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滨,克巴苏拉岛。
天空中不断飘洒着雨丝,不大,却足够让人心烦意乱。
袭击已经发生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整个岛上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都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唯有位于克巴苏拉岛南岸的港囗附近还算安全,因为那里停靠着菲律滨海军为数不多的“主力战舰”--两艘贾辛托级轻型护卫舰。
贾辛托级轻型护卫舰虽然被菲律滨人称做护卫舰,其实它们是由芵国早以淘汰下来的八百吨级孔雀巡逻艇改装而成,全长只有62.6米。不过就是这样的小艇,在菲律滨的海军序列里已经是排名第三的主要战力,仅次于去年羑国海岸警卫队淘汰下来的舰龄高达五十年的汉密尔顿级巡逻舰以及舰龄比1946年独立的菲律滨共和国国龄还大三岁的拉贾.胡马邦号护卫舰--其前身曾参与二战,并拥有击沉一艘德国潜艇的记录。
菲律滨总共有三艘贾辛托级轻型护卫舰,一艘正在检修,所以赶到克巴苏拉岛的只是其中的两艘。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的出勤率己经可以得到表扬了。
虽然只是老式的八百吨级巡逻艇,舰载武器也不过只有一门老旧的奥托.梅莱拉76机枪,但即便如此,有效射程达到9km,每分钟最少85发的主炮对于普通神通拥有者来说依然颇具威胁,尤其当它们漂浮在海上,难以被攻击时。
克巴苏拉岛上的居民大抵在五万人左右,除去被杀以及各种原因未能赶到港口外,此刻聚集有大约四万人,远远超出菲律滨政府的运力。要知道那支一触即溃的菲律滨政府军不过才一千人而已,就这还是借用了附近的民用船只才在两天后将人员以及武器装备全部运抵--之后他们用了两个小时赶到作战地点并随即遭到七名死而复生的曰军伏击,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减员10%,随之一起被打死的还有国防部长的亲戚,此次行动的陆军指挥加维诺上校。
面对“惨烈”的伤亡结果,他们彻底崩溃了,仅仅七名曰军就让他们选择了逃跑,九百人将所有可以抛弃的轻重武器全都扔掉,以比进攻还快的速度赶回了港口,甚至还将整个后方的难民都暴露在了敌人的枪口下。幸好依托两艘贾辛托级轻型护卫舰的火力优势,否则集中在港口的这四万人将死伤惨重。
即便曰本军人的进攻被阻止了,可危险终究没有解除,幸存者们忍受着饥饿恐惧,期盼着政府承诺的救援船只早日到来--虽然他们很清楚政府的承诺究竟有几分可靠。
"我们在等谁?为什么不乘船回去?"一身泥泞的桑托斯上尉狼狈的望着身后,仿佛那群神出鬼没的曰本军人又追了上来。身为加维诺上校的外甥加副官,桑托斯上尉亲眼目睹了他舅舅死亡的恐怖瞬间,那是一颗来自北约通用口径步枪子弹,子弹从前额进入,掀去了他三分之一的头盖骨。桑托斯上尉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粘稠的腥气,那是溅到他嘴里的脑浆的味道。至于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亡的曰本军人手中的m4卡宾枪的来源,那就不言而喻了。
桑托斯上尉口中的船,自然不是指那些难民们所期待的救援船只,他是指几个小时前将他们运到这个地狱的运输船,虽然带不走那四万多难民,可要将已经不足九百的败军运回去还是可以办到的,最少他们这些军官不用担心没有座位。
“国防部的命令是要我们守住港口,等待来自曰本的特使。”摸了把脸上的雨水,桑托斯少校的表兄,同样也是加维诺上校外甥的苏尼戈少校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曰本特使?”桑托斯上尉大叫着跳了起来。在被曰本人屠杀后还要等待他们的特使?他不能接受!
“是能力者。”苏尼戈少校压低声音。几个小时前,这个词在苏尼戈少校的心中还不过是中性的,可现在,他们代表的是地狱里的魔鬼。
可惜的是,苏尼戈少校的话被另一股巨大的声浪掩盖了下去。
“看!是船!”人们指着海上大叫起来。
船的速度很快,没用多久就进到港口码头里,可惜来的仅仅只有这一艘船而且也并不大,显然不是来接人又或增添兵力的。
“大河先生,克巴苏拉岛到了。”船上下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会说曰语的菲律滨军人,看军衔竟然是一个中将,跟在这位菲律滨中将身后的则是十几名西装革履的曰本人。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战场。”一身黑色西装扎着鲜红领带的大河正义嗅了嗅弥漫在空气里混合着雨水潮湿的硝烟味道。
“这里本来就是战场!你这个曰本佬,就是你们把这里变成地狱的!”桑托斯上尉忽然冲了上来,大吼道,他要发泄他的不满以及恐惧。
“他是谁?”大河正义稍微侧了侧身,防止被桑托斯上尉破烂军装上的泥水溅到。
“他是这次军事行动指挥官的亲人,因为亲人的死亡而过于激动,大河先生。”中将显然很清楚发生在岛上的战况以及桑托斯上尉和加维诺上校的关系,其实中将与桑托斯上尉之间也有着不算太远的亲戚关系。
因为这层关系,中将巧妙的掩盖了桑托斯上尉对大河正义言辞上的侮辱。当然,这也是因为不久前苏尼戈少校的警告被噪音掩盖,否则得知大河正义能力者的身份,桑托斯上尉绝不敢如刚才那样的激动。
“你们应该感到羞耻。”大河正义听完中将的翻译,忽然说道。
“您说什么?”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