有一块平整的地,上面见了一座木屋,木屋四周栽种了些蔬果。
他们到了木屋前,往里望去,就见到一个身穿灰衣僧袍的肥胖至极的背影,光溜溜的头上烧着戒疤。
三人互看一眼,呆住了,这就是那神医小师傅?
三人站在外面并未打扰,而里面的诵经声,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被打断。
那胖和尚正念着楞严经中的经文,三人在外面等着,楞严经念完后,胖和尚又念了心经和金刚经,约过大半个时辰后,才念完。
林风三人见此,立即整肃起来。
胖和尚走出屋来,合十向他们问道:“诸位施主来此,所谓何事?”
林风微微瞥了眼那胖和尚的正面,一张桃形脸,上小下大,下巴突出,下嘴唇可以包住上嘴唇。
“果真好丑!”心中暗道。立马低眉合十,礼道,“小师傅,我等前来,是为求医的。”
“求医?”胖和尚愣了下,忽而想到了什么,淡淡道:“三位是陶施主介绍来的吧?”
林风听他语气平淡无波,猜不出他的情绪,是不满?还是不在意?
只得礼多人不怪的谦谦有礼道:“是的,叨扰之处,还请小师傅原谅。”说着微微弓腰。
胖和尚还了一礼,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眉头微蹙,道:“不知三位,是谁要求医?”
林风道:“是在下。”
胖和尚打量了他许久,忽然语气不善道:“贫僧观你面色红润,想来气血充足,怎会有疾在身?”
林风也不知道怎么说,伸出左手道:“这些在下也只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下连最粗浅的内力也修炼不出来。”
“内力?”胖和尚微微摇头,道:“施主何必要练武功呢?我看施主神满气足,必能长寿,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林风一愣,这和尚没有把自己脉,却直接说出这样一种话来,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这是直接劝他,远离江湖啊!
叹息一声,瞬间想到了从手札中看到的两句话,装腔作势的苦笑一声,回道:“已在江湖之中,身不由己,怎么退出?再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又能退往何处?唉~”
胖和尚闻听他的话,张了张嘴,最后无言说出,良久点头道:“施主高见,贫僧法号善见,不知诸位施主怎么称呼?”
林风当即合十行礼,“在下林风。”南宫茹与牛小力都通报了姓名。
善见和尚将他们三人请进了木屋,围桌坐下后,又为三人上了清茶。
善见和尚岁貌相不忍多看,但是神态气韵,却颇为庄严和善。
林风道:“打扰小师傅清修,我等多有得罪了。”
善见摇摇头,道:“施主们能知道这里,也是缘法如此。”向林风道:“请施主伸出手来,贫僧探探脉象。”
林风自是无有不从,心头暗暗激动的将左手伸了过去。善见三只肥粗的手指搭在脉上。
林风暗暗观察他的脸色,却见善见闭上了眼,一张丑脸上,先是一副漠然,了无生气,接着眉头忽然一凝,眉间的川字越皱越深。
“怎样小师傅?”林风试探的问道:“可只是什么缘故?”
南宫茹与牛小力也紧张的看向善见。
善见却一动未动,置若罔闻。
渐渐的,林风看善见肥大的鼻子上冒出了细汗,知晓他是在耗费心力察究“病”情,不敢打扰,同时向南宫茹与牛小力两人,做了个“勿打扰”的眼色。
两人颔首应从。
半盏茶时间后,善见额头也冒出了细汗,一刻时间后,善见额上已有汗珠流落而下;而小半个时辰后,善见已经汗如雨下……
直到近一个时辰后,善见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登时变得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林风,连忙将他扶住,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但见善见神情委顿,嘴上喃喃不断:“不应该啊,不应该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林风苦笑一声,心道:看来这次也是白走了!
心中既是失望,又是自责,将善见扶到他休息的床榻上,道:“师傅不必再费心啦,在下已经认命了,唉,不就是练不出内力么?或者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人又能如何?唉~”
堂堂天门之子,居然武功低微,没有一丝内力!
南宫茹轻叹一声,伸手挽住林风手臂,安慰道:“你不要太在意啦,其实正像善见师傅先前说的,不理江湖事,好好过日子,未必不好。”
林风摇摇头,道:“从小到大,希望失望,希望失望,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我一直没有失去信心,我坚信我一定能够练出内力,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使我这信念动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竟然渐渐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