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路筝,你该死,将本太子吓成这个样子,等你醒了本太子再和你算账!”宁君尧咬牙切齿的朝柏路筝吼。可惜,柏路筝这次却没有听见。
众婢也被柏路筝吓得一颗心七上八落的,现在听着宁君尧的恐吓,众婢的心方才落了下来。
宁君尧的目光落在了秋棠和锦屏身上,他冷冷的说道:“你们起来吧!若是以后你们还胆敢答应她去干那些冒险的事,我宁君尧觉不轻饶!可记得了!”
宁君尧的话冷酷威严,秋棠听得心头一震,锦屏却依旧面不改色。
“知道了!”秋棠呐呐,锦屏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莲香、墨兰听得宁君尧饶恕了秋棠和锦屏,激动得赶忙上前去搀扶。也许是跪太久了,秋棠的双腿都麻木了,莲香扶她起来的瞬间,她就忍不住往莲香身上倾倒,幸好莲香意料到秋棠双腿会麻木,已经做好了准备,才不至于被秋棠扑倒。
锦屏稍稍好些,可竹篙扶起她,锦屏的腿却是一瘸一拐的。
宁君尧早已收回了眼,权当看不见。
灯火亮了一夜,老御医被宁君尧留了下来,就在紫薇阁楼下的厢房里过夜,宁君尧不放心,生怕柏路筝的毒又发作。
柏路筝的众婢也各自褪去休息,却没一人能够安睡,一颗心都忐忑的系在柏路筝身上。
紫薇阁对面的雪然轩里,沐雪然望着对面耀眼的灯火,她的眼缩了缩,眼睛里露出一抹冷光。入宫已过三个月,宁君尧一次都没进过她的雪然轩,名义上她沐雪然是嫁给了宁君尧,可实际上,她却是进了东宫活守寡。
沐雪然心中恨极了宁君尧,更恨极了柏路筝。
锦屏背着柏路筝冲进紫薇阁的时候,刚好被她看到了,接着她又看到墨兰去找了御医,是柏路筝出了事么?真好!要是柏路筝就这样死了,不知道宁君尧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她真的很想看看!看看宁君尧那悲伤的表情!与其一个人守在这里观赏他们的幸福,还不如一个人喝着茶品味他们的悲伤!
沐雪然眼中渐渐露出了一抹冷笑。
夜漫长,宁君尧拥着柏路筝守了一夜,当晨光落在他脸上,那张俊逸的脸已生出了些许憔悴,一点点逐渐冒出来的黑色胡渣子覆盖在那瘦削的下巴,略添了数分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他的剑眉紧皱,眉峰成川。
一声清脆的鸟鸣将宁君尧从梦中惊醒,或许想起了怀中的人儿,他急忙睁开了双眼,那原本fēng_liú灵澈的眼,这刻却布满了红丝,敢情昨晚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他怀中人儿的脸上,那张姣好的脸依旧有些苍白,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宁君尧不禁笑了笑。并伸出手去触碰柏路筝那樱红的唇,娇唇微暖,触碰久了却尤感微凉。
接着,宁君尧的手又抚向那张似玉的脸,脸儿尖尖,抚入手中,自有一番细腻动人,指尖抚上了那秀挺的鼻梁,还有那俏丽的眉眼。一点点,一点点,宁君尧用手指刻画着柏路筝精美的轮廓。
换作以往,柏路筝早就皱起眉头抗议了,可今天,她却始终静静的躺在宁君尧的怀中,连一个转身都没有。起初,宁君尧并没感到不妥,直到一个时辰后,宁君尧也没见柏路筝有醒来的迹象,他的心才慌了起来。
“单国彬!你快给本太子滚出来!”宁君尧的声音如同虎啸,震得整个紫薇阁都动了三动。
原本还靠在椅背上打盹的老御医听到宁君尧的大喊,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镇了镇心神,连忙应着:“来了,来了,老臣来了!”老御医蹒蹒跚跚的朝着阁楼上走去。
众婢也被宁君尧的叫喊惊醒,且宁君尧的声音中满是惊恐,总婢的心一揪,想着难道太子妃的毒性又发作了,连忙一骨碌的睁开眼往里面跑了去。
昨夜一夜,她们都是在边上坐着休息,没一人肯到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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